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备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得出来,他多年所求也不过如此而已。
「阿芷曾说要让马跑首先得让马吃饱,说到底也是我顾家亏欠了将军。」顾晏惜深深弯下腰去。
「大人不必如此。」孙备将人托起来,「于公,七宿司不亏欠任何人,于私,我得谢你,我孙家如今只余六殿下这么一点血脉,是大人和花家的姑娘一心一意相护他才能得已安全,是与非老夫心中一清二楚,我不知何日方能有机会和花家姑娘一见,也请大人替老夫带句话,她对孙家的情份孙家记着了。」
「这话我却不敢带。」顾晏惜脸上有了些许笑意,「于她来说小六就是需要护着的自己人,更何况如今还是正式拜了师的弟子,她只恨不能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给他,说谢反倒是外道了。」
不止外道,一声谢的份量也太轻了,孙备在心里叹了口气,只盼那个有着顾家血统的外孙子能记着这个情份,永远不要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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