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晨回道:“都是疏桐姐姐采买的。”
宗自沉点了点头对芳晨说道:“上京布料的花样,疏桐应该较为清楚,有空让疏桐画出一个册子来,再交给我。”
芳晨行礼:“是。”
又过了几日,府里的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宗自沉将王府的帐和人员都熟悉的差不多了,两个院子也正式通了起来。
右院后面的空地暂时作为府兵训练的场所,一切看起来都井井有条。
虽然还是比不上在上京景王府的规章制度,但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主屋的炕上烟囱已经通了,床上的被筒也分成了两个,宗自沉看着两个被筒,放心的笑了,他终于要从今晚开始摆脱每天早上在别人怀里醒来的尴尬了。
华宸川顺着宗自沉的视线看了床上的被子,又看向宗自沉,轻笑了下。
被这么薄,冷了他还是会动。
疏桐这时进来:“王爷王妃安好!”
宗自沉回过身,看着疏桐手中的册子:“已经画好了吗?”
疏桐点头:“是,王妃,您过目。”
宗自沉接了过来,翻看着,不由称讚道:“疏桐你的画技这么好!”
“嗯,阿顺当初教她们的时候,让她们每人学一样,疏桐选的画。”华宸川伸着手,示意拿给他看看。
宗自沉递给他:“这个是卖宅子的人要求的。”
华宸川看了两下,又还给他:“你昨日不是和我说布铺的主人像是官眷,我让人去查了。”
闻言宗自沉坐在他身边仔细的听着他说。
华宸川道:“是王郡丞的家眷。”
宗自沉点头道:“果然是官眷,那秦夫人性情看起来倒是还不错。”
宗自沉想了想缓了一会儿才说:“既然是官眷,要不要,我多和她接触接触,也能从后宅……嗯,后宅帮帮你。”
说完他看了华宸川一眼,又撇开视线看向别处,手指无意识的揉搓着画册的边角。
从官眷后院入手解了华宸川目前的困局,就意味着宗自沉必须从心到外认为自己目前就是了后院女主人。
华宸川眼眸微震,看着宗自沉,他知道这对宗自沉来说有些为难,他本不需要和秦莲多联系,如果要从后院帮他,就昭示着宗自沉之后要和后院的女人们频繁的打交道。
而且他本身作为男子,和后院女人打交道也会更难。
华宸川按住了宗自沉摩擦画册的手,郑重的道:“多谢,不过也无需勉强,这本就和你无关。”
宗自沉抽回手,将画册放在一旁,轻嗯了一声。
起身走至床榻,又问起疏桐:“拜帖送去布铺了吗?”
疏桐回道:“是,已经送去了。”
宗自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行,那明天去吧。”
他刚一说完,华宸川摆摆手让疏桐退去,他也要上床休息了。
疏桐轻轻带上了门。
华宸川脱好衣服时,宗自沉已经躺好了,他看着宗自沉一个人睡在最里面。
自己躺进被子里,他觉得今日的被子尤其冷。
宗自沉还是挺快乐的,自己一个人盖一个被子,身下是热热的炕,舒坦,明早起床还没有尴尬的情况更舒坦。
华宸川看着宗自沉面上的带着微笑,宗自沉感受道华宸川的视线。
睁开眼瞪了他一下:“你怎么不吹烛火?”
闻言华宸川隻好起身,吹了烛火重新上床,平躺在床上,耳边听着别人的呼吸声。
他突然想到如果和离,宗自沉要做什么,想什么他就问出来了:“如果哪天我们和离了,你会娶妻吗?”
宗自沉都快进入梦乡了,听他这么说,脑子又转起来,他突然想了好久,和离之后他和金大爷的生意肯定已经差不多了。
他不说大富大贵,衣食无忧肯定没问题,可是那时候他就是一个商户了,商户社会地位低,那他的仇要怎么报。
想到这他一个骨碌从床上坐起道:“银杏,一定要找到她。”
找到银杏,如果银杏给祖母下毒,只要证实银杏受李照儿指使,他就算是个商户,他报官散财也能让李照儿入狱获刑。
华宸川惊奇他的突然动作,他问道:“银杏?她是谁?”
和离之后要娶她?
宗自沉又躺下去:“重要的人。”他一想到其他的事情,一时忘了华宸川问的问题。
华宸川一听他这么说,面色黑了下来,心中冷笑,重要的人?有多重要?
良久,等宗自成完全熟睡之后,华宸川还没有睡着。
今夜炕暖和,宗自沉果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动,华宸川转过身,看着宗自沉。
过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将宗自沉连带被子揽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然后自己又钻进了宗自沉的被子里,宗自沉睡梦中微微皱了皱眉头。
惧内
第二日,天微亮,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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