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丝思就下车了,朝着人流最多的方向迈去。
此时又一个电话打来,郝守行马上接起来,发现是霍祖信的助理,告诉他舅舅目前在哪间警署。
郝守行睁大眼睛,对金如兰说:「去东区警署!」
二人立刻驶出南区,准备到东区警署询问情况,正好此时郝守行捕捉到窗外一道熟悉的影子,不是钟裘安,却是……
郝守行赶紧让金如兰停下来,他自己则摇上车窗,朝正在离他们三米远的人流以外的强哥大喊,「你要不要上车?我带你出去。」
强哥转过头见到郝守行坐在车上有点惊讶,但令郝守行最惊讶的是,强哥竟然牵着一个约五、六岁的男孩!
强哥朝他们走过来,拉了一下男孩的小手,苦笑着说:「你还是带权哥的儿子先走吧!」
郝守行有些疑惑地注意起这个旁若无人t1an着自己手指的男孩子,问道:「权叔有儿子吗?怎麽没听过他说过?」
强哥环顾四周,有些神秘地弯下腰,朝坐在司机位的金如兰打了声招呼,然後对他们说:「因为这是他前妻生的。」
郝守行这才ga0清楚一直出现在权叔身边的妙龄nv子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他的前妻早就离开他了,权叔一直带着儿子,但最常带他的却是她的第二任妻子,而这名妻子也很少在公众饭堂出现,所以郝守行一直没见过这个孩子。
「那你为什麽带着他儿子?」郝守行开始怀疑地打量着强哥,该不是这是一段三角关系吧……
「我们本来是一起来的,但走着走着,警方突然朝我们的方向发s催泪弹,现场乱成一团,大家四处奔走,就这样我们跟权哥失散了。」强哥有些自责地道,「其实提议来参加游行的人是我,幸好这个孩子没事,不然真的……」
郝守行打量眼前的男孩子,发现他很安静,眼珠圆滚滚的转动着,好像对发生的事毫不察觉。
他跟男孩子直直地对视一会儿,下车拉开了後座的车门把男孩子接上来,然後对强哥说:「你真的不走?」
强哥指了指身後仍然不放弃地叫喊着各种口号的示威者队伍,朝他说:「这样的情况我怎样走?这时候不是更应该留下来吗?」
郝守行没有立场说出任何话劝阻他,因为当大家都选择留下来继续抗议时,他们这些提早离场的人就好像胆小鬼般难以控制自己不自责,最後只能憋出一句话:「那你小心,有事电联。」
强哥朝他摆了摆手,离开前对他说,「照顾好文仔,我一会儿打电话跟权哥说你已经接了文仔,让他不要担心。」
郝守行点点头,确认後座的车门已经拉上後,自己才重新坐上副驾驶座。
金如兰问他:「怎样?你是要先送这个男孩回去,还是去警署等你舅舅?」
郝守行衡量了一下,很快就回答:「先送他回去,去警署也不一定等到unclejoe。」
得到确切的回答後,金如兰看着他神se不太好,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的。」
行车时,郝守行继续望出窗外出神,当然眼角也会透过後视镜瞟一眼身後的文仔,确定没有任何状况,二人也没有说话,只有金如兰努力想了一些话题问男孩,例如叫什麽名字、多少岁之类,但男孩也没有回答,自顾自地x1shun着手指,不然就是看着自己撕破的手指皮发呆。
金如兰疑惑地问:「这孩子不会是自闭症吧?这个年纪的男生不是应该最活跃吗?他安静得有点过头了。」
郝守行只感觉身心疲倦,没有回应。
作者:新一年还是更新得勤一些吧,反正我存稿算是满多,只是不确定有没有人在看所以这边是慢一些。
其实对於强哥的故事,郝守行曾经在材叔和梅婶的口中略知一二──强哥五年前就活跃於各种社会运动,几乎每场游行都参加,批评政府的声音有增无减,是名副其实最支持学生运动的「家长组」,所以这点令他成为大家留意的中心点,包括警方。
有一次强哥在家中好端端的跟老婆在客厅看电视,突然被几名警察找上门,说他涉嫌参与非法集结、煽动暴力活动等罪名,要带他到警署接受调查再起诉,令他当时怀孕了七个月的老婆吓得肚子作动,似乎要生了。
当时强哥几乎跪下来求警察先帮他老婆叫救护车,自己绝对会配合警方调查,但警方不理会,坚持要先带他回警署,所以强哥被b与身t不适的老婆分开。
结果他自己被起诉了一条罪,被判入狱三个月并罚款一万元,但老婆因为太迟被送入院加上她身t本来就不太好,所以最终没挨过去,难产而si。孩子虽然顺利出生,但早产儿本来就虚弱,没过多两个礼拜也跟他母亲离去了。最惨是两人si时他们的老公和父亲也不在身边,孤独地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强哥极度讨厌制服部队的si板,尤其是警察。通融确实不是义务,但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当时的强哥得知这个双重打击时差点崩溃了,一度想轻生,幸好被权叔劝下来了,收留他在公众饭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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