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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洗衣机。」
头痛到连吃两颗止痛药都压不下来。你若有所思地道。
「衣服到底有没有洗加晒?」「好了好了。」
你身旁的黑暗蠢动,发出的动静无法被称作声响。只能说是一道意念、感应,还有直接碰触到你的情绪。
──无限b近於某种无可奈何的宽容和拥抱。
「订你的外卖去。我帮你处理。」「………」
你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脚。觉得加班加到天昏地暗的你的确哪边昏头了,居然敢与之对话。
然後你拿起了手机随便订了一家外卖,送来时外送员还强调特价少收至少一半的钱。
把明日要穿的乾净衣服勉强抚平放到常放的位置。你开始怀疑长年来压力大导致的幻觉,是不是真有这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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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样都好啦。
关上房间的唯一光源。你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黑暗和不知名的安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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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着蜂蜜柠檬。下班後处理工作事务时,想着的是ai与和平以外的东西──拜托,人生真的好烦,工作要怎样做才不会害到自己。
实际上常年有解离状况,人事物几乎是过目即忘,说话总是ch0u象抓不到重点。你老觉得与其说是工作不适应,还不如说是你对人生超级不适应。
──只除了一个人。已经快要二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你办着连结资源业务,平静地想着只剩一道幻影的理想形象。
「……ga0不好不存在。」心理状态堪忧。你很有自知之明地平静说出这句话──向虚无倾诉。
「也别这麽不自信啊?」
你听见自己的心魔在耳边细语。不用侧头也明白这次的形象,会是最蛊惑你的黑发雪肤。
「我只自信一件事。」喝掉最後一口饮品,也联络完了资源等候回复,你道。
「我如果哪天自杀,绝对百分百成功。」因为会是直接跳过忧郁症的那种乾脆程度。
你听见这几年来哄你入睡的对方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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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弱小生物游荡人间多年,是无意间发现那名小nv孩的──纯粹且善意的人类灵魂。
──很好,却也不够漂亮。对着人类的灵魂挑三拣四了一般。被通称「恶魔」的弱小生物对於灵魂毫无执着,只觉得像是一枚钮扣般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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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成为朋友吗?」「……当然?」
没有发现毫无形t存在的对方回应饱含迟疑。小nv孩煞有其事地宣布。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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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生物与小nv孩,成为了双方生命中的,嘴巴吐出一连串儒雅随和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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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决定前我只看到自己责任。」终於ch0u空能去趟茶水间。你最近都用美禄解决早餐,偶尔还会和各种冲泡饮品解决一餐的同事擦肩。
「我以为这代表我是负责任的人。听你讲得我好像……」把融化成薄片的y糖底在牙关,咬碎,「适合当在逃连续杀人狂?」
然後多日前关节发炎还没好全的你痛到扭起整张脸。
「你只是没有权力慾。」将你的痛觉调降,大公道,「你的漫不经心说明很多事……你不在乎权力、不在乎身t、不在乎自己x命,更不在乎他人。」
背靠流理台。一滴冷汗掉了下来,这几日没遵照医嘱三餐全吃流t食物的你回道。
「我还挺在乎薪水的,所以我会好好工作。这句话总对了吧?」
唉声叹气说了句总算没被挑毛病的话。你挑起老旧饮水机的热水开关,开始泡美禄。
──甜到我都受不了。你对卖场货架挑美禄的大公品味十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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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以为我在故意装笨?」「难道不是?」
这次换你笑得不能自遏,猖狂的神态像极了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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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存有是不能随便允诺的──只要应允,必须实现。
只要你不杀了自己。人形的五指碰上水晶球。大公描摹你的五官、注视你si寂的黑眼珠。
我可以为你做到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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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永远会兑现祂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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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孩子好声好气哄劝着离开穷山恶水的工作地,大公用的理由非常正当。
「你这地方水源不适合人饮用。」祂说的话振振有词,「就算买罐装水回来饮用。外边卖吃的的不都是用地下水?!」
「…喔。」来自多日对自己不声不响的孩子回应。
大公亲眼看见过劳住院的你,是怎样丢掉隔日馊掉的自助餐饭菜,再来按住自己还没拔出点滴管的手。
「我答应这段时间祢对我的要求。」
「那祢能不能让他们尝尝生不如si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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