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那些凡人和金丹以下的修士,真要动起手来,他连凝脉期的都不一定打的过。
他只是稍微张扬了点气势,大乘大能的威压一放出去,文高远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他那副惊惧又强装镇定的模样让晏羽然看的想笑,然而只要想到对方做过的事,他就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文高远伪装的太好,只有那些亲近的人知道他的本性。
都徊适时开口:“既然仙君和文师弟都看中,那就让那个入门弟子自己来选吧。”
他这让苍域来做主,自然不用得罪两方,若是到时候有问题,也是这个入门弟子应该考虑的。
晏羽然不会让苍域陷入到这种两难的选择当中,何况若是对方真的变成傻子,他又如何能自主抉择。
“这是我跟文高远的事,他若是不同意,我们可以比武来决定。”
文高远眼神闪烁,他干笑一声,隐去怨毒的眼神,满是无辜的装作大度的说道:“不必不必,仙君身为我们怀山宗的镇宗大能,难得有看中的弟子,文某怎么敢跟您相提并论。”
表面谦虚,实则话里话外意思都是晏羽然以身份压人。
可在这个残酷的修真地,弟子们反而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文高远这样做才是正确的。毕竟奚然仙君可是即将飞升的大乘修士,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必要硬碰硬。
晏羽然知道他必然被文高远怀恨在心,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还没明白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一场梦。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能让苍域落入到文高远这样的人手里。
“都徊,我就先带徒弟离开了。”
“嗯?……好的,仙君。”
都徊愣了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君称呼他时语气多了丝亲近。这怎么可能,晏羽然不是欠了上任宗主的人情才不甘不愿的留下来吗。在这样的困惑当中,怀山宗宗主默默的看着晏羽然牵过苍域的手离开。
这是特别重视那个叫苍域的吧。
那个看起来痴傻呆愣的弟子,到底是哪里吸引奚然仙君?
这件事在怀山宗掀起不少波澜,尤其是近距离见过奚然仙君姿容的,无不称赞他出尘的美貌。
有弟子直白的感慨道:“没想到奚然仙君竟然心底如此纯粹,他知道那个弟子要是被其他师叔收为徒,肯定会被欺负的。”
“你这话是指名道姓文师叔吧。”
“可不敢讲。若是被喜欢文师叔的那些人知道,又该说我是纯粹嫉妒了。”
这些话若是不刻意听,只会飘散在宗门角落,成为那些修为低微的弟子间偶尔的抱怨。虽然在他们刚进入怀山宗时就被告知过要是觉得那受到委屈或者不公对待,自有惩戒堂会为他们做主。但那里面也有文高远的徒弟,那些话根本就传达不到堂主耳中。
文高远这人擅长利益收买人心,他虽然战斗方面是个废物,但炼制丹药确实是有一手。
晏羽然有时候怀疑是不是都徊带头纵容着文高远这么做,毕竟这时候的他还没有表现的太过分,只是教导徒弟上没有过于用心。他觉得他肯定是受到那话本的影响,在上一世或者说上上一世,林白鱼揭发文高远的罪恶,还有不少弟子证明,然而宗主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对方几句,连扔到禁地都没有。
那上一世文高远从禁地当中脱离怀山宗的身份禁锢,真的是他自己想到的吗?
晏羽然头脑实在混乱的很,他还没有办法完全消化这些发生的事,尤其是少年苍域的状态。
苍域就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无论晏羽然怎么喊他都没有用,他那一双清澈的眼眸看不到这个痛苦的仙君。
“阿域……”
晏羽然轻声呼唤,就好像怕惊吓到苍域,他想问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觉得他是不是也脑子有问题。
还有苍域在那时候想要跟他说什么。
早知道那时候应该问清楚的。
苍域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眼前出尘的仙君会在他面前默默流泪,明明不认识,可看着晏羽然这样,心里某一处却钝痛起来。他其实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一无所知,周围人的恶意苍域也感觉得到,只是他不会描述,说话也蠢笨。
所以爹娘才要将他扔在荒郊野外让他自生自灭吗。
“……不、不哭……”苍域这些安慰的话是在破庙里学的,他抬起手抹去晏羽然脸上的泪水,认真的说,“哭了不好看,这样就没小娘子喜欢了。”
晏羽然听到这话又气又好笑,他没忍住弹了下苍域的额头。
“你这家伙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话可不能说。”
苍域不解的看着晏羽然,反应慢半拍的捂住额头,“……疼,仙子欺负人……”
“傻乎乎的徒弟。”
这样是不是也好。
晏羽然神色复杂的看着苍域痴傻的模样,他不用再理会那些恩怨纠缠,无论是跟他还是和林白鱼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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