姦情现
大殿之上,皇上躺于一张长榻之上,太后坐在他身侧,小六站于皇上的左手边,其余皇子皆是站于右侧。
嫔妃被玉香引着从侧门进来,看到殿中此番情景一个个都是大气都不敢喘。
太后张开微合的眼睛看了她们一眼,落在皓月身上的眼神尤其冰冷,皓月心神一紧,下意识觉得不好。
「于神医,让皇上醒来吧。」
于神医领命上前,「老夫僭越了。」
说着话,于神医将皇上的上衣悉数解开露出胸膛,金针包铺开来,下手如电连续扎下数针,看似轻鬆的动作显然是费力的,不过这么片刻于神医额头已经见汗。
「有一刻钟左右。」
太后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悠悠转醒的皇帝既怒其不争又心痛难掩,这是她躲开各种算计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长子,最艰难的那几年他们母子在这深宫中相依为命,为了护住他她不惜双手沾满血腥,硬逼着自己变得心狠手辣,便是知晓他们母子不可能如普通母子那般感情深厚,知道帝皇多疑,却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当年拼了命去护着的儿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还要走在她前头。
「母后。」皇帝茫然的唤了一声,金针激发了他最后的生命力,他此时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鬆快。
由宫恃扶着坐起来,皇帝看着下边跪那一地的人笑道:「朕不过是气性上头罢了,无碍,众卿都回吧,月嫔你起身,双身子可别折腾。」
谁人不知如今皓月得宠,皇上又如此吩咐,自有宫恃上前欲搀扶,此时太后却说话了,「月嫔,你给哀家跪好了,皇上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哀家可不在乎,天家血脉不缺你肚子里那个。」
「母后,她这都快临盆了……」
太后失望至极,闭了闭眼不再耽搁,就是死,她也要让她的儿子当个明白鬼!
「于神医。」
于神医微微躬身,从药箱里拿出之前玉香嬷嬷拿给他的杯盏,面向皇帝神情严肃,「这可是皇上平日里所饮用之物?」
皇帝眼神闪了闪,「有何不妥?」
于神医是大夫,不用任何人告诉他这红色的是什么东西他也知晓,那么刺鼻的血腥味远远隔着就闻出来了,于他来说这就是歪门邪道,身为大夫他绝无法接受,于是连声音都硬了,「这饮品里有添加麝香皇上可知?」
皇帝点点头,「朕知晓,有何不对?」
「皇上可喜食蒜?」
皇帝眉头一皱,「有话就直说。」
「如此老夫就直言了。」于神医不再有半分要遮掩,「麝香会让人精神振奋,可若和蒜一起食用三月以上会造成五臟六腑衰竭,食用四个月后便随时有可能倒下……」
「一派胡言!」皇帝坐直身体,满脸怒容,「朕的身体明明大有好转,何来你所说的衰竭?来人,将这庸医赶出宫去!」
「那哀家的话皇儿你可信?」
「母后!」
太后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悲凉,「连哀家的话也不信,却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皇帝,你这五十余载白活了。」
皇帝看向皓月,皓月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没有惊慌,清清冷冷的倔强着,皇上最喜她此等模样,刚起的那点怀疑立时便消了。
「母后,皓月其实就是不擅和人相处,儿子知道您不喜她,可她却也绝做不出此等事来……」
「那哀家便让皇儿看看她做不做得出来,把人带上来。」
如月殿的四个大宫女被五花大绑着推了进来,脸上齐齐整整,便是头髮都丝毫不乱,可从她们走路的姿势就可看出她们绝非毫髮无伤。
「皇上该认得她们才对。」
皇上自是熟悉得很,其中有两个还侍寝过了。
太后看他一眼,冷声道:「把你们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四个宫女皆是脸色惨白,而皓月的脸比她们更白,她当下便梗着脖子截了话头,「太后娘娘不喜臣妾直接赐死臣妾便是,何必将臣妾身边的宫女屈打成招来诬陷于臣妾。」
站于角落的花芷垂下视线,皓月输了,皇上总共也只有一刻钟,如果她能沉住气拖上一拖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只要能得到皇上一个遗命护身,哪怕是口头上的,无论是新君还是太后皆不能将她如何,可惜她太着急了。
太后在这宫中熬了一辈子,既然已知皓月所行那些事,又岂会不知要从哪里入手打开突破口,皓月便是比任何人都有先见之明,可在这深宫中的经验比之太后却仍是太稚嫩了些。
果然,她话音一落皇上的神情就变了,太后则冷冷的笑了,垂下视线将自己的双手拢进袖子里,不欲让人知晓她此时得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衝上去亲手掐死皓月。
玉香上前一步,横眉冷目的厉声道:「还不将你们所知的一一道来!」
几人身体一抖,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软倒在地,直至今日她们才真正见识到了这深宫中的手段,她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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