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大胆。
果然,他听见她说:“嗯,还行吧,样貌身段都可以,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一巴掌拍在了宗自沉的背上。
韩庄头差点晕过去,忙将女儿拉了回来,满含歉意对宗自沉说道:“公子,莫怪莫怪。”
宗自沉被拍了一巴掌,心想这姑娘手劲还怪大,他不在意的笑道:“无碍。”
接着伸手向韩焕要道:“姑娘,把田契给我,我今天可不是来娶你的,是来和你父亲谈这些年的收成的。”
韩焕看了看他父亲黑着脸,把田契摊开仔细看了看,还给了宗自沉,不过她还是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荷包?”
宗自沉收回田契,示意韩庄头进屋,含笑道:“你小时候给我的,不过我们还是说好,小时候的事可不能作数。”
他这么一说,韩焕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东西。
“嘁,我还以为我父亲为了把我嫁出去,又把我的荷包送人来骗我了。”她将荷包塞进兜里,拿过韩庄头手上的母鸡:“对不起,吓着你了。”
虽然嘴上道着歉,但是神色可不像认错的样子。
在前方带路的韩庄头汗颜。
结果没想到,拿鸡去杀的韩焕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一脸正色道:“不过,你成婚了没?我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我长的怎么样?我看你长的不错,不如试试。”
追人
韩庄头差点被门栏绊倒。
宗自沉闻言,看向斜背对着光的韩焕,只见她火红的衣裳和金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墨色的发随风飘扬,那双桃花眼高傲明媚,皮肤白皙透亮,整一个娇艳动人样。
他不禁疑惑,韩庄头那黑脸,怎么生出个这样的闺女!
他的喉间滚了滚,成婚似乎还不错,半晌,他轻轻吐出:“还没。”
韩焕在阳光的映照下,嘴角含笑转过身接着走去厨房:“知道啦!”
知道?知道什么了?宗自沉低头笑笑,跨进了厅堂,和韩庄头清点着收成。
他想这个小插曲就此结束。
但是没想到,就像韩庄头说的,他的闺女被他宠坏了,什么女德女戒,从来不知晓,怎么随心随性怎么来。
今日,宗自沉一早就被阵阵米粥的香气唤醒了,他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的打开屋门。
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直接迎面递在了他的面前:“自沉哥哥,你起来了,用早膳吧。”
宗自沉向后一缩,睁开眼睛,就看见韩焕扬着笑脸,故作娇俏的说着。
他无奈叹了口气:“你不用每日来给我做早膳。”
自从那日两人相遇过后,隔日韩焕就日日前来给她浆洗衣物,打扫做饭。
韩焕越过他,将米粥放在桌子上,又出去给他打水:“自沉哥哥,我和你说过,我看上你了,我认为追求人就要有追求人的态度。”
她将热水打在盆里:“就像庄子里的大黑和小花一样。”
大黑和小花是庄里的两隻猫,大黑整日跟在小花后面给它舔毛,捕鱼吃。
宗自沉将手巾放在盆里浸湿:“怪我,我那日没说清楚,韩焕我目前并不适合成亲。”
要是寻常女子被人当面拒绝,怕是现在已经满面羞容了吧。
不,如果是寻常女子,未出阁时门都极少出,更何况在男子家洒扫。
但是韩焕面无异常,将宗自沉用完的水端了出去:“没关系,追求人被人拒绝几次太正常了,现在你只是还没有被我打动。”
宗自沉摇头笑笑:“你从哪学的这些?”
“话本上,那些书生和仙女。不过我看上你可不单单是你的长相,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韩焕放下手中的盆,跑去厨房端了一盘醋芹过来。
将菜摆在桌子上,她神情有些不屑和难过:“这庄子里的人哪个不说我有病。”
“嘁,就因为我不遵循女德。也不知道是哪个劳什子给女子设的规矩。”
宗自沉颔首。
韩焕接着说:“平时那些人在知道我什么样的时候,都离我远远的,你不同,从你的眼中,我觉得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太诧异,也不会厌恶我。”
“我识字,会算帐,我算盘打的可好了,帐簿做的也漂亮,我比男子差在哪!凭什么女子就要一辈子在宅院里。”
“对。”宗自沉三两下将米粥喝了:“你吃了吗?吃点?”
韩焕看宗自沉也讚同她的观点,心情颇好,笑道:“不了,我去劈柴给你做午膳。”
宗自沉蹙眉轻笑,这姑娘太热情,他招架不住她,得找个借口躲躲。
“不用,不用,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
韩焕听此,隻好作罢。
宗自沉用完了早膳就来到了西街,他进了金大爷的茶铺,左右看看没看见金大爷。
他唤来伙计,才知金大爷今日不在。
来的不巧,本来打算问问金大爷关于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