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栕呼吸重了起来。忽略掉身上的伤痛,他在这样羞辱式的姿势里找到了一点隐秘的快感——尤其想到是季弦可能正偷偷看着,他的喘息更重了,两坨红霞鲜艳欲滴。
季弦瞥见一眼就不敢再看,家主和每个人的相处模式都不太一样,但是可以用经验推断的是,家主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否则不会有这样暧昧的气氛。
“说说你开会的事吧。”晟煦收回了脚,坐到远离泪液的一边。
固然迟钝,但在她明显和缓对待的气氛里,易栕滋长了一点勇气。
他讨好地蹭蹭主上的裤腿,伏小做低地认下出言不逊、妄议皇室的罪过,但是看在他烂了的屁股的份上,恳求晟煦不要再罚了。
现在倒是乖,晟煦心想。不过不可不罚,不管是这张不把门的嘴,还是刚刚疏漏的规矩,都让她觉得易栕很欠管教。
想到不守规矩,晟煦又想起一事。
“你入职这几个月,在外住了几天?”
新入职事务多,易栕一开始早出晚归,偶尔破过门禁,起初还胆战心惊,担心晟煦对他无故不守门禁发作一番,后来见没什么后果就有些得意忘形,甚至趁机顺水推舟地在外玩过几个通宵。
“阿栕只在外住了一两天。”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撒个模模糊糊的谎糊弄过去。心里侥幸的想晟煦之前没计较,估计也不至于叫管家之类的来对峙。
晟煦的表情冷下来,“是吗?”
易栕咬咬牙应了下来。
晟煦抬脚将他踹倒在地,尤觉不解气,脚踩在他的面颊上,把人摁倒在地,“撒谎成性了是吗?”
晟煦穿的是缎面的手工家居鞋,鞋底刻有防滑的纹理。她力气又大,易栕的头一侧贴在大理石地板上,一侧被踩在脚下,姿势非常屈辱不说,让人生理不适,几乎张不开嘴,再答话也只能吐出模糊的字音。
晟煦的暴起也让季弦吓了一跳。
他想起自己一开始被树答话规矩的时候,超过五秒就是鞭子招呼;隐瞒、不说清楚也是鞭子招呼。
至于撒谎,晟煦只说“有瞒天过海的本事没人与你计较,否则你会后悔长了一张嘴。”他就从没敢干过。
不过,易栕大概是不记得这些规矩了。
他的眼泪又不要钱一样的流出来,觉得无尽的委屈。
心里愤愤地想,家主就是厌了自己,以至于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雷霆万钧;还要当着外人面来折辱自己。
这些苦楚只能伴着眼泪落到地上,但是那份不甘心,让他坚持地用连不成的字句诉说着主人的“偏心”。
晟煦把脚抬起来,冷淡地说:“最后一次,说实话。”
乍一松开,易栕自己呛了一口口水,咳了半天。
勉强跪直起来后,大声控诉道“你厌弃我,向来只会偏心他们却欺负我。我没有错,就算……”
“啪。”一耳光砸在他的左脸,堵住了尚未说出口的“就算有错也是因为,没有人在乎我,我要保护自己”。
晟煦已经因他公然撒谎火冒三丈,又不知悔改出言顶撞,更是怒火中烧,下手用了大力气,一下就直接把他嘴角打出了血。
晟煦从黑匣子中拿出体积最大的刑具,类似缩小版的水火棍,大概半米长,沉重厚实。仅立在易栕身旁,就让他哆嗦了起来。
“自己趴好。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给你停下。”
这样的刑具,哪怕易栕最不听话的几次露过面,也只象征性地轻轻落下了几次。这样的玩意是真的能将人打残的。
易栕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立马服软认错,但是自己毕竟委屈了一个晚上,眼泪没有停过;仅仅是表达不被偏爱的痛苦,就要住嘴,挨上这样严酷的责罚。
他于是梗着脖子不肯低一下头,边摆正姿势边不管不顾地大声嚷嚷起来,“打死我吧!我不怕死,我罪该万死!”
晟煦气的不轻,略微收收劲,就径直往下砸板子。
季弦也害怕地有些跪不住。他挨过类似的罚,滋味不好受,养伤就用了整个月。
想到主上盛怒,恐失了分寸,为奴的就应该好好规劝,而且家主对易栕的在乎有目可见,打重了一定会后悔。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扯住晟煦的裤腿,求她开恩。
“家主,他本来就孱弱,又刚挨了鞭子,您还是手下留情。”
晟煦不耐烦地甩开他,想着一个不省心的,一个圣父,都不是什么懂事的。
眼看已经打了七八下,易栕只剩下闷哼。他的屁股早已因为那顿鞭子肿的高高的,这样沉重的板子又雪上添霜,让他疼的一身汗,一个字也没力气喊出来。
季弦犹豫了一下,挡到了易栕身后。晟煦一时没收住,板子落到了他的背上,季弦拼命忍住,没压到身前的青年。
“这是什么意思?兄弟情深吗?”晟煦气极反笑,将板子扔到身旁,自己坐回沙发上。她真是太久好脾气了,一个两个都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季弦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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