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儿的脸色阴狠,都有点吓到宗自煦了,宗自煦闹着从她腿上下来。
“知道了,娘,那我先去玩了。”说着又跑出去了。
文秀过来,伺候李照儿换上新的衣裙,说:“夫人,为什么不让二公子读书?”
“那贱人当年让我受了好大的苦,我怀着自耀却不能进门,只能让她占着正室之位,沦为妾室,明明我也是世家小姐。她虽然死了,但她儿子休想爬到我儿子头上。”
文秀没说话,她依稀记得当年家里主君恨不得打死姑娘,就是因为和公爷私相授受。
文秀伺候李照儿重新换好衣裙:“夫人,奴婢抖胆说句,这样拖着二公子,岂不是耽误了三公子。”
李照儿叹口气:“没办法,只能盼着自耀争口气了。”
山海堂。
宗自沉在给祖母扇着扇子,日头刚过正午,还是有些热的。
宗老夫人在小憩,宗自沉在一旁一隻手撑着下巴,一隻手摇晃着扇子。
祥妈妈走进来,正看见了这幕,她掩嘴轻笑了下,二公子肉嘟嘟的样子,穿着艳红的袍子,一副小大人姿态,实在可爱。
祥妈妈走近,拿过宗自沉手上的扇子,手指轻蘸旁边的红墨,点在宗自沉眉间。
宗自沉从发散的思绪中收回,伸着手打掉祥妈妈的手,嘟着嘴:“祥妈妈,不要把红墨往我脸上涂,我也不想穿红色,太女气了。”
说着眼睛还瞪着祥妈妈,眼神嗔怪她。
祥妈妈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说道:“老奴觉得,咱家二公子的容貌,女娃子都比不上。”
正在这时,宗老夫人醒了过来:“别打趣他了,等一会儿再又跟你打闹起来。”
又看着宗自沉,说道:“长大就好了,身体展开,就不会这么像女娃子了。”
“对对,祥妈妈我和你说,我长大特别俊朗。”
祥妈妈和老夫人哈哈大笑着,宗自沉就知道她们没信。
老夫人轻拍着他的头轻轻叹了口气:“唉!这李照儿心胸实在狭隘,当家主母却不安排家中子女读书事宜。”
“二郎现在都有七岁了,她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
祥妈妈安慰道:“老夫人急什么,她就算不给二公子安排开蒙先生,三公子她总要安排的。”
老夫人拍了拍大腿:“就怕她真狠到,连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安排。”
老夫人说着又咳了两声,她最近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咳两声。
宗自沉将茶水端过来,说道:“祖母,她不安排就不安排呗,您和祥妈妈教我也是一样的。”
老夫人摇了摇头,正色道:“这怎么能一样,后宅女子学个皮毛就行,可男子是要出仕做官的,这开蒙没学好,你日后科举的文章怎么做的漂亮。”
“知道了,祖母,您也别急,就像祥妈妈说的,她总不会对她自己的儿子狠心吧。”宗自沉站起来,原地跳了两下,他坐太长时间了,浑身难受。
老夫人皱着眉放下茶盏,说道:“二郎,这些话本不该当你面说的,但是祖母也知道你打小就心思灵活。”
宗自沉不在意道:“没事,祖母你尽管说,我都懂,祖母我能出去玩吗?”
“去吧!”老夫人笑道。
等宗自沉走远,老夫人看着他在院中:“不能等了,得赶紧给孩子找个先生,李照儿不上心,我那好儿子总不能也不在乎自己儿子的仕途吧!”
“咳咳……咳咳……”
“老夫人,你别急,等公爷回来,老奴去请公爷过来。”祥妈妈端了热茶给老夫人。
老夫人喝了热茶又好了些,说道:“还有一件事,二郎都七岁了,身旁也没个小厮,你一会儿去告知碧云堂那边,给二郎三郎挑个小厮。”
“哎,是。老夫人。”祥妈妈答应着,估摸着时间就去了碧云堂。
碧云堂,李照儿寒着脸,说道:“老太太可真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公府就他二郎一个嫡子呢,什么事我这当家主母不知道做,非要她提醒不成。”
“夫人……”
李照儿的面色又温和下来:“算了,是该给三郎好好挑挑了。”
“当然给二郎也要好好挑挑。”她攥紧手中的茶杯,看着茶水冷笑着。
文秀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抢夺
“老夫人,夫人派人来说让二公子去一趟,说是小厮的事情安排好了,就等二公子去挑了。”
一个婢女回禀道。
宗自沉认识这个婢女,她叫银杏,可爱穿绣有银杏叶纹的鞋子了,在祖母身边早就能近身伺候了。
“知道了,二郎去看看吧,挑个机灵点的,那可是要一直跟着你的。”
老夫人正在思考着眼前的吴图。
宗自沉看了一眼祖母面前的围棋,他看不懂,说道:“那我去了,祖母。”
银杏领着他向碧云堂走去,路上经过卷帘阁,一位温婉大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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