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骨血,他的孩子。
简文英当然不喜欢看李玉扬因为一个出轨的产物而那么开心的脸。
他恼怒:“要不然把他接回来怎么样?他母亲给他起名叫文歌,长得极漂亮,在学校上学很多人都追他呢。”
简文英循循善诱。
“不。”李玉扬摇摇头。
他冷静了下来,他明白了,那个孩子不是因为简文英的仁慈活下来的。
是因为那个孩子,同样是简文英用来折磨他的工具,所以他才能活下来。
果然,简文英接下来的话,让李玉扬如堕冰窖。
“你是我的玩具,那么你儿子就应该是我儿子的玩具。”
李玉扬克制不住地发抖。
他大脑一片混沌,甚至连自己是愤怒还是害怕都分不清,唯有胸腔地热气随着她的抖动慢慢流逝。
“他们是兄弟。”
虽然李玉扬分别是简玉随的妈妈和文歌的爸爸,但从血缘关系上讲,他们的的确确是兄弟无疑。
“那更有意思了,”简文英似乎喜欢看李玉扬狰狞的面目,他见了李玉扬恨不能咬死他的模样,笑意不似作伪,反却比平日里的假笑更加灿烂。仿佛李玉扬的痛苦是他的成瘾剂,只肖吸上一口,便让他举霞登仙。
简文英的脸上很快晕出一抹兴奋的红来,他盯着李玉扬的脸看,继续说着惹恼人的话:“我倒想看看,你的两个儿子,能造出什么样的怪物来。”
“滚!”李玉扬再也忍不了,他举起一旁的台灯来,一把扯断连着的线,朝简文英砸去。
简文英不躲,那台灯便一下砸在了他的胸前。
在愤怒之中砸出的那一下不可谓不重,但简文英连闷哼都不曾有一声,反径自朝着李玉扬走去。
“你看看你,又闹脾气。”他掐住简文英的下巴,迫使他昂起头。
“你一闹脾气,我就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了。”
他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幸亏李玉扬半句也不曾听进耳朵,不然怕是要当场气昏过去。
李玉扬被愤怒占据了头脑,他眼下唯一所想的,不过是如何让简文英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简文英掐住他下巴无疑给了他一个机会,他趁机捉住简文英的手,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很快他就尝到了一股铁锈味。
简文英并不挣脱,他反而叫好。
“对,就是这样,用力咬。”他鼓励道。
“你咬死我,咱俩一了百了。”
他坐下来,凑近了李玉扬。这个姿势让他毫不费力地抬着胳膊任由对方啃咬。
他仍旧在笑,不知是游刃有余,还是正合他心意。
李玉扬渐渐回过神来,但他却也没第一时间就松开嘴。
他看着简文英的脸,在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不觉得那是一张脸。那是欲望的化身,愉悦与痛苦的混合物,迷离且苦楚,令人作呕。
痛苦……
李玉扬在心底里嗤笑一声。
他想起来那句电视剧的台词。
“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但她失去的可是爱情啊。”
好在简文英不曾向他索求过爱情,不然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应对简文英的无耻,怎么才能让自己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自从遇上简文英,他失去的可是太多太多了。
他近乎失去了他原来拥有的一切,这让他怎么能不恨他?
文歌被安排在简玉随隔壁的房间里面。
这是简玉随主动提的,主要是想给自己建立一个由人性过渡到兽性的缓冲带。
太快化成禽兽,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
然而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第一天晚上他就破了功。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向来适宜的室内温度让他觉得有几分燥热。他摸了一把脖子,手上湿淋淋的全是汗。失了太多的水,让他有点口渴,他翻身下床,却路过了饮水机,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仅仅跨出门外一步,他就走到了文歌的房门之外。
简玉随扶着门把手,心里默道:“我的……”
仅仅这一句话,就给了他莫大的信心。
他推开门,令他惊讶的是,屋内的灯亮着,文歌看向他的目光一点也不惊讶,甚至仿佛在用眼神告诉他——你终于来了。
文歌的视线与简玉随稍一接触又很快避让开,简玉随心头一跳,咽了口唾沫,向前走两步,背过手去把门关好。
“在等人。”
他这么说着,但一点疑问的语气都没有。他近乎是笃定了,文歌就是在等他。
向来恣睢的他,心头竟产生了几分淡淡的愧疚,他觉着自己来晚了,让文歌白白等他半天。
眼前这个可怜可爱的小东西,他的玩具,在等主人来陪他。
仅想到这点,简玉随的下身忍不住开始发烫。
他俯下身子,撷住了文歌的唇,舌头宣誓主权一般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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