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休整完毕,作为先头部队,带领子骁辉借来的士兵出动,前往沙幕边境驻扎。临行前,子文驰将一把名唤“皓月剑”的宝剑当众赏赐领军大将祝植武。
“愿大将军早日旗开得胜,还我大商江河永固。”子文驰嘱咐道,祝植武行礼领命,骑马带队出发了。
大军一路行至苗州,见此地土地翻新、房屋重建,百姓预备明年播种粮食。祝植武对手下道:“那长公主还是有些本事的。”
除几人附和外,其余兵士皆不言语。
大军在近郊安营扎寨,预备近期攻打燕州。祝植武派敢死队前往城中打探消息,几个死士趁着夜色便往北方火光处去了。
,一般情况,只有午后可以见人。林辉在偏殿一处坐着,想象如何与子文驰对话。
林辉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子文驰来,倒是等来传话太监的回应。林辉得知皇帝陛下还要吃完午饭才能见人,不觉扫兴。
林辉想:过去助她杀太子、夺皇位,叫我大半夜的来皇宫里商量,多余的事是一件不告诉的。现在又要抄写经文,又要调查月奴,时不时传信叫我早回,这会儿她倒没时间见人了。
“也许皇帝陛下还不知道她的士兵已经烧了一个捧月阁了,”林辉恶意地想,“皇帝陛下还有不知道的呢,她还不知燕州已被收服,为什么消息如此不灵呢?”
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声音,皇帝陛下驾到了。
林辉从木椅上站起,向门口行礼,等了一会儿,子文驰才在宫女搀扶下进了内殿。
林辉偷偷打量子文驰,见她皇袍加身,满头朱玉,腰间别着厚重环佩,一路走来珠玉、金银碰撞之声不绝。子文驰坐在上座,呼林辉平身,向其问好:“国师从何处来?”
“从香山来,”林辉答道,“见到祝将军领兵回京。”
子文驰举起茶盏,不十分在意林辉说了什么,也就不回话,示意林辉继续。
林辉接着道:“原太子死因未明,祝将军为其报仇,火烧了沙幕的一座捧月阁。”
“是有此事,”子文驰接话,“他成功了吗?”
林辉低头道:“是,那楼阁顷刻变为废墟,是神力所助,凡人不能抵挡。”
子文驰倒是疑惑,便等着林辉发话。
“阁楼里飞出许多巫女,下官便去与他们商议,叫他们不要执迷不悟,速速交出谋害原太子的凶手。”林辉接着说,“这些人都哭泣、哀嚎,言不知什么太子,他们说要进宫面圣,亲自申冤。”
“不入流的巫师也想入宫面圣?”子文驰回道。
林辉挺直后背,道:“也不知真假,全在陛下旨意。若陛下不见,他们也只有受着的命。”
子文驰转头,望着窗外一角,那是皇城外的捧月阁,其高大即使在皇宫也能看见。
“既如此,你去,叫他们罗列名单,选个能主事的人来。”子文驰点点头,对着林辉说。
林辉跪下叩拜,恭维几句便退下了。
且不说林辉如何知会捧月阁入朝面圣,单说陆蕴椟奉旨归乡。
前太子有心拆散陆林夫妻,适逢陆家主母病逝,便下令陆蕴椟辞官回家守孝三年。一日之后,封林辉为国师,又发诏书,称国师不可婚配,命陆蕴椟写和离书。
陆蕴椟丢官失妻,很是磋磨了锐气,本按诏令应即可归家,但太子突然亡故,宫中没有消息,陆鼎千便欲静观其变。不料,子文驰继任皇帝位,空闲时想起此事,知陆鼎千仍在皇城,责令其速速出京。陆鼎千无奈,叫陆蕴椟收拾行囊,为主家奔丧去了。
陆蕴椟出了城门,在郊外遇见林辉,见其神采奕奕,不似自己昏沉,愈发自惭形秽起来,没聊两句,便驱车离开。
陆蕴椟想到过往种种,三次婚姻,皆不如意,如今将近而立之年,没有一儿半女,又辞官回家,不知前途如何,心中悲愤。陆蕴椟用手握着块玉佩,摘下扔出车窗,正不爽间,听到野兽鸣叫之声,忙问车夫何事。
车夫道:“许是公子扔出什么砸中了畜生,不要紧。”
陆蕴椟便叫停车,出来看见一只小鹿卧在草丛,身边便是一块浑圆玉佩。陆蕴椟深感愧疚,靠近那小鹿,见其不躲,叫了随从来看。随从说是砸中了蹄子,陆蕴椟便让取了草药抹在伤处。
陆蕴椟见其站起,便驱赶它离开,说:“此间是京城往来官道,不要在此停留。”说完便驱车不做停留。
小鹿望着马车渐渐远去,化作一个穿粉色小袄,扎百合髻的姑娘。女子将玉佩捡起,笑着跟马车走远。
陆蕴椟一路行了三天,星夜赶路,不做停留,直到祖宅拜见各位长辈。陆氏是翠海州运城府有名的氏族,名下有良田千顷、牛羊无数。陆氏现任家主为陆蕴椟的叔父,陆鼎千的兄长。家主早见过陆鼎千的书信,见了陆蕴椟,宽慰道:“小侄且在此住下,我已命人收拾出房屋,不必挂怀。”陆蕴椟行礼谢过,又往祖庙中祭拜叔母,便去歇息。
是夜,陆蕴椟焚香祷告完毕,跟着丫鬟来到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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