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瞬宗自沉就不这么想了,宗自耀不可能官位不保!
因为他听到宗自耀声音带着谄媚:“陛下,臣算什么这间酒楼的主人,不过借了您的势,出了两个点子罢了!”
在一旁躲着的宗自沉,立马低下了头,不再看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宗自耀身旁的人是新皇。
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不来了!
华鸿川哈哈大笑道:“还是耀卿会说话,不过朕也不会亏待你,天坛重建的事,尔隻管放心去做便是!”
“谢陛下!”宗自耀急忙行礼道。
又让华鸿川坐下,恭敬的给他倒酒,解说这一间房的妙处,期间还不忘说一连串恭维的话。
华鸿川看着各色的美人搔首弄姿,越听越高兴,陡然转头看向宗自耀道:“你还真是子承父业,甚至比你父亲更讨朕的欢心!”
宗自耀自歉道:“承蒙陛下厚爱!”
华鸿川接着道:“当年朕还年幼,你父亲就已然选择了朕,将那叶婉母子做为投名状献给了朕与母后,朕从那时就知道,你宗家父子可堪大用!”
说着他哈哈大笑,而宗自耀也陪笑道:“为了陛下的伟业,不过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而已,不足为惜!”
他们就像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小事一样,漫不经心。而躲在帘幕后的宗自沉,隻觉得透心的寒。
他一直以为宗然明只是宠妾灭妻,现在才得知,根本不是,原来当年他母亲的死是宗然明一手策划的?
往事在脑中一一过目,宗自沉如梦初醒,他明白了,当年母亲难产,府中无一人主事,明明反叛的消息是被压住的,李照儿却得知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宗然明做的,李照儿也不过是他利用的刀。
他又想起自己被谣言缠身,祖母似乎也说过宗然明之前是不信和尚所言的,现在宗自沉突然觉得,那谣言也是宗然明自导自演,只不过是他宗自沉没死在那场难产中。
所以想起了其他的办法。
宗自沉心中止不住的发冷,宗然明为了权势地位,妻儿的性命竟然可以作为投名状!
他心中冷笑,这宗府上下像个吃人的魔窟,可怜他的母亲和祖母!
他握紧拳头,愤怒溢满了胸腔,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杀了宗然明。
他呼出一口气,不过不能,他不能让宗然明死的太痛快,宗然明既然为了权势不择手段,那么他就要宗然明亲眼看着盛国公府是怎么败落的,他的权势又是怎么没的!
他转头看了一眼原本正在相谈甚欢的华鸿川和宗自耀坐的极近,这一眼却让他倍感恶心。
他隻觉得盛国公府真是从上到下烂透了!
他看到华鸿川的手伸到了宗自耀的里衣里,还调笑着:“原先朕还想不明白,朕那六弟是疯了吗?怎么隻偏宠一个男子。”
“不过自从得了你,朕忽觉男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宗自耀故作女子的娇羞:“陛下,臣愿意为陛下做一切事!”
宗自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悄悄的从侧门溜了出去,又趁没人的时候,从后门出了百画楼!
丽日早就在一旁等着接应他,宗自沉上了马车,心里的愤怒和恶心挥之不去。
宗然明和宗自耀父子俩为了这权势还真是什么都可以舍弃。
“呵呵!要是家中待产的妻子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外做旁人的外室,也不知道这家宅还能有一日安宁嘛!”
丽日担忧的看着自己王妃,王妃从那里出来后脸色就极差,她问道:“王妃您说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宗自沉摇了摇头,刚才一时气极,可真要这么做,这个时代女子堕胎恐凶多吉少,他不想害无辜的人。
他对丽日说:“明日晚间我们就回王府,走前,你去找姜小娘,让她把自兰他们叫回盛国公府,就说我有事相商!”
马车悄悄进了盛国公府,宗自沉在悠然居内依然没有睡下,给祖母和母亲的牌位上了香,就这么静静站着,直到香燃完。
他转身回屋,研墨提笔写信,这封给华宸川的信,他要告诉华宸川在今年冬天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查出太后和新皇谋害先皇的证据。
今年冬天华宸川就起兵吧!
待到明年春日清明的时候,他要让盛国公府作为他母亲和祖母的祭品!
几乎一夜未睡,隔日午时,宗自兰带着裴泫回门了,宗自沉没去前厅,宗然明热情接待了裴泫。
之后裴泫就找了借口随着宗自兰一起来到了姜小娘处,宗自沉早就在姜小娘这边等着了。
见到裴泫,他还未起身,裴泫和宗自兰就急忙行礼。
宗自沉让他们二人坐,姜小娘找了借口出去,留给了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
宗自沉起身作揖开口道:“多谢二位,多年来告知我们上京的情况,我夫妇二人感激不尽!”
自兰扶着自己哥哥的胳膊道:“二哥哥这是说什么,你我是兄妹,本就是一家,不过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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