,道,“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去给你取来,你先洗一洗。”
住的地方?
白风华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他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
“嗯嗯!”白刃点了点头,转身向林中跑去。
等到对方跑远,白风华才一点一点地解开扣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这条小溪的地理位置很偏,四周连人也没有,白风华把脏衣服丢到一边,用脚尖试了试水温,才进入水中。
微微冰凉的溪水包裹住白风华,他忍不住满足的叹了口气。
白风华弯腰钻入水中,游了一段又钻出来,将湿发捋到脑后;来到这里已经大半个月,白风华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披下来正好到肩下。
白风华掬起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垂眸却在溪水的倒影中看见身后树上似乎坐着一个长发男人。
“谁?”白风华猛地回头,正好与那人四目相对,对方有一张与安宇及其相似的脸,眼睛却是冰蓝色的,瞳孔比普通人要细一些,他眯眼看着白风华,像是在欣赏猎物一般。
“呵,”男人轻笑一声,道,“我是安宇的胞弟,【六罪】之一的【暴食】,你可以叫我安宁。”
“有什么事吗?”白风华皱眉。
“我只是想看看,能将我哥迷的神魂颠倒的性奴,是怎么样的名器呢……”安宁从树上一跃而下,向水中的人走来,白风华下意识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一块光滑的鹅卵石,一时重心不稳,仰面向后倒去。
冰凉的溪水涌入白风华的鼻腔,他的身体不住地下沉,白风华伸长胳膊想要求救,却看见岸边的男人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意识渐渐模糊,白风华无力地垂下手臂,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入水中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安宁的力气很大,他一把将白风华拽到岸上,另一只手环住后者的腰肢,俯身吻住对方的双唇。
“咳……咳咳……”白风华将安宁一把推开,瘫坐在地将口中的水咳了出来。
白风华的眼睛不可避免蒙上一层水雾,眼角有些微微发红。
“离他远点!”白刃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白风华抬头看见白刃抱着衣物,从安宁身后跑了过来。
“别碰他!”白刃挡在白风华面前,面色不善道。
“这你可错怪我了,”安宁依旧是一脸戏谑的笑容,“我只是看见她不小心摔倒在水里,好心救了一下而已。”
白刃没有说话,尖尖的牙齿却像是要咬出安宁的喉咙。
安宁并没有多做停留,他对白风华眨了眨眼,留下一句“还会再见”,便转身离开。
“不会再见了!”白刃咬着牙,对安宁的背影吼道。
然而,得到的回复只是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
“你没事吧?”白刃将一条宽大的浴巾裹在白风华身上,拾起丢在一旁的干净衣物。
白风华摇了摇头,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后,便将衣服套在身上。
这身衣服大概是白刃自己的,衣摆和裤腿都有些过长了,白风华只得将裤腿卷起,把衣摆塞入裤腰中。
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比之前那身脏的不行的衣服要好多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见白风华整理好衣物,白刃迫不及待的问道。
白风华看了眼太阳,发现离傍晚的时间还早,便回复道:“找个地方睡一觉,然后……去吃点东西。”
“好!”白刃赞同道,和白风华一同离开此地。
傍晚,白风华费了些精力,让白刃先回到昨夜的房间去,而他则揣着些面包来到了与赛文约好的地点。
可惜,人还没见到,就先碰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为首的男人身旁站着的人,鼻子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指着白风华道:“老大,就是他。”
像极了高中时打不过自己,就找人撑腰的混混。
白风华挑眉,没有说话。
那个男人他见过,在那间藏着匕首的房间里,他是唯一一个坐着的人,傲居的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性奴,就连当时白风华从柜中冲出,他也不为所动。
“你好。”男人的语气满是高傲,比起性奴,他更像是一名胜券在握的旗手,“我叫阿尔卡洛,隶属于【懒惰】。”
“所以?”
“你打伤了我三名手下,知道吗?”阿尔卡洛慢悠悠地走上前,“不得不说下手真重,另外两个家伙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你要清楚,在这种地方想要活的更久些,总要依附于强者,一致对外才行啊。”
“哈,一致对外?”白风华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可我认为,只有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才会抱团取暖。”
“……”阿尔卡洛的表情似乎有些破损,他颇为遗憾道,“真是可惜,我本来是想和平解决的,但你说了一句很蠢的话,总要吃些苦头的。”
说着,阿尔卡洛一个健步冲向白风华,大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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