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无人可管他,肆意是肆意了,却觉得自己是飘在空中,无着无落得慌,他希望他的太傅能一如从前那般待他,严厉,却也万般看顾。
受宠的郡主远嫁,出城的依仗自是非同一般,再加上来迎亲的人马,浩浩荡荡看不到头,看热闹的百姓挤满待道,三三俩俩笑着,讚叹着。
芍药掀起窗帘一角贪婪的看着外边的景象,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经历劫难,却也是在这里拥有她珍视的一切,平日里觉得稀鬆平常的一切,如今要远离了才知有多不舍。
家仍在,可再归已是客,这是女子的宿命。
好在,她仍是有地方可回的。
光线一暗,一个油纸包递了进来,她抬头,对上男人热切的视线,「出发前我找拂冬要的,王妃说你早上吃得少,再吃些。」
芍药看着他半会,突的就对他笑了笑,也不管他愣神的样子,把东西接过来就放下了帘子,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也非是不愿的,只希望真的能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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