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其中看不清面容,白到近透明的肤色,让颈间的青紫血管尤为明显,没入下颌后淡去,仿佛被缠绕进鬓角的湿发里。
咔得一声轻响,枯枝被无意踩断,惊醒花丛中人的盛夏好梦。
杜酌看见精灵般的人,捧握花束的手指蜷了蜷,细密的蓝黄花瓣,因他缓慢坐起而零散飘落。
白皙细嫩的手,裹挟着蕴含水汽的草木清香,慢慢抬起向自己伸来。
杜酌想也不想地握上那只手,一米九的个头让人轻飘飘地一拽,跌进花丛里,毫无反抗能力的被人翻身骑到腰腹上,还被拿粗糙花枝折辱般扇了几下脸。
“去哪儿了?”
身上人表情虽冷,但听得出声音已经恢复正常。杜酌见他还愿意主动跟自己说话,乐呵呵地扶住他腰侧,回答道,“去云陵实景考察了。”
林徊生掐着他手背,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扔开,就要站起身。岂料刚抬起膝盖,就被重新揽着后背托着屁股,腾空抱起。
杜酌跟抱小孩儿似,把浸满清香的人抱起来,还上下颠了颠,“没好好吃饭?怎么感觉还轻了。”
小半上身挂人肩头,本在挣动的林徊生闻言,直接拿花抽他后脑勺,“托你的福,吃了几天流食。”
杜酌被噎到,托住他屁股的手放低些,调成面对面的抱姿直视那双墨瞳,笑意逐渐淡去后,道,“……l。对不起。”
听出些郑重的林徊生,清冷神色不见波澜,肘臂虚搭上他颈弯,卸力将体重往人身上交去,算是接受道歉。
眼见杜酌的唇角重新扬起,他跟才想起来似得问,“你给我的礼物,一本中文书?”
“去年雨果奖的获奖作品,关于封建礼教和人性的探讨。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
杜酌边介绍题材边抱着人回到房间,两人默契地暂时忽略之前的流血事件,将话题无缝引入文学探讨。
杜酌也许是不做人后愧疚心发作,在给林徊生换湿睡衣时,看见他一身没完全消退的牙痕,怔了怔,温和神情稍微变得不自然。
林徊生斜斜瞥过去一眼,抽走他手里的t恤套上。
杜酌捡起床头的书,发现书底压着的纸袋,抽出打开看了眼……一份个人资产证明文件,名字是他熟悉的下属。
林徊生换完衣服,回头瞧见,面不改色抽出他手里的纸装回文件袋,拿起书塞回他手,被发沉的眼神注视,也没半点开口解释的意思。
面对林徊生,杜酌似乎总是先沉不住气的那方,他摁住林徊生往枕头底塞文件袋的手,面上的笑意发僵,“l,你不觉得你该对我说些什么吗?”
“不觉得。”林徊生拿开他的手,拍拍枕头躺上床,一副你爱咋咋的渣男态度。
杜酌坐到床沿,仗着身高优势俯视半躺着的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们之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
“是的。”
林徊生垂下的目光微动,抬手点了点他手里书的封面,声线又冷又倦道,“就像你的下一部电影,男主角是你的初恋情人。”
杜酌表情凝固几瞬,那晚疯狂过后,他像是患上了ptsd,又像是伪装功力升级?
再度面对林徊生讥讽,他选择无奈地解释,“l……我想拍的,改编版权在他手里。这只是个巧合。”
林徊生蹙眉,“这跟我的礼物有什么关系?”
杜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脱掉湿衬衫上床把人抱坐进怀,连哄带劝地翻开书,一句一句地翻译解释给兴致缺缺的人听。
一部中长篇,杜酌拆开揉碎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让‘小洋人’被动吸收完异国悲情故事。
下班后的工作室,整层只当中一间还亮着灯。全景窗前的办公桌上,面容冷峻的特助还在专注办公。
他的上身绷得笔直,金丝眼镜反射着电脑蓝光,但抿唇和下望微表情出现的频率,和无规律响起的突兀电子音频率重叠。
端倪隐藏在沉重办公桌底侧,黑色地毯上踩着双光脚。看不见的角落里藏着个人,背靠精明强干的特助腿前,捧着手机打经典俄罗斯方块,死一局翻过几页膝上的书重开一把,主打自欺欺人式的一心二用。
直到手机电量告罄自动关机,那人才意犹未尽地把手机交到男人适时垂下的手中,膝上摊开的书也正巧停在最后一页的故事结局。
《孤岛》讲述的是清末民初,封建宅院里的故事,主要以被封建礼教禁锢的大少奶奶,和留洋归来的二少爷之间的情感为底色,探讨旧时代的苦难和历史洪流中被推着前进的人们。
结局是象征着封建父权的大少爷死亡,享受到权力滋味的大少奶奶从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变成卫道者,看清一切的二少爷独自离开投身改革浪潮。
no333边放出这些天主角二人相关的热搜截图,边提点无所事事的宿主:原故事线里,你现在该拿同性丑闻去威胁杜酌,拿到男二角色。
林徊生合上精装书,拽着男人的西装裤借力站起,边虚坐上办公桌沿,边随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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