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曲里拐弯的声音蜿蜒而出,时听立刻痛苦面具地闭上了嘴。
这山路都没她能绕!
——「这真的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吗,这正常吗?为什么大粪车听了没有很惊讶??」
祁粲:“。”
——「哦可能是因为奶奶还在场他要装逼,但是有没有可能其实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说我幻听了?」
时听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祁粲沉默孤傲地坐在一边。
“。”有点想笑。
但想到他自己,祁大少又笑不出来了。
是谁曾经也以为自己幻听?
以及是谁艰难挣扎地面对这些奇葩音效?
祁大少面色高冷:他不说。
——「啊啊啊好想说话可我不敢!难道后边的节点我还会发出更恐怖的声音吗?」
时听其实也可以理解,因为现在她的哑巴不是真的好了,能说一个字还是说一句话、其实都是额外给她的奖励,所以发出的声音会是什么样、也受到那股力量的影响。
只是她不知道后边剩下的最后几个大整数节点,都会是怎样的情况?
而祁大少在沉默中,又多了一层说不出的优越感。
没见过世面吧?
电音算什么,你还加电演奏过喇叭唢呐,还有踩电门开拖拉机,挖掘机,表演施工大队装修现场。
这算什么?
这才到哪里?
祁大少冷笑抱臂,靠在车后排座位上。
这么一想,他对她造成的恶劣影响简直是记忆犹新。就这——他竟然都对她产生了——
祁大少:“。”
他真的是有点…。
真是有点。
但,祁大少是一个精神顽强的男人,他知道要看事情的积极方面——至少,承认爱她,现在就不担心她的电音也立体环绕了。
而现在,全世界只有他能理解时听的古怪,能在她下意识惊慌的时候给她依靠。
可见他们真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祁大少勾着唇,眼底缓缓浮现出愉悦。
而且……他冥冥中有种感觉,他听见时听的心声,然后听见她在各个节点上神奇的音效,道现在时听自己在新的节点上也听见了自己的神奇声音,像是某种隐秘的逻辑。
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
命中注定的缘分么?
呵。
祁大少暗爽。
时听也在抱着胳膊仔细认真思考。
以往每一次节点,都切实地给她的生活、事业带来了帮助,这一次作为总进度的半数,一定也有它的深意在。
五千万句给她这样的特效不可能是没用的,而且虽然听着奇怪,但她能说的话确实真的变多了啊!至少不是一个词一个字或者一句话就噤声。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总体范围的限制,或者是视线限制,但是——电音也是音,能说话就不错了,这已经是几年以来最大一次的自由度。
以这几天的心声增速来看,剧情肯定到了很重要的阶段。但是目前祁粲没有中毒——是的,虽然他竟然看起来像是在发癫,并且已经几乎迷惑了大部分人,但时听很清楚他没发癫。
那么接下来两边对垒到底怎么打?
主要是,和她又会有怎样的关系?
上次她偷偷想溜没有溜成,现在又已经完全被祁粲这铁奋捆绑了。
但至少,现在的祁粲应该不至于再把她当成背锅侠了——
时听严肃地点点头,然后又叹了口气。
她也不愧是这场剧情里的平民,完全没视角,对谁都不是和了解,最后还说不出话来,稀里糊涂地被推平背锅替罪,结束哑巴炮灰的一生。
那现在可以说话,她是不是至少可以给自己辩解一下,或者至少表达一下忠心啊!毕竟祁粲和她之间都没什么交流。
话语权是多么难得的东西,哪怕是通电的话语权。
凑合听也能凑合吧?
时听顿时转过头,看着祁粲,然后凑近了过去。
祁粲捏着论文的手一紧,干什么?
前排还有保镖和助理呢,这就开始实践“总裁和他的小逃妻在车后座不管不顾这样那样”的霸总文学了?
他就说她很爱那一套,还不信。
祁粲闻见了熟悉的,清甜的气息。
几个小时前他刚刚亲过。
她上瘾了?
祁粲勾着唇角,但态度冷冷地半侧过脸,垂眸看向她,然后就见她莹润的唇瓣凑到了祁粲耳边——
时听:没办法,不好意思让别人听见,就荼毒一下大草吧。
她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剩下气泡音。
只有祁大少能听见这恶魔低语。
“你↗的↘安↗全↘是↗我↘唯↗一↘的↗追↘求↗↘——”
祁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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