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有些急了,这宗自沉该不会真的答应这个女人让她把女儿送进来,帮自己稳固位置吧!
宝珠心里咒骂着宗自沉:蠢货,说是帮你,到时候得了宠一脚就把你踹开!
宝珠脸上愤怒的神情已经压不住了,她一脚跨进了大厅里。
怒气衝衝的向阮夫人走去,端起桌上已经半凉的茶汤,泼向阮夫人的脸。
大骂道:“不要脸的东西,就你也想把女儿送进王府里做妾。”
“你个贱人的女儿配给王爷做妾?配吗?”
“警告你收收你的心思,你要敢把女儿送进来,隔日本郡主就让你女儿横着出去!”
阮夫人被突然来的人泼了一脸汤水,吓的从位置上尖叫起身。
紧接着又听到一连串的骂声,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才看见竟然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指着她的鼻子骂。
她眼眶瞪大,秀眉蹙起,掐着腰道:“你个小贱人,从哪来的,敢指着老娘骂,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阮夫人就要上手打她。
宝珠感觉这辈子的气都在这王府受完了,现在不仅被人骂贱人,这人还要来打她,宝珠怎么能忍受。
别人的巴掌还没打到她脸上,她一脚已经踹了过去。
阮夫人大概也不是吃素的,被踹倒在地,哀嚎两声,又爬起来,向宝珠衝去。
而宗自沉早在宝珠将汤水泼向阮夫人的时候,就以极快的速度起身,连一滴汤水也没沾到他。
现下他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真要打起来了,阮夫人毕竟是州府夫人,如果在王府中被打坏了,恐对王爷不利。
他急忙对芳晨和丽日道:“快去把宝珠郡主送回去!”
芳晨和丽日两人向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宝珠,宝珠突然被钳製住了不能动,她疑惑的看向芳晨和丽日。
她的婢女可控制不住她,这两个婢女怎么力气比她还大的样子。
她挣扎着:“放开本郡主,信不信拿鞭子抽死你们。”
宗自沉看着被一下就钳製住的宝珠,怎么感觉芳晨和丽日还挺厉害。
难不成真是自己太弱!
他接着厉声道:“快送郡主回去!”
宝珠一被送走,宗自沉面色淡淡的对阮夫人道:“阮夫人,多有得罪,这郡主是圣上亲赐给王爷的侧妃,乃三公主所出。”
又对阮夫人说:“快去清洗一下,不过还是要委屈夫人一下,府中并无适合夫人的衣物。”
那阮夫人心绪起伏颇大,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她勉强的对宗自沉笑道:“王妃,这府中有如此悍妾,王妃辛苦了!”
宗自沉淡淡笑道:“何谈辛苦?宝珠年幼,虽脾气暴躁,但心思单纯。”
他看向阮夫人,轻轻道:“我与她相处还不错,府中也并不缺人。”
当然这是宗自沉瞎扯的,他要告诉阮夫人,在王府后院他和宝珠并非敌对,如果你把女儿送进来,宝珠要真弄死她,他可就当没看见!
闻言阮夫人确实一噎,她看向宗自沉,看来这王妃不会同意让她女儿进府了。
先前没见到宝珠,王妃不同意她也不在乎,可是现在如果她女儿进来,看到刚才那个郡主,她还真有些害怕女儿横着从这府中出去。
她是想让女儿攀龙附凤,可她不想让她女儿死啊!
那郡主是个侧妃,想弄死一个妾室,她想说理都说不上。
她笑道:“王妃,那我先下去整理整理,我马车上有衣物,等我家主君和王爷谈完回去换也是一样的。”
她要和阮籍说,她不能让女儿进府,让阮籍还是收收这个心思吧。
宗自沉微微颔首:“行,夫人先去整理。”
送走了阮夫人,宗自沉坐下,出一口气,这时芳晨和丽日也回来了,他问道:“宝珠闹了吗?”
芳晨道:“郡主砸了东西,还一直骂您和阮夫人,不过没有闹着要出院。”
宗自沉点头,又对芳晨道:“先把这里收拾了,然后他帐册拿出来,今日收的我来对一遍,省得明日再弄了。”
而出去的阮夫人,唤来了阮籍身旁的小厮,对其说道:“去和主君说,我不同意将女儿送进王府。”
她摸了摸还有些泛疼的小腹。
此时在主厅中的阮籍正和华宸川说着话,四周空无一人。
华宸川眉头紧锁,他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了出去,外面守着李莫和徐黑大。
因为阮籍和他说的话过于大胆,阮籍说:“王爷,北都地处遥远,和上京相隔千里。”
“下官不是那无知之人,也知您并非自愿来到这里。”
“您和太子的争斗下官也略有耳闻,下官不信王爷想一辈子待在这里。”
他说完抬头看向华宸川:“下官这几日身体不适,但也知道王爷对北都的事务颇为上心。”
华宸川面色不好,他讨厌别人参透他的意图。
他冷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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