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默了默,“那时我在想今晚的星星真好看,在想过去、现在、未来。而你想的是,她是个处女,逼操起来肯定很爽。”
这话比刚才抽烟的那话更刺耳,简直是故意在挑人闹心的讲。不知道她今天是吃了什么枪药,呛得人说不上话。
他听后默了默,然后才说:“不要太看重我,不要太依赖我,这会伤到你自己。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她在心里回答。
就像你说的一样,你不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也不是一个完全的坏人。
至少,你对我还有一点点的善良,也许不多,但是弥足珍贵。
我知道你的欲望,我知道你的所图,我知道每一次的回应和接触都会在暗中标好价格,我知道抚慰和陪伴的背后要有什么代价。
但是,我甘之如饴。
为什么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甘心吗?不甘心自己真的没办法得到什么回应?
还是像寒冷原野中的旅人一样,迫切地想要抓住眼前虽然微弱但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火种?
然而所有疑问和回答都泯灭在心的障壁里,化作嘴里微微的叹息。
于是她笑了笑,向原本沉寂的氛围中砸出一颗石子,激起阵阵的水花。
她拿起一只手放在耳边,带着幼稚的严肃说:“喂喂喂?你好,是警察叔叔吗?我要举报,这里有个超级大坏蛋,涉嫌拐卖和虐待儿童,警察叔叔快点来把我救走吧。”
说完她就一下跳了起来,然后扑倒在床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认认真真地演着:“你最好快点走,不然一会警察叔叔就要来抓你了。”
他看到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配合她演着这出戏,也扑倒床边,隔着被子按住她。
他也模仿着坏人的口吻,一板一眼:“哼,我可不怕警察。在警察来之前,我就要先把你给收拾一顿。”
“不要啊”她大声地喊着。
而他的手早已隔着被子一下一下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这不是惩罚,也不是奖励,好像真的只是一场幼稚的游戏。
他一边打,一边笑,又一边说:“还敢不敢了?嗯?还敢不敢威胁我?”
“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主人饶了我吧”她的道歉极不诚恳,笑得格外开怀。
窗外的霓虹灯光忽然明亮了起来,照进这屋内,倒是敞亮了起来。
她躲在被子里看他,背后的灯光将他照的亮莹莹的,眉目上镀了一层光,像是积雪化在了春光里。
她把手伸出来,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往下拉了拉,从眉间,脸颊,下巴,鼻尖,依次轻轻吻过,却独独不曾落在嘴唇。
然后她松开手,笑盈盈地说:“啊啊,再不走,可就要晚了哦。”
他笑了,却是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唇,然后补足了刚才没有碰触过的地方。
唇齿分离,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说:“既然你也要走,那就快点起来,一起走。”
关上门的一瞬间,他抓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
她忽然感觉很不好意思,把头偏向一边,然后缩了缩脖子。
很奇怪,当她的手被他包裹住的时候,她并不会有任何心跳过速的感觉,或者说并不会有任何心动。
所感觉到的,倒是有一种稳稳当当的安心,不是海浪的磅礴激烈,而是溪流的安稳平和。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汉堡和馒头米饭的区别。
在外面,她从来不敢明目张胆地直晃晃地看他,只是和他并肩站着,感觉着他的存在。
她看着电梯里对面的反光的钢材,看到他们俩的影子。
她忽然心里想起来一件极不合时宜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时他是多么地轻车熟路,好像是有着很自然而然的习惯,引着她从头到尾,最后到了这。
褪去初见的紧张和稚嫩,时间的长河将河沙冲刷,漏出河底的本来面目,许多事情就是会在很久之后的某个瞬间才会猛然惊醒。
我不在乎。
她在心里这么讲。
自欺欺人。
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又补了句。
刨根问底地想这个又没意思,历史就是实实在在地存在于过去。
终于,到了楼下,春季的夜里,虽然气温已经回升,但是还是有些冷意。风吹过来时,她想起了一句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一句话“凉风送暖意”。
车来了,但却是他走的车先到。
他上车前,到底是又问了问她:“到底要去哪?总不能是还没想好吧?”
她笑得很开,声音里藏着股狡黠,极没头脑地说:“去西安,坐高铁,第二天一早,吃羊肉泡馍。”
他听后一愣,然后笑着说:“那你可得穿的暖和点,西安的早上可是冷。”
“知道啦,知道啦,快走吧”她故作不耐地催着他。
终于,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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