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狂的袭击呢?」魂镰在墙皮上掐灭烟蒂,继续说:「这恐怕是暗世界迄今为止遇上的最大威胁!现在你应该懂了,为何所有人做事都是那么极端了吧?」「我还是有所顾虑的,并不全因重返魔窟,而是万一你们没有计算好,我与天竺菊被她们擒下,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么?」我按下悸动的心,问:「倘若侥倖成功,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总不见得每一次为你们衝锋陷阵,到头来所有损失全算我头上,不是吗?」「记住,这种话你只能憋在心里,绝不可在步击之影面前提及,哪怕往后你上阶见到白狼仲裁院的人,也是同样!因为倡导起义是最深重的罪孽,放在一百年前,是要将你以及你的同伙全部倒悬在电线杆上点天灯的。别人不剷除你已是给足了面子,他们或许有过考量,但不会立即兑现。」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某个方向,道:「女妖尸身在一刻鐘前已被接走,没人知道车队将要去哪。那也许就是红利,懂了吗?你这个笨妞,往后还要作乱造反,可得将方方面面考虑清楚才行,现在你俩是红圈人物,这是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说话间,我被他带着再度回到停车库,在过道尽头,站着两条身影,一是垂头丧气的天竺菊,二是适才互通心弦的金牌管家。尤比西奥朝她欠了欠身,脚步一拐打算匆忙离去,我伸手捞住他,问:「怎么?说了半天,你不与我们一起奔赴女神峰么?」「不,我的战场在百花金坛,别忘了肖的羵羊鬼魄还坐镇在我体内!我向吕库古小姐许下誓言,必会为她守护好蓝花楹的后背!」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快步而去,道:「如果赶得及,我们在女神峰会师,倘若人群里找不到,就是说我已战死,别了。」「这是你俩的载具,」红风衣怪人站得笔挺,开始布置起任务来,她指着那些没有轮胎的机车,撩动心弦道:「它们不是摩托而是气浪滑艇,名唤座头鲸。是日内瓦一家公司高科產品,採用类似磁悬浮的技术,能在一切液态物质上高速前行。由这里出发,抵达女神峰将耗时五分鐘,你们必须在a3聚集点下车,然后穿插丛林,沿着女妖曾走过的路线潜入道场。」「回到女神峰后,该做什么又要避免什么?」天竺菊被她两手按着肩头,显得万分颓唐。「这件事当被获悉已经晚了,让我来告诉你们,真正的华宵是怎么回事吧。」所谓华宵,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天相,它大概率会发生在春秋两季,通常会持续天降暴雨,电闪雷鸣。因它是低压寒冷湿润气团,故而空中高悬毛月亮。从表面看,与吕库古阴宅的血月期较相似,但两者仍有着部分区别。在华宵期到来前一个月,通过弥利耶那种四色或六色视觉人群的鹰眼,能轻而易举地瞧见浮游天际的夜灯虱子,从而推断出来临日期。如若不具备,就需通过獍行们的朝露,才可发现痕跡。那其实是五到八个巨大气漩涡在空中不断合併吞噬,因此才会频繁造成地滚雷和山火,当剩下最后一个气团,那它顿止的这个位置,也就叫尸北之角。所以,这场持续多日的暴雨,将在今天午后停止,届时围绕尸北上空将出现类似极光般的太阳风暴,为时两小时左右,漫天的炫光五彩,堪称美不胜收!而这段和风寧静的间隙,就是华宵!「它非常好计算,由现在开始的八个小时内,极光会在任何时刻出现,要完成华宵血祭,只能在它消失之前。」她招呼我上前,将另一隻手搭上肩头,继续保持着奇特站姿,说:「你们是多么幸运,出生在这个时代。在未来的岁月里,华宵之夜终将成为歷史名称,但却是激烈对抗的前沿战。由此将展开波澜浩荡的巨大变革,将促使三大世界精诚合作!」「也就是说我们没有任何计划,一切都靠随机应变,是吗?」天竺菊哀叹一声,问。「你们要做的,就是引诱这个大长老现身,然后打出信号弹,一切就结束了。你们想自己逃生,或带上别人一起走,都无所谓,因为全部姐妹会成员已被赦免,除了冥顽不化的死忠派。」她从怀里掏出两块黑金牌,示意我们掛上脖子,说:「只要见到它,沿途无人拦阻。」
我在旁听得心头暗暗叫苦,这些鬼话不啻是在指明,我俩没准得将这辈子卖身给这些傢伙,去为某种宏大叙事奉献所有,为虚无縹緲的理想化为白骨,在接过金牌的同时,我產生一丝恶意,故意问:「那你会随我们上路么?」「我已在那里了。」啟料,她似乎读出我的心声,冒出句怪话,笑了:「很神奇是不是?」「什么意思?象徵意义或概念?」望着如此有质感的枯瘦女人,我实难理解她所说的话。「驍鷙与马特提利,是不甘沉湎温柔的骚乱因素,它们内心激昂,有着自己独道理想,永不愿屈居人下,也就是天生反骨。那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将造福苍生,使用不当将带来无穷浩劫,因此从古至今,都被当作狩猎目标,在还未惊蛰前悉数除去。然而,不论它们最终选择化妖还是登渡,都将涅槃十世,遍尝人间疾苦,埋身炼狱煎熬。而我认为,与其将它们置于金笼囚禁,为何不能翱翔展翅,拍击长空呢?去吧,我的凤凰女孩们!」就这样,我俩在一通狂热革命洗脑下,骑上了座头鲸,跟着过阶黄标上达了地面。一股湿润且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放眼四周是块陌生空地,附近一带的红骷髏以及世界之子已是全线出击,回避场几成空巢。气浪滑艇有卫星导航,并拥有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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