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若是往日,薇洛肯定是不会想到太多的,但到了如今,哪怕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也毕竟是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她很快就明白了他话外暗藏的意思。
她尴尬地又把头转了回去,而这时灯光也已经暗了下来。
今晚演出的是英国nv王也十分欣赏的古诺大师名作《浮士德》。
薇洛也很希望自己能全心专注剧情,但她却实在无法令自己去忽视幕间过来与阿莱西奥打招呼并顺便结识她的男人,还有哪怕有她在身旁也必须过来表示见到阿莱西奥究竟有多欢喜的美貌nv郎。
那些热情的法国男人望着她的眼神堪称ch11u00的g引,就差直接开口跟她说,如果她哪一天厌倦了阿莱西奥或者被阿莱西奥所厌倦,欢迎她随时投向他们的怀抱。
阿莱西奥在巴黎这种充满诱惑力的地方没有留下什么好名声,这一点薇洛猜都不用猜,早已经料到,她出现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谁会觉得她是一个正经nv人?而且,她的礼服也有些过头,太华丽太引人注目了就不显得高贵端庄了。
这令薇洛感到十分的恼怒、厌恶,她怎么容忍得了自己在别人的眼中竟与声名狼藉的nv人成了一路货se呢?可同时,她却也觉得十分微妙。
这也许就是她未来的缩影,当她不再是圣洁的百合,人们便也不会再将她当作易凋谢的花骨朵一般时刻小心、处处谨慎,来自绅士们的求ai也不会再以求婚告终,他们所渴望的只会是一段短暂的风流韵事。
……
直到歌剧演到了最后的三重唱,薇洛才将全部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回了舞台上。
她平静地看着声如天籁的nv高音歌唱家高举双手呼唤天使,自己仿佛也与之一起飘浮了起来,飞向云端。
在这部歌剧里,玛格丽特最终还是得到赦免,去往了天堂,这几乎能使得每一个堕落nv人感到安慰。
薇洛如此想。
虽然歌剧就只是歌剧而已。
歌剧结束后,没有进行多余的社交,阿莱西奥直接带着薇洛离开了,然后他们去往了一间十分雅致的餐厅,享用他们的晚餐。
在迷人的烛光中,面对面一同用餐的两人很难不说一点什么。薇洛并不想跟阿莱西奥讨论方才欣赏的歌剧,她觉得他们貌似还不是能深入探讨这些的关系,她直接与他谈起了幕间那群无聊的访客。
她想着她看到的nv士,觉得时髦美丽得令她都不禁眼前一亮的巴黎交际花也许能让他清醒点,给她的回英国大业提供一些助力,便主动提起了最出众的一位:“那位杜邦小姐长得好美,尤其是她的眼睛,我过去从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眼睛,就像月光下泛着光的水潭。你打算去她明晚的沙龙吗?我以为她盛情相邀,ch0u个空对你而言应该不难。”
她难得说这么多话,却是在那里大谈其他nv人的什么漂亮眼睛。阿莱西奥默默看着她的眼睛,他希望她不是真的不知道她自己的眼中正燃烧着万千霞光。
他随意道:“亲ai的,我不认为淑nv应该随意谈论半上流社会的nv人。”
薇洛心想,别在那淑nv不淑nv了,她不是都已经决定安心做个高级仆人,跟他说了已经“不演了”么,怎么这个人还这么入戏呢……
况且经过了他的荼毒后,她早就不怎么像是一位淑nv了。不然,当一个交际花跑来他们包厢时,一位淑nv就应该怒气冲冲地离开,并视此为今生所受到的最大侮辱,而不是顺从本心在一旁好奇地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仔细,直到成功收获对方一个挑衅的白眼后,才终于尴尬地收回自己太没礼貌的目光。
她知道这很不对,但她当然会好奇这些隐藏在社交界边缘的nv人,甚至可以说,每个人都会好奇自己所接触不到的世界。
她想,阿莱西奥也算是提醒了她,她现在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没有谁在苛求她必须永远纯洁端庄,对许多事情都不听不问。
“我以前听说在巴黎,就算是再吝啬的男人都要为了这些nv士破产……”
她又想起了可怜的肯普顿小姐,直到现在都有人怀疑她父亲的打猎事故可能不是什么意外,那个男人就是一个没责任心的混蛋。
“你过去都花过多少钱?”
她猜测那大约也是笔不小的数目,怎么说也得有个几十万法郎的。
阿莱西奥顿了顿,不答反问:“你这么感兴趣g什么?你很关心我?”
“与你无关,只是一点正常的好奇心,而且对于从来都不太自由的人来说,她们看起来总是很自由,很快活。”
阿莱西奥觉得有些好笑:“别说傻话,她们全都生活在镀金的笼子里。”
听他这么说,薇洛忍不住想,是不是全世界的nv人都生活在各式各样的笼子里?
她回忆了一下自己读过的书,又道:“至少她们还能够选择供养她们的男人不是么?大多数人可根本就没得选。”
选不了父亲、选不了兄弟,倒正常,但许多人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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