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掐着他的脖子按着他,濯枝雨被这一下撞狠了,后背连着胸口都震麻了,一喘气都抽得疼,不得不很小声地说话:“晚上十二点之前,去他家附近烧纸和金元宝,烧的时候叫他的名字。”
说到这濯枝雨顿了一下,盯着两人看了几秒后,又说:“是别人指使你们干的吗?”
后面的人立马点头:“……是。”
“那就告诉他是谁,要说名字,告诉他那人平时在哪,让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差不多就行了。”
掐着他的人松开了手,“你是专业的吗?”
濯枝雨正捂着胸口弯腰喘气,听见自己的职业能力被质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蹲下了,“这种人命的事你找别人给你做至少收你万儿八千的,我这免费给你说上一堆你还好意思怀疑我的水平,不信我你就去花那八千块钱吧!”
对方没说话,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濯枝雨看了一眼,是拨号页面,犹豫了一下后,把自己的号码输入了,那人按了一下拨通,濯枝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来电显示给他看了一眼,对方才挂断,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濯枝雨在原地蹲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刚才庭檐声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幸好他戴着耳机,来电铃声没外放,他给庭檐声的备注就是他的名字,要让那俩人看见,他就真交待在这了。
从超市出来,老板还在搬货,那俩人已经没硬了,濯枝雨也没心情买香,一边给庭檐声回电话一边过马路回警局。
庭檐声接得很快,濯枝雨还没来得及喂一声,庭檐声明显压着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去哪了,现在在哪?”
濯枝雨下意识回答:“我在上楼……到二楼了。”
“在那等着。”
说完就挂了电话,濯枝雨收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没继续上楼,就站在楼梯口等着,没过多久他就听见下面楼梯响起混乱的脚步声,他往下探头一看,庭檐声正大步往楼上跑,后面跟着赵清河和两个他不认识的警察。
庭檐声刚上了几层台阶就看见他了,脸色非常难看,没上来就开始问:“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问完人已经站在他面前了,濯枝雨还没说话,庭檐声就已经看见他脖子上的红印了,抓着他的肩膀大手在上面摸了摸,“怎么弄的,是不是碰见什么人了?”
“是,在超市里碰见两个人,他们在说你,我就听了听。”濯枝雨看了看后面几个人,觉得有点丢脸,把庭檐声给推开了,“我,我录音了,你们要不要听?”
庭檐声直接从他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后往后一递,赵清河接过去,听见庭檐声说:“去六楼听,小刘你俩继续去查监控,这半个小时的要马上调出来。”
说完拉着濯枝雨就上楼了,赵清河跟在后面,给范队长打了个电话。
六楼对濯枝雨来说很高,爬起来费力,走到四楼就停下了,抱着扶手喘气,“累死了,我不想去了。”
庭檐声捏了捏他的胳膊,刚才找不到人的怒火和着急被他强压下去,耐着性子哄他,“马上到了,要不我背你?”
赵清河吓了一跳,赶紧拿着手机从两人后面刷一下跑上了楼,不见人影。
“不用。”濯枝雨低声说,累得脸都红了,见赵清河走了,他过去靠着庭檐声抱住他的胳膊,半个人压在他身上,“拖着我走。”
庭檐声搂着他,半拖半抱地带着他往楼上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告诉我。”
濯枝雨想了想,不想让庭檐声知道自己单方面挨了一下,不是觉得丢人,主要怕庭檐声生气,一怒之下又不干了,再这么来一次他妈非得杀进家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不行。
“就是听见他们说你的名字,我就听了听,结果被发现了,我吓唬了他俩两句,说了什么你等会听录音,我不能直接跟你说。”濯枝雨爬上最后一层台阶,用力喘了口气,抓着庭檐声的衣服小声说:“虽然你不信这个,但是我就是不能说,说了我会遭报应的。”
“我信。”庭檐声看着他说,“你别遭报应。”
濯枝雨扯了扯手里的衣服,“少装,你才不信。”
“和你有关系我就信。”庭檐声把自己的衣角拉出来,握住他的手,“你不能遭报应,我替你行吗?”
“不行不行。”濯枝雨捏了捏他的手,“你是不是生气了,我都感觉到了。”
缉毒支队办公室门开了,有人出来,看见庭檐声后愣了一下,又回去了,看来是出来找他的,庭檐声收回目光,又看着濯枝雨,叹了口气,“回家再说。”
办公室里十几个警察围着桌子上的手机,庭檐声和范大伟站在最里面,盯着手机,整个办公室安静得要命,录音放出来都有回响了。
濯枝雨先发制人的那句看什么出来后,周围响起很低的笑声,范大伟揶揄地看了一眼庭檐声,用眼神说:你家属挺聪明。
庭檐声没理他,抱着胳膊听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录音里那人说不介意把濯枝雨弄死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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