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皇。”华宸川又重重的叩首,起身退了出去。
路过李公公时,他看了李公公一眼,正好和李公公视线相对。
李公公立马福身,华宸川将视线瞥了过去,这个父皇身旁的总管太监,刚才一直似有若无的打量他。
看来需要留些心眼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阿顺用帕子沾了点药,擦在华宸川额头:“王爷,磕这么用力做什么!”
“不碍事,和花酿通过气了吗?”华宸川拂掉阿顺的手。
阿顺点了点头:“奴已经和她说过了。”
华宸川走后,皇上在御书房内处理着今日的政务,李公公说要去御膳房给皇上传些提神的茶水。
他拐了几个弯,却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花这时节开的正旺,皇后这几日频频来此赏花。
李公公几个眼神示意,皇后身旁的小太监悄悄的来到了他身旁。
“李公公安好!”小太监行礼。
李公公颔首,左右看看,快速的悄声叮嘱了几句:“陛下有意给景王授官。”
随后他急匆匆的去了御膳房亲自端了今年的新春龙井去了御书房。
“陛下,您喝些茶,提提神。”
皇上轻轻嗯了声,手上的御笔却不停,李公公见状安静的候在一旁。
良久,等茶水凉了,日落西山,皇上的御笔也停了下来,李公公上前:“奴给您换壶新茶。”
“不用,去花献宫吧!明日下朝之后,让裴宰相留下,商议给六郎授什么官职。”皇上抻抻了久坐的身体。
李公公上前开着门,面露犹豫,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半句没说。
皇上自然看见了他的表情,奇怪到他的表情:“小得子,要说什么,还在朕面前吞吞吐吐的?”
李公公微微叹口气,弓着身:“陛下勿怪,奴今日要多嘴几句。”
皇上颔首。
“陛下,您有月余没去过皇后宫中了,朝臣怕是对此会有意见。”李公公见皇上面露不悦,忙换了个说法:“您每日都去花献宫,恐朝臣对酿妃娘娘有意见。”
皇上拧着眉,点了点头:“去中宫吧。”
中宫,皇后早就等着了,她丹凤眼微眯望着面前香炉上的白烟袅袅。
如今太子之位鸿儿已坐稳,华宸川其实是治好疯病还是授予官职,她本不需要过于烦忧。
十几年前,月妃一家留下的根基还在,华宸川还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可能,但是现在他有可能吗?
但是她还是不想放过他,她与帝王年少相识,可月妃却轻易……
“皇上驾到!”
一声喊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起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一声淡淡的嗯,两人坐在一起相顾无言,良久,皇后开口:“听说六郎身子好了?陛下有意授于官职吗?”
皇上轻轻颔首。
近年来因为太子两人的关系越发不好,皇后也不想绕什么弯子,直接说:“臣妾认为,赐予六郎官职实属不妥,六郎疯病刚好,身体虚弱难以接任,授予实职恐下属不服,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皇上蹙眉起身,拂袖转身离去,行至门前停下,不悦的说道:“皇后不如多多管管鸿儿,让他戒骄戒躁,知晓煮粥焚须。”
虽然他面上不满皇后的话,但是皇后的话还是进了他的心。
不无道理,要不授予了虚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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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前脚从中宫离开,后脚还是来到了花献宫。
花酿正在让宫婢给她散了发髻重新梳一个最新潮的。
“皇上驾到。”
花酿急忙起身,就这么披散着头髮,福身:“臣妾参见陛下。”
她不等皇上让其免礼,就欢快的小跑了几步,愉悦道:“陛下怎么来了?”
她挽着皇上的手臂,皇上舒心的笑笑,然后又轻蹙了眉头。
花酿的眼睛自从皇上进门时几乎都没有离开皇上身上。
她看出了他的烦闷,她有些撒娇的问:“陛下,您怎么了?有什么事说出来,让臣妾出出主意!”
闻言,皇上哈哈大笑了几声,他轻轻刮了花酿的鼻尖一下:“你知道什么?”
花酿噘着嘴,有些不满。
皇上看着她的表情,无奈笑道:“景王授官一事,你觉得要授官吗?又赐什么官好?”
花酿皱眉,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半晌她说:“景王的病既然好了,就授官呗!”
“陛下想授予官职给景王吗?”
皇上自然是想的,但他在犹豫,他颔首,不做言语。
花酿认真的说道:“那就授呗!臣妾那日远远的好似看见了景王,那健硕的体格,陛下就赐他那什么,那什么兵,哎呦!臣妾说不好~”
皇上含笑的说道:“兵部?兵部尚书他可当不了。”
“对,对,对!兵部尚书是兵部最大的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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