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银子的去处
孙老夫人眼神柔软的看着身份尊贵却需得从一个外人身上汲取温暖的外孙,「这条路只能进不能退,只能赢不能输,当以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站在你身后,你担着的是他们以及他们身后所有人的生死荣辱,你若输了,必将血流成河,小六,争气些,为了你身后的人,也为了你自己。」
「我不会输!」小六下巴微抬,「我有花姐姐,有晏惜哥哥,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厉害起来,我不会输!」
「保持住这个气势。」孙老夫人笑瞇瞇的看着肖似女儿的外孙子,又看了眼静静坐着不曾插言的花芷,归根结底,几位皇子里根基最薄的六皇子的底气就是来自于她,以及她身后的那人。
「据说最近花家连姻亲都拒之门外了?」
「祖母在时曾言感情最是经不起耗,花家不欲拖累姻亲故旧,让各房和娘家断了往来。」花芷笑容淡淡,「显然,除了朱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其他姻亲也是这么想的,中间并不曾主动和花家有所牵扯,就是祖母过世时他们也不过是遣了管家过来弔唁,如今花家谨遵祖母吩咐行事,哪有拒之门外这般严重,这近一年时间里他们可不曾这般说过。」
孙老夫人失笑,食指虚虚点了点她,「真是不吃半点亏,不过也亏得你硬气,不然啊……」
不然花家早晚是别家的囊中物,就如那贺家一样,而那些姻亲也绝不会多看顾一分,相反,还会因为比别人更有理由下手而得到更多好处,正因为明白这一点花芷才从不曾对那些人客气,既然不愿雪中送碳,如今又何需他们来锦上添花,更何况还是来从她身上挖好处的。
孙老夫人想得透,对那些逐利的世家没半点好感,把话题又拐回了小六身上,「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就孙家那点家底也做不了多少事,不如交给有财神之名的大姑娘来打理,你亏了谁的也不会亏了小六的去。」
花芷捂嘴一笑,「您这顶帽子戴下来,我若不应岂不说明我对小六不上心。」
「老身若这般想那也是太没良心,正因为知晓你待小六儿上心老身才能说出这种话来。」老夫人说得极为诚心,她确实也是这般想的,一个人行事上没上心,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自认眼未盲心未瞎。
「对了,老身得了消息,说是三皇子和四皇子眼热小六得了你青睐,有心要来撬一撬墙角,估摸着怕是会耍些手段。」
「花家他们进不来。」花芷不甚在意的应了句,「小六需要动用一笔银子,不过也不急,年后的事。」
小六闻言抬起头来,年后有什么事需要花银子?
花芷在心里迅速盘算一番,也就不准备避开孙老夫人,一条船上的人,知道得多一些还能帮着打个掩护,「迎春,你去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迎春福身,走出门外将门关上。
组织了一下语言,花芷道:「第七部上上下下所需人手年前掰腕子应该能掰得差不多,年后就该运转起来,柏林来信说出盐虽然还达不到标准,但整体流程他已经掌握,年后定能成功出盐,也就是说,再拖拉,明年上半年第七部的作用就该落实了,若是皇上逼一逼,应该能在三四月份铺排好,但是历朝历代,有官盐就有私盐,再多法子都不可能完全杜绝。」
小六小眉头一拧,「若盐定价十文,依旧会有人卖私盐?」
「比之之前的盐价自是降低了许多,私盐的利润空间也小了,可盐本就是暴利,几乎算得上是无本买卖,只要量起来了照样大赚,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别人抢占这个市场之前先霸占了,不给他们机会,便是随后还有人进市,那也只能跟在我们身后喝点汤,只要把大头抓在我们自己手里就可以了,换言之,若干年后,私盐和官盐实际上是吃在一个锅里。」
在场三人皆知若干年后是什么意思,孙老夫人眼中异色连连,小六也有些按捺不住,可到底理智还在,「若是被三皇兄和四皇兄知晓此事拿来做伐……」
「他们不会知晓,会有人给你打掩护。」
小六心下一安,有晏惜哥哥的人帮着打掩护,这事也就稳了。
花芷喝了口已经半凉的茶,嫌弃的又放下,「你挑几个可靠的人出来,随时听用。」
「好。」
「至于银子的用处。」花芷敲了敲桌子,「官盐降价后,那些盐商手里必定囤着大量的盐,一开始他们必会死撑,但是当他们发现辖制不住后只能另谋出路,估摸着他们不会愿意主动卖给官府,到时你派人暗中去接洽,以合适的价格买下来之后转手卖给官府,从中赚个差价。」
「官府会愿意出钱买?父皇不会藉机收拾了盐商吗?到时把所有盐收缴,完全是无本的买卖。」
「若皇上有把所有盐商都收拾了的魄力我倒要佩服他,可以我对他的瞭解不太可能,最多就是来一招杀鸡儆猴,吓破了胆的盐商不敢做妖了自是要把盐卖出去,新的出盐法子虽然出盐量大,但一开始就要供应整个大庆却也不可能,若能以合适的价钱买下来先占据市场,借此彻底坐稳第七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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