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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冷,又湿,花芷不乐意出门,只让小六带着遮去了脸上疤痕的晏惜去见曾向言等人,这一去就是一整天。
「马场尚有积雪未化,今儿没去,约好了后天再去。」坐在火盆边,顾晏惜去掉身上寒意才坐得离阿芷近一些,「今儿就在那赌坊里玩了一天,输出去三千多两。」
「放水了?」
顾晏惜笑,「自然,七宿司杂学里有此一项,稍懂一些。」
七宿司还真是什么都有,花芷搓了搓终于有了点温度的指尖,「还在这里呆上几天?」
「你之前怎么打算的?」
「我想着如果只是用语言来告诉你,你体会不到金阳到了一个怎样的程度,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来,让你亲身体会其中的可怕之处,后边的事也需得你来布局,我只能出主意,明里暗里都不会出面,我不能让花家因此事有一点点蒙羞的可能。」
顾晏惜点点头,「知道了,后边的事交给我,你只要把你那个法子告诉我便好。」
「行。」说完这边的事花芷终于有机会问问阴山关那边的情况。
「都尚好,花老大人让一批人从沙盘这事上退了下来,跟着你爹去学着如何理政,花老大人如今总领阴山关内务,和吴永互为支撑守护阴山关。」
「也就是说淘汰下来了一批人?他们在沙盘一道上没有天份?」
「差不多是如此。」顾晏惜没有说实情,花屹正也是这个意思,他们都不想让花芷知道阴山关已起战事,相当于担起军师职务的花家人必须留在军营和主将共进退,他们会退下来并不是天份不好,而是年纪太小。
「信我一会拿给你。」
「好。」知道家人无事花芷也就不多问,要知道其他事看大家的信就行了。
那边曾向言被他长兄叫了去。
「听说今天来了新面孔?」
曾向言吸着鼻子,看着长兄手边那一坛子酒眼馋得不得了,涎着脸道:「给喝一杯,喝一杯我就说。」
曾家如今的当家人曾向霖看他这副馋嘴的样子气笑不得,亲自掏了个酒盏倒满了递给他。
曾向言就着长兄的手喝掉一口才接过来,半滴都没浪费。
心满意足的又喝了一口,曾向言才道:「就那个花干的兄长叫花承的今儿来和他们姐弟碰头了,那可真是个大方的主,我算着他今儿输了应该有将近四千两。」
曾向言啧了一声,花承那输了却面不改色的姿态给他们这一伙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不论这人是什么来头,至少看得出他底气十足,不缺银钱,这种人他们金阳最欢迎了。
「有没有看出他有什么问题?」
曾向言看向兄长,眉头微攒,「他不对劲吗?」
曾向霖轻轻摇头,「生面孔,出手大方得像是故意的,需得提防着些。」
「那有什么,我向表妹打听了下,就花干那个姐姐这些日子输了就有七千两了,在表妹不方便出门后她自个儿都寻着去了,要我说还是咱们金阳的玩乐吸引人,还有那花干,别看小,身边也是揣着好几千两的银票,真不知哪家养出来的一窝败家子儿。」
「说得好像你不败家似的。」挤兑了小弟一句,曾向霖笑,「他们兄妹三人有没有打听什么?」
「花干一直跟着我,什么都不多问,东张西望的时候都少,我玩什么他就跟着玩,我瞧着他少年心性,好奇的成份居多,他兄长我今儿也观察了下,和他弟弟差不多,不要说打听了,连多话都没一句,要说他是个闷葫芦吧出手又吓死人,还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就直接下注一千两,至于他那个姐姐我也问过表妹,表妹说她基本一直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没有耍妖的可能,听表妹话里那意思她就是一门心思的玩,要说他们有问题我还真没看出来,总不能是银子来路不正,即便真不正和我们又有什么关係,进了我们的口袋不就是我们的银子了?」
听小弟这么一说,曾向霖的警惕心终是降低了些,但愿他们真只是带了银子前来,没有其他。
「哥,你们也太小心了,我可是听说他们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的,之前也不过是在这里等花承前来会合,估摸着玩上几天就走了,我还挺喜欢那花小弟的,啧,咱们家里怎么就没有个这么乖的弟弟呢?」
曾向霖一脸的似笑非笑,「我倒是有个弟弟,就是不太乖。」
「嘿嘿,哥你要是增加我的零花钱我肯定也能变得乖一点,趁着花干还在,我和他好好学一学。」
曾向霖把酒坛往他怀里一送,「零花钱没有,酒有两坛,要不要?」
「两坛太少了,还不够我一顿吃的,十坛。」
「再讲就一坛都没有了。」
曾向言抱着酒坛就跑,开玩笑,这可是一个月也只能出二十坛的弥月酒,今年一年都快过完了他也才喝到第二回,岂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曾向霖失笑摇头,吩咐道:「那边的人撤回一半。」
「是。」
这边一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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