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得很,难道你知道后代一事?」「当然知道,但不清楚具体有谁。平日里出于谨慎,我极少与她们互动,以至于没了讯息渠道。我有糊弄你俩的意思吗?似乎没有,你俩最终一定会与尘民们达成协作,因为彼此间都有着需求。人这种生物,心中唯有寄托才能產生动力,所以它们授权我,可以吐露些许干货。」大长老爬身起来,背着手在陋室内一圈圈踱步,说:「我被派驻到此,除了截获天赐之人,另外就是找寻炼魂者们的下落。只有达成这两个目的,才能获取真正的自由。不过,你们轻视了格拉斯考克县这个小地方,它虽鄙陋无华,却是个遮蔽在暗雾下的宝库。」「誒?此话怎讲?这鬼地方就是个乡下啊。」我端正坐姿,打算侧耳倾听。不过,在回答问题前,康斯坦丁让奥莱莉出门去将马洛带进屋,因为他就是本地住民。眼镜不知被召见所谓何事,忐忑不安地跟着进来,当见到虫子女人生得如花似玉,也是心花怒放,一发没了拘束。他就着边上坐下,胳臂紧紧挽住我的腰肢,心安理得吃起豆腐来。就他本性来说,并不是喜新厌旧之辈,只是我男儿面貌在其心底根深蒂固,所以才略显放肆。「你别怕,之所以请你进屋,是因我听这俩妞说,你正在调查阴蚀道场一事。另外你也是本地人,在月谷电台当差,是不是?」虫子女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笑话,我怕什么?怎么你的口吻与这法国小子如出一辙呢?你又不是妖怪,即便是我也无惧。我原本将你想得很可怕,没想到你的真容会如此得超凡脱俗。」眼镜挺起胸膛,欣赏着大长老的姿容,猥琐地笑问:「对了,你想知道什么呢?」「格拉斯考克周遭几个镇,原本人口雕敝,直至五零年代中后期才开始过两千,那是因为有几批人先后到此落户,对吗?」康斯坦丁话锋一转,问:「那你可有途径知道具体年份?」「我在电台收集过资料,不必刻意去查。我必须指正你一个紕漏,他们没有集中在五零年代,而是共有叁批,一批是1938年,一批未知,另一批是1962年。」马洛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道:「其实我对门邻居,也算是那批新移民的后代,你问这个作什么?有关阴蚀道场,我们做过调查,苦于线索一一被掐断,无法窥透全貌。大致知道,顺回来的照片所在地,处在一个寒温带地区,如果是在美国境内,纬度在纽约以北,靠近加拿大边境。」「誒?这是怎么获悉的?我知道凯莉是修植物学的,但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醉蝶花,其实叁张照片中有一帧是黑夜,那个年代的摄像技术很差,它被高度曝光了。正因白花花一片导致空中的极光显照不出,如此一来,则说明气候寒冷,你说美国哪些地方能见到极光呢?这就是答案。」眼镜心不在焉地回答,双目一刻不愿从大长老身上移开。「好的,那么我来告诉一些你所不知道的。格拉斯考克县的新增人口,女性远多过男性,这一点与其他市镇存在着巨大差异。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那就是这批新移民,他们產下的全部都是女婴,而无法生育男孩。」虫子女人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余下的事与你无关,至于请你进屋,是为了让你留下安全账户,两周内你会收到一笔匿名资助。」「什么意思?刚进门就要赶我走?你是说打钱吗?难道,你想资助我们追查阴蚀道场下去?」眼镜自讨了个没趣,嘟囔道:「好吧,我走便是,反正我也融不进这种淑女会议。」「留步,你遗落了这件东西。」康斯坦丁从罩袍内曲曲折折掏出一个扁圆礼盒,朝他扬了扬,马洛返身来接,却被擒下了双手。大长老合上眼感悟了几秒,这才松开他,说:「没想到,居然连明年的周年礼都买好了。你是叫马洛弗雷吧?听着马洛,追求心仪的姑娘,与同她组建家庭是两回事,必须时常保持新鲜感,也就是说你要变得更有趣。想维持婚姻不变,那就永远别打听妻子的真实身份。现在你走吧,去协助布雷德利,紧盯楼上一举一动。」当眼镜的脚步声消弭之后,虫子女人这才重回主题,道:「别多心,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专註此事即可,那样能省去咱们许多功夫不必分出精力。我为什么请他进来呢?便是通过他的嘴让你们知道,为什么要搞扩编。这些新移民分别来自两个地方,却因无形纽带联系在一起,并以差不多的原因想要大隐若市。前者正是那群炼魂者,而后者你们也许会感到很陌生,他们其实是奥斯陆劫银案的主谋。但不是抢银行,而是一种特殊钱币。」「难道是高堡丢失的五万枚弥音盾?真凑巧,中午时分,我在闲聊中与这俩妞刚扯起过。」泅水之星闻讯跳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是说,当年策划骑劫胶囊的人,目前也躲在这个乡下吗?这可真是今年最劲爆的大新闻!」「不,他们全都死了,因为前者与后者都是不同时期的炼魂者,受邪镇无法打破的诅咒影响,最多只有五十年寿命。但这两批人都留下了后裔,并全部都是女孩。」康斯坦丁让她别那么激动,面无表情地答道:「可想而知,自小失去父母的人,大多都会演化为破落户,即便忘却所有,家庭氛围也不会幸福。所以,这些女孩们,多半颠沛流离,有些早早混跡社会,有些则找了个家暴的酒鬼当丈夫。但要如何来找出她们呢?就只有大面积扩编,通过华宵之夜将零乱的讯息,拼凑在一起啊,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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