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儿因为被子被拽走,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块垒分明的腹肌,真是春光无限好。
可祁衍也是个男人,他实在无法面对一个把自己睡了的男人,更何况突然坐在地上,下身某处传来羞耻的疼痛,让他瞬间红了脸。
祁衍肩膀微微颤抖,眼睛泛红,一副被蹂躏太过的小模样。他从小到大没这么狼狈过,而床上躺着的罪魁祸首,正撑着脑袋看着他,笑得春光灿烂。
祁衍恨得几乎咬碎后槽牙,恨不得冲过去把他弄死。
在一番剧烈地思想斗争之后,理智占了上风。
先不说他能不能对床上这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凭他现在浑身脱力的鸡崽子样儿,真打起来,只会更加丢人。
他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无视那人灼热的视线,把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夺门而出。
某人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也没有下床追,而是叹了口气,忍着笑拽过被子准备睡个回笼觉。
大约是气昏了头,祁衍忘记去找小何拿外套了,去车位的路上被冻得直哆嗦,直到上车后开了暖气,身体的温度才回来,他用力踩上油门离开了。
才开出去二十几分钟,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姜奕打来的,祁衍忽然想起来还没找姜奕算账呢,他怨愤地摁下接听键,没想到那边倒先吼了起来:“祁衍,你他妈在哪儿呢?赶紧来办公室,他妈的季真言出事了!”
祁衍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路边,烦闷地抓着头发:“怎么回事?”
“昨天季真言去应酬,妈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着喝着跟人家亲嘴了,亲嘴就算了,还被拍了照片发到季董手上了!季董早上睡醒一看,差点高血压,直接带人来酒店把季真言给绑回家关起来了,要不是早上酒吧关门,估计这事就得闹大,时青那边也不接电话……”
“等等,不就是亲个嘴吗?怎么这么大反应?”
“他跟一个男的亲嘴了!还搂搂抱抱衣衫不整,今天早上他爸把他从房间里揪出来,还在楼上打了一架!”姜奕在那边愤愤不平的低吼道。
祁衍听着听着,感觉自己也快高血压了,他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沉声说:“你等着,我马上开车过去,宁秋原在你旁边吧?”
“嗯,他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躺沙发上眯着呢。”
“好,我等下就到。”祁衍挂了电话就直接调头往回开。
到redleaves后也不管什么低调了,直接把车停在酒店正门。
忽然他瞥见昨天晚上看见的兰博基尼aventador缓缓驶出了停车场,可惜祁衍没有看清里面的人。
祁衍一路走进来,还好现在酒吧关门,要不就他这副狼狈样儿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目光。
办公室里,姜奕坐在沙发上和几个小股东在谈话,宁秋原坐在旁边眯着觉。
几个小股东看见祁衍后叫了声祁总就出去了,办公室再次只剩下他们三个。
祁衍看着姜奕,手有些抖。
姜奕看着祁衍,脸色阴沉得能下雨。
“时青呢?”祁衍语气中颇有几分怨气。
姜奕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打电话没人接,整个酒店都找不到他人。”
祁衍掏出手机给时青打了个电话,那头显示对方手机已关机。
这时,小何拿着祁衍的大衣走了进来就要给他披上,祁衍气愤地把衣服推开,厉声吼道:“你昨天晚上他妈的送的什么酒?!把时青喝没了?!”
他本来就压着一肚子火气,季真言喜欢男人这事儿早晚会被他爸发现,都在祁衍他们的意料之中,这小子好歹完好无损地被他爸给带回去了,可是时青现在人没了。
祁衍的吼声把宁秋原给吵醒了,他揉着太阳穴懵懂地看着两人。
姜奕疑惑地问:“什么酒?我没有让人给你们送酒啊。”
祁衍眯起眼睛,心脏如坠悬崖,他并不怀疑姜奕的话,姜奕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直来直去的性子,和祁衍很像,要不俩人也不会玩到一块去。
如果不是姜奕,那是谁?
宁秋原问:“衍哥,昨天你那边什么情况?”
祁衍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说不出来的烦闷,他沉声把b16包厢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姜奕的脸越听越黑。
“苏天翊?”
听见这个名字,宁秋原难以置信地喊了出来,姜奕和祁衍面面相觑,宁秋原连忙说:“苏天翊也在北京读大学,但是我俩不同校,听说他家在政坛上影响力很大,所以别人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多,校友之间传过他的事,说他从小就会玩,是北京好几家大酒吧娱乐会所的常客,还听说这小子好男色。”
祁衍听得头都要炸了,想起昨天晚上苏天翊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时青的样子,他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愤怒的火苗都要顶到喉咙口了。
姜奕狠狠地踹了下桌子,骂道:“他妈的,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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