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了,就说万一祁粲能听到她内心的声音,她岂不是不活了!啊啊啊!
——「好好好,我得试探他一下!」
祁粲:?
时听:zzzz
夜深了,时听在糊弄着回答完之后,就假装自己哼哈地沉睡了过去。
被子之下已经蓄势待发!
——「他会不会有预知能力?我来轻轻一脚,但凡他有一丝丝提前的闪躲,这个狗比东西就真的有挂!真的能预见点什么东西!」
祁粲心想:我他吗……
下一秒一脚就已经直捅腰子。
祁粲:!!这他妈就是听见了也躲不开好吗?
到底是谁不讲武德??
时听紧紧地闭着双眼,像是睡得毫无知觉、毫不知情。
祁粲咬牙忍了,然而很快——
——「左揽雀尾!」
时听睡得健步如飞。
——「一个左正蹬!」
睡得平步青云。
——「一个右踢腿!」
睡得太极生两仪左牵黄右擎苍混元八段锦狂打小粪。
祁粲根本不能躲,被她左右开弓,额角青筋缓缓浮起。
好、好、好。
没关系,他忍了。
现在完全是他占主动权,他决不能让时听知道他能被她吵死,否则两人的局势又会逆转。
昏暗的房间里,床垫动来动去,被子的声音暧昧摩挲。
听起来如此激烈。
——「嗯?恩恩??」
——「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不过,最后再让我来试探一番!能过了这一关,就说明他绝无可能提前预知或者读心,没有男人能不害怕我这一击!」
祁粲捏紧拳头。
差不多行了——
——「看我!撩!裆!打!蛋!」
一jio飞起!
像是根本不在意她后半生的幸福!
“时听!”
祁大少终于怒了。
男人翻身而上,膝盖压住她的小腿,一手握住她的脚腕,低头危险地压了下来。
黑暗中,少女无辜眨眼。
“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时听:冤枉啊!!臣冤枉!!
!名场面向我们走来了!
承认吧女人!!
大意了、大意了。
时听整个人被祁粲压着, 悲愤地闭目。
刚才这神经病一直不喘气,还以为他睡着死了,谁知道他突然就醒了?
明明她也没真的用力啊, 那几脚都很轻很轻的、她只是心里喊得大声了点而已!
难道这神经真的能感应到??
夜色中的男人依旧冰冷英俊,只是一双眼睛漆黑如海面翻涌,危险地眯起来,声调低沉游走,“时听——”
祁大少的脑子当然转得飞快。
在时听心中出现了一点怀疑的苗头时,他就已经开始想对策——他既要阻止她的毒手,又要模糊她的试探意思。
所以,阴险狡诈的成功商人, 迅速地给这件事定了性。
——“你勾引我。”
他看着时听, 冷笑。
初入社会的单纯小画家顿时掉进了陷阱。
什么勾引!
谁勾引了!
时听大惊失色,这大骚货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可我却无法解释!
毕竟她又不能直说——「不是啊!其实我是故意踹你的、还准备鸡飞蛋打来着!」
祁粲得意的表情之下暗暗咬牙:“……”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
能不能为你自己后半生的幸福考虑考虑,嗯?
时听欲哭无泪,欲说又无法发声,被他捏着的脚踝缓缓挪了挪, 试图用肢体语言和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这真的都是误会。
而祁粲只是不动声色地垂眸看着她。
纤细的身影整个人陷在床垫里, 被他钳製着, 身上的被子早就因为“激烈武功”飞走了。
如果忽略她那非常具有攻击力的心声,其实这一幕倒真的很像…勾引。
祁粲心里冷冷哼笑了一声, 但手下的力度却放轻了。掌心之下是她纤细的脚腕,皮肤薄软而温热,骨骼仿佛一捏就断。
她常年抱着画板, 背着画画工具,力气其实不小, 但是祁粲还是能很轻易地控制住她。这种完全将她纳入自己身影之下的感觉,让他从神经末梢产生了愉悦。
这个距离的接触,他也逐渐听不见她的心声了。
看她那飞快颤抖的睫毛,心里的心声想必十分活跃,祁粲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她在说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完全适应她的心声了?
明明一开始,祁粲隻想要一个寂静的联姻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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