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
皇宫。
顾晏惜拿着一份卷宗前往御书房,正要请示,带笑的声音从后传来,「朕如今一看到你就头疼,别又是出了什么事吧。」
顾晏惜转过身来正要回话,看着皇上的衣着就皱起了眉,这可不是皇上常服。
「您出宫了?」
「许久不曾出过宫门,出去沾沾人气。」皇帝漫不经心的越过他进屋,来福低着头,连眼神都不敢多使一个,今儿皇上出宫却没带着他,这让他非常不安,皇上莫不是不想用他了不成?
顾晏惜也没多想,跟着往里走边道:「您应该把芍药带在身边。」
「她要听到了看她会不会和你闹。」一想到那日她死抠着门不放的样子皇帝就笑得不行,那娃儿就是个活宝,不想天天守着他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其实他也并不是非得大夫寸步不离的跟着,可他实在喜欢看她那无聊的自己和自己玩的样儿。
顾晏惜硬生生把话题说到了正事上,「臣刚刚接到消息,南边出现了疫情。」
皇帝敛了笑,「襄阳?」
「是。」
皇帝猛一拍桌,「朕三令五申让他们注意善后注意善后,他们就是这么善后的?大灾过后有大疫,史书上记载的就不止一次两次,他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您别着急,疫情已经控制住了。」顾晏惜接过来福手里的茶摸了摸杯沿递到皇上面前,「好叫您知晓,六殿下如今正在襄阳,疫情就是他们想法儿控制住的。」
皇帝一愣,他既然查过,自然也就清楚小六儿前段时间一直在花家,七月份的时候跟着花家那个小子出去游历了,只是一旦有疫情发生,且会报上来便不会是小疫情,小六儿竟然……
「他暴露了身份?可有危险?」
「六殿下很小心,不曾暴露身份。」顾晏惜把卷宗递上,皇帝忙拿过看起来,他也想知道小六儿是怎么做到的。
顾晏惜眼观鼻鼻观心,他是在再三斟酌过后才把这份东西送到皇上面前来,在大皇子二皇子皆失去机会后,小六该露一露脸了,而且是露大脸,能控制住疫情绝对是大功一件。
「石灰竟还可以这般用,也亏得他们果断,若真是大范围暴发哪里会这么容易控制住。」皇帝放下卷宗感慨,看似不经意的问,「这法儿真是小六想出来的?」
「臣目前也只收到这个消息,具体情况为何却是不知。」
皇帝不置可否,把卷宗合上放于一边,「既然小六儿在那里,你给他去个信,赈灾的一切后续朕希望从他那里得知详情,若有人不想活了,朕予他先斩后奏之权。」
顾晏惜不是很赞同,「皇上,六殿下年幼,把他推到檯面上是否不妥?」
「唔,有道理,你让他悄悄儿的便是。」
「……」顾晏惜无语,不知皇伯父这有些俏皮的话是什么个意思。
皇帝虚指着顾晏惜大笑,「传信的是你的人,还不是由着你怎么说怎么是,他们还敢到处张扬不成,外人如何得知。」
「是,臣遵旨。」
说完顾晏惜就要告退,皇帝却喊住他拉起了家常,「可有常去给太后请安?」
「是,有去。」
皇帝自嘲一笑,「她如今都不乐意见朕了,你多往那里跑几趟,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来福拿。」
「祖母如今见得最多的是芍药,她老人家也不乐意见微臣。」
「好像也是,芍药要躲朕就往太后那跑。」一想到芍药皇帝又忍不住笑了,掐着点来号平安脉的芍药扒着门更是连门都不愿意进了,「您以后就让太医跟着吧,我要搬去和太后娘娘住。」
皇帝更是笑得不行,顾晏惜走到门边把人从门上撕下来拎着后颈送到皇上面前,「号脉。」
芍药不是很高兴的哼哼两声,还是捏住了皇上的脉搏,片刻后郑重无比的道:「您笑少一点,身体会负荷不住的。」
皇帝给了她一个脑崩,「朕只听说过笑一笑十年少,还不曾听过笑了会不好的。」
没忽悠到人芍药不太开心,拿起挂在御桌上的册子记上几笔后背上药箱就要离开,却见得暗一从外进来,「皇上,人请来了。」
皇上恩了一声,看着还在晃动的册子道:「你们俩去里屋呆着,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出来,更不得弄出动静。」
顾晏惜和芍药对望一眼,不知道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只隐隐觉得不好,却不敢违背,先后进了里屋。
「来福,你去陪着吧。」
来福躬着身体过去,对上世子的视线只能摇头,他确实不知发生了何事。
当门掩上的那一瞬,来福看到了从外进来的花芷,他摀住嘴,回头看向世子,满眼惊惧。
顾晏惜突然就明白过来,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停下,是阿芷!皇伯父把阿芷请进了宫!他拚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自己何时露出的马脚,可想来想去,他并不曾在花家一事上多插言,真正正面提过阿芷的也就是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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