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转过身的瞬间,虞怀突然听到一句低沉的男声:
“跪下。”
下一秒,膝盖狠狠挨上两脚!
男性beta的力道意外非常大,在第一脚踢过来时,虞怀就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往后跃去的同时迅速侧身躲避,后背砰地撞上隔墙,被踹到半脚的左膝盖瞬间疼起来!
“您……”虞怀咬牙道。
“不愿意?”
安德烈甩了甩湿淋淋的双手,没有用烘干装置:“膝盖骨穿了两个洞,可就没那么容易治好了。”
言下之意,要是虞怀继续坚持,他不介意再往膝盖打两枪——早在之前首相府里,他就看出来了虞怀撑着没跪。
“……”沉默片刻,虞怀最终还是主动慢慢跪了下来。“砰”一声轻响,膝盖磕上冰冷的地面。
安德烈说得没错,要是首相的配枪往膝盖打上两回,他的腿八成就废了。这时尊严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他也毫不怀疑安德烈确实能做出来这种事。
“下午才拒绝我的儿子,晚上就出去鬼混。”
安德烈踏出半步,来到虞怀身前。
他俯身,伸手轻松扯开虞怀的衣领,看了一眼便笑了:“用了加速愈合的药剂?是不想你的主人看出来吗。”
“还真是条忠心的好狗。怪不得顾家那个冷血的小子如此看重你。”
是的,顾钧阁警告过虞怀离默里远一点,但如果真发现自己的情人被欺负了,估计也不会坐视不理。首相手中掌有实权,且目前还没明确站队,即使虞怀对政治不敏感,也知道顾家并不想和这人交恶,所以还是刻意瞒住了顾钧阁。
而加速愈合的代价就是更凶猛的疼痛,配合那颗充满恶意的达姆弹,昏暗的卧室里并不明显,此刻情潮褪去,洗手池明亮的光线下,虞怀的脸色呈现一种失血过多和疼痛共同造成的苍白。
“我不管你是从哪个oga小姐或少爷床上下来的,”拍了怕虞怀的脸,老男人将手上残余的水珠随意在他脸上擦干净了,“记住晚上对你说过的话,如果还想把这些攀高枝的手段用到我的孩子身上,你的主人也不会愿意护着你的。”
大众认知里,alpha处于绝对的支配地位,即使是首相,也下意识以为虞怀是刚刚服侍完有钱人家的oga,才会满身男人精液气味。而不可能想到他口中这只小狗,身体里面灌满的其实就是顾家家主的精液。
无意在这种随时可能有人进来的地方把人弄得血淋淋的,安德烈就要起身离开——
出乎意料,跪在地上的人却微微偏头,蹭了蹭男人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掌。
“首相先生,我都说过,”虞怀抬起脸,温和地笑道,“我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儿子,而是父亲啊。”
自上而下看去,年轻的alpha脸颊苍白,天生上扬的笑唇呈现出引人亲吻的绯红色,被扯开的衣领里露出一小截干净的皮肤,在边缘的阴影下,还能看到零星吻痕。
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像一场翩翩的细雨,随着alpha喉结的滑动,一边脸颊上刚刚蹭上的水珠抖了一下,顺着侧脸线条划过下颔,无声地落进了衣领里,只留下一道不明显的水痕。
“……小朋友。”
安德烈盯了虞怀一会儿,失笑道:“你不会觉得,我有兴趣上你这种东西吧。”
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没有从虞怀脸边移开。
“我……”虞怀正要说什么,安德烈收回手,不明显地退后一步,淡淡道:“我还没有老到什么都看不清的地步。你究竟想要什么,再不说的话,这张嘴也没必要留了。”
“……”无言片刻,那股刻意展现出的柔软沉默着褪去,alpha抬头盯住安德烈,一字一顿道:
“如果我说,我想效忠于您呢。”
安德烈看着虞怀,没什么表情,只示意他继续。
“我听过您的很多传闻,可能有些并不非常中听,但我……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曾告诉我,您是个很好的领袖,他们很感激您。”
——所以心中基本笃定,无论如何,安德烈不会苛待平民出生的alpha和oga。
虞怀半真半假道:“顾少将对我很好,但军队纪律严明,竞争激烈,像我这种出身,一辈子都很难再往上爬了……顾少将也只是把我当一条比较好用的狗而已。”
“所以请问我可以……”虞怀轻声道,“臣服于您吗。”
在听到“父母”那两个字的时候,安德烈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他仔细打量了虞怀好一会儿,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总算有几分真话了。”
但仅凭这个,还远远不够。
“您需要我做什么来证明我的能力吗,”虞怀认真道,“或者其他我有价值的地方。”
“你跟了顾家那位那么久,我并没精力养一条会咬主人的狗。”安德烈道,“在证明你的能力前,先证明你的忠心吧。”
虞怀一开始还有些懵懂,然而看着安德烈含笑的眉眼,他很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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