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矿泉水,并轻声说:“姐,你先休息一会儿,到地方我会叫你。”
常妤服用了胃药,声音低沉地说:“路上看到还在营业的药店停一下,我想去买点东西。”
常慕立刻回应:“你要买什么啊,你好好休息,我去买。”
常妤的声音透露出一丝虚弱:“女儿家用的东西,你能帮我买吗?”
常慕顿了顿:“啊……我等会叫你。”
……
深夜十二点,常妤面色苍白地注视着手中的七八根验孕棒,它们无一例外地显示出了两条红线。
她慢慢地低头,
触摸着自己平滑的小腹。
她就这么宛如雕塑一样坐在沙发。
时间静静地流逝,常妤感到全身冰冷,只有眼泪落在手背上带来了一丝温度。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紧紧抱住自己。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刻发现自己怀孕?
明明马上要离婚了啊……
常妤从未考虑过与费锦共度一生,更不用说孩子的到来。
无声的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终常妤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更不知道是否要将这件事告诉费锦。
这不是她想要的。
泪水肆意流淌,直到晨光初现,她已疲惫至极,无力再哭。
……
费锦这次没有失约,翌日一早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从早上八点,一直等到十一点。
常妤还是没有来。
费锦身材颀长,穿着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手腕上的名表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他的气质冷峻,在人群中独树一帜。
周围的行人络绎不绝,他始终静站在原地,只是偶尔皱眉。
目光穿过人群,投向远方。
等待的这段时间,
费锦甚至幻想,她是不是突然反悔了,想通了,不离婚了。
直到那抹熟悉窈窕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她戴着墨镜,但他仍是一眼认出了她。
费锦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常妤走到他面前,面容冷漠,开口冰冷:“走吧。”两人并肩进入民政局,再并肩出来。
常妤如重视负的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朝着与费锦相反的方向走去。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费锦才木讷地凝视着手中的离婚证书。
真是讽刺啊,结婚的那天他装作满不在乎,把喜悦埋在心里。离婚这天,痛苦也是被他默默承受。
他迷失在人群中,心似乎被剥夺,再也感受不到跳动。
他有在后悔。
后悔小时候欺负她,
后悔跟她作对,
后悔嘴硬没能早点说出喜欢她。
如果他早早的对她表明爱意,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对她好,是否能换来她的一丝心动。
……
费锦将自己关在家里,沉溺于酒精的麻醉之中,思绪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始终围绕着她旋转。
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像个笑话一样,为情所困。
笑着。
眼角就有了泪。
或许,如果不结婚……
或许他还能像以前那样陪着她闹。
她喜欢跟他对着来,他便依着她。
可是不结婚,她被别人抢去了怎么办……
……
电话铃声不断,他半梦半醒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他懒得理会。
站起身时,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他只得扶着沙发边沿,轻抚额头。
从洗手间返回后,费锦无力地倚在沙发上。
手机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是“常妤”二字。
他迅速拿起手机,一条信息让他瞬间清醒。
陈超「你昨天跟常妤闹离婚真的?她这会儿排队等着做人流呢,你知道不?」
费锦的手一颤,手机险些脱手落地。
心跳骤然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涌上心头。他盯着那条短信,那么不真实。
人流。
那个词在他脑海中回荡,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他早已支离破碎的心。
费锦打通陈超的电话,声音沙哑急切:“你说什么,常妤在医院?”
陈超回应:“我先帮你拖着,赶紧过来。”
医院的手术室里,
身穿手术服的陈超开口安抚常妤:“别紧张。”
刺眼的灯光下,常妤闭上了眼睛,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一切都将成为过去。
结束了这场手术,她就会摆脱这一切,重新开始新生活。
黎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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