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勒住。药店老板竭力想爬走,背脊又被她膝盖窝顶得死死,手舞足蹈了一番,他两眼一翻,虽然没有气绝身亡,但依旧去了温柔乡。
不过,猝死的美感戛然而止,他在拳打脚踢中很快醒来,见自己又被扔回那张破铁桌上,气疯了的女子正背对着自己在翻包,从中找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来。她想干嘛?难道要报踢襠之仇?此番休矣,大好局面就因自己鲁莽再度化为泡影,男子心有不甘,就差呼天抢地。
恰在此时腕表发出清脆铃音,报时鐘响起,十分鐘已过,如果算一场,此刻是中场休息。
「把剪子扔了,立即马上,你得遵守咱俩定下的规则!」男子一骨碌爬起身,正色道。
「但咱俩没说过你可以假借昏厥蒙混时间,是你率先打破了规则!」女子不依不饶。
「可这是你造成的,完全可以揍我揍到被送进icu,你偏偏又要搞勒毙,万事总得讲个前后起因吧?这样我是不会服气的!」男子连连摆手,侧滚翻落下地,叫道:「而且,你没让我把话讲完,我起先没打算真干,而是对之前商议存在疑问,正想与你再度核对一遍。」
见到此人又开始耍泼打滚,女子彻底无语,只得放下剪子,走来他身旁坐下,问要核对什么细则。布雷德利贼眼骨碌碌打转,哀叹一声说自己没搞清场次,战至如今究竟算第几场?女子所谓的五次硬仗究竟从何而来?是第一回装死拿走手机算起,还是从适才搏杀开始计算?这些都很重要,药店老板并不惧死,但得了解得明明白白。
「那么你希望从哪次算起,会对你更加有利呢?」见男子伤痕累累,天然的母性使得女子放下残暴,她让布雷德利将脑袋枕在自己腿上,一边抚着他乱发一边询问。
「这个嘛,你让我想想。」他蹙紧眉头,为自己点燃变色龙,沉思起来。照目前架势,如若从首度爆发肢体冲突来计算,更加有利些,那样就只剩下两场。可按时间推算,最迟熬到午夜两点上下,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践行诺言了,但那样却是绝对不行的。
数周前,自己与神秘的爱人在古墓云雨过后,她忧心重重地再三叮嘱,将来药店老板会缠上大麻烦,只是不知何时爆发,届时肯定会到来。如果害怕被杀,或难以忍受折磨,也必须拖延到十月十二日某时段为止。在此之前,他可以选择先拋出几个秘密,以此来保全性命。
那么掐指算来,真要挺到那时,只能委屈自己再歷经几遍炼狱,布雷德利是如此深爱着她,那个女人虽算不得漂亮,但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倘若自己屈服于淫威暴力,那又怎么对得起她?为恋人拋头颅洒热血的忠贞,足以唤起他全部的勇气和血胆。
「就从刚才算好了,第一场硬仗。」药店老板咬碎牙合血吞下,斩钉截铁地叫道。
「誒?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可开不得玩笑,既然是豁出性命搏杀,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当真能活到那时么?」女子望着他一脸认真的神情,掩嘴偷笑道:「你真可爱。」
「我意已决,駟马难追。」男子沉重地点点头,见她起身打算离去,忙伸手拖住,希望这个美丽暴徒能多陪伴自己久些。柔软的身子,清香的气味,比起面对自己满目疮痍,嗅着四周的血腥气要好过许多。随后俩人各自聊了些对社会的看法,以及人生见解,依偎在一起。
「可惜啊,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你我也许能成为一对忘年交。那么,醉蝶花小姐,你说咱们有没有一种可能?将来我遂了你的愿,自己也平安归了家,放下全部隔阂与敌意,可否成为生活中的朋友?」男子在她怀中辗转反侧,趁势捞足便宜弥补自己受伤的心,感伤得有些想哭。多棒的女人哪,若自己能早些认识她,也不至于要为坚守他人秘密而付出送命的代价。而今这个操蛋世道,你上哪能找到这么守序的美女?恋爱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你还是多考虑考虑现实处境吧,休息时间只余下最后五分鐘了。」女子被他撩拨得既痒又烦,不由恼怒推开这个不要脸的男子,愤然爬梯上去了。双方需要备战,都需要空间。
是啊,与自己喜欢的女子聊天何其快乐,不觉鐘声又起。布雷德利方才记起自己正待在炼狱中,而不是坐在刘易斯维尔时常光顾的喝茶店里,立即起身忙乎开来。既然贴身肉搏打不过她,唯一能够仰赖的双腿又被重创,就只能采取避实击虚,那把手枪到了起作用的时刻了。他进行拆解,确保全部零件完好无损,填上两发子弹,掩身躲进灯火灰黯的阴面。
五分鐘转瞬即逝,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石道尽头,此番俩人都吸取歷次缠斗时的教训,显得万分谨慎。药店老板掂量着手中破枪,以自己平平枪法,想要击中高速移动的人影,那是难上加难,只有等猎物自己走进射程,猛地窜出近距离开枪,才有可能成功。但要怎么使她中计呢?此女头脑冷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提吊勒毙,自己偏偏无法抵挡这招。
「嘿,贱货?你怎么上去了那么久,找着小皮鞭和口枷了么?是不是被老子一番抚慰,搞得也有些按捺不住呢?」男子嘿嘿阴笑,故意挑逗着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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