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了笔记本,指了指上面的公式,压低声线说:「你听过有一种元素,叫鉢吗?」
郝守行忽然觉得自己不小心闯入了一个新世界,里面都是一些他未见过的新奇事物,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一种东西,它的存在代表着未知而危险,同时它是生机,可以推翻整套存在已知的化学法则还有人类设立的固有制度的社会,它更可以是各国之间军备竞赛的筹码。
那就好b在电脑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乱码,足以令整个系统不能运作。
「我在那个仓库嗅到的这种气味,跟五年前我在立法会大楼爆炸前嗅到的一样,味道很轻微,普通人不会察觉,如果不是因为我经历过当年的事,这种气味我或许都会忽略了,但我在仓库里面看到的……」钟裘安停顿了一下,再说,「超出我的想像范围。」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郝守行思考的重点明显不是「鉢」身上,「他带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听我说完再问。」钟裘安遂说,「那个男人是蒋老的人,跟踪我的目的是不让我si掉,原因不明,可能跟我父母有关,但这点也不是最令我奇怪的地方。问题是鉢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
「什麽不合理?」
「根据那个男人解释,他们透过某些混在政府的内部人员所说,鉢是一个到现在都未被公开的新元素,它是在丰城经历过二战後,有一次被人差点误中地雷时发现的,当时警方收到一名市民报案称怀疑发现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後遗留下的未引爆炸弹,警方马上派人去处理,当时的拆弹专家在确定周围的人流被疏散後才引爆,然後把弹谷遗骸带回去研究。经过专家的反覆监定,发现一样不明的东西与炸弹互相产生化学反应,怀疑它是一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知道的新元素,他们称它为鉢。」
「鉢?」郝守行问,「元素又是什麽?」
钟裘安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你是连基础化学也没上过吗?」
郝守行有点不耐烦地挠挠头,「好啦,我有够笨的,笨得连书都没念完就被抓去坐牢,你继续说。」
虽然钟裘安明知他很可能听不懂,但还是简短地说明一下元素,然後接着刚刚的话题:「那个男人是这样解释,但实际上鉢究竟是什麽、它是否存在我都不知道,但我在仓库里确实闻到它,在常温下是气t状态,只散发出微弱的气味,但极度易燃,跟炸弹这些易燃物t极容易产生强烈反应,两者反应後会生成一些暗红se的粉状物t。那个男人这麽说。」
郝守行理解了一番,问:「如果它真的跟你五年前的事件有关,会不会立法会大楼本来就存在鉢,但他们为什麽没发现?还是发现了都没来得及把它们移走,你们就攻入去?你当时是怎样触发它的?」
钟裘安低下头沉y,当郝守行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又忽然说:「所以我要找你舅舅问,他有机会知道。」
郝守行不解地问:「你问他有用吗?他不过刚当上公职人员不久,这些事至少都要政府管理层级别才知道吧,虽然问他们都不会回答你。」
钟裘安没回应这点,只是继续说:「那个男人可以告诉我的就是这些了,他带我来或许是想告诉我一些政府内部隐瞒的事,给我一些惊惕,而且鉢的存在就证明了一点──地下城计划必须被刹停,因为地底下根本不知道隐藏下了多少个未引爆的战时炸弹,都不知道还有谁会不小心触发鉢的反应,轻则像我以前一样误中重伤,重则si亡。」
郝守行思考了一阵子,感觉心凉了大半,因为他意识到一个事实──张染扬没理由不知道鉢的存在,但他还是选择推行这个计划,视广大市民的生命安全於不顾,只为了奉承中央政府,把市内经济总值拉上去,做一堆漂亮的数字,好向所有人显示他有多能gjg明。
他们的市长就是这样的人,自私、唯利是图、又ai当极权国家下的看门狗,不惜与全民作对。
钟裘安拍了拍他的肩,「总之,我们不可能让张染扬得逞,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向他人证明鉢的存在,但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总有方法可以阻止地下城计划通过。」
「像今天游行一样?」郝守行问,「你觉得政府会当游行是一回事?」
钟裘安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枝牛n,然後明确地告诉他:「不会,我们不是因为知道会成功才游行的,而是游行是必须要做的,连这麽简单地向政府表示抗议都不做的话,谈何阻止?」
郝守行没有回应,只是打开了电视,看着新闻上一幕幕今天游行的画面,却是选择x报道──声势浩大的游行队伍一边叫嚣一边步往行政总部,有方利晋、卓迎风、霍祖信被捕的画面,然後就是警察站着清场,有不少市民不满警方的安排而发生争执,有些更出手向警方投掷石头、两伞等物件,前线的警方则不断向後退。
但唯独没有警方向市民施袭、市民反抗的画面,还有在气氛平静的人群中心投掷催泪弹,在人们慌忙走避时依然不断投掷,甚至用警棍殴打不肯离开的市民。
这些对政府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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