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陈渐程要是在学校里待个几天,也能收情书收到手软,不知道在这里酸个什么劲儿?是觉得没人给他写情书?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全部没收!”陈渐程把那一摞情书全部拿了出去,一封都没有留。
得,省事了,祁衍悻悻地想着,陈渐程要拿去丢了也好,不用经过他的手,倒是给他减轻了不少心理负担。
陈渐程拿着一摞情书绕过车子走到驾驶位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把情书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祁衍看得一头雾水。
“你要去哪儿?”陈渐程握着方向盘问。
“我可以自己去……”祁衍警惕地说了一半,陈渐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祁衍连忙话锋一转:“青云观。”
“嗷,青云观啊。”陈渐程默念了一遍,探过身,拉过祁衍的安全带,帮他系上。
带着异香的胸膛在祁衍面前晃了一下,修长锐利的下颚线晃得他失神,手紧张地握成拳。
陈渐程眼角余光瞥见祁衍像只被吓着的小兔子,可爱极了,他飞快地在祁衍嘴角落下一个吻,然后坐了回去。
祁衍的脸微红,咬牙切齿地瞪着陈渐程。
这辆法拉利太惹眼,已经有不少人在往车里看,要是被人发现了,祁衍一张老脸都不用要了!
陈渐程伸手摸着祁衍的嘴角,噘着嘴委屈地说:“抱歉,我太想你了。”
一个男人对他说情话,祁衍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撇过脸,强忍着怒气低喝道:“开车!”
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就像一只炸毛的小猫,陈渐程宠溺地轻笑两声,开车离开了校区。
熟悉的风景掠过眼前,祁衍眉头一皱,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陈渐程,他像江城土生土长的人一样,对这一片儿熟门熟路,都不用开导航。
“你为什么会转来江大?”祁衍问。
“因为你啊。”陈渐程目视前方,淡淡地说。
“我在认真地问你话。”祁衍尽量保持心平气和,他发现陈渐程这个人,说情话张口就来,十句话八句假。
“我们家很早就移民出去了,但是这里是故土,所以我想回国发展。”
和徐泠洋简直如出一辙。
“你跟徐泠洋是好友?”祁衍警惕地问。
“不如说是仇敌吧,我们家的生意虽然做得大,但是这两年一直被jc压榨生存空间,情况实在是不妙,所以我就跟着徐泠洋来了江城,找找有什么能让他不痛快的地方。”陈渐程不屑地说。
这些情况和祁衍他们家的情况差不多,徐泠洋这些年的手段可以用雷厉风行来形容,他们江城这几家公司只是勉强有一种危机感,而国外的企业,可是实质性的被jc打压。
“你确定你能让徐泠洋不痛快?”祁衍还没见过有谁敢直接挑衅徐泠洋,他愈发对陈渐程的背景感到好奇,“你家是做什么的?”
刚好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陈渐程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又对祁衍动手动脚,调戏地在他下巴上一挑,“放心,你老公我家底很大,几辈子都败不完。”
大约是那句‘老公’直接给祁衍的灵魂造成了冲击,让他瞬间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屈辱,祁衍整整一路,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了青云观后,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进观里。
陈渐程并没有去追,他双手抱胸,倚靠在车门上看着前方建在半山腰上巍峨壮观的殿宇,漆黑泛金的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祁衍去客房找季真言,推开门,就见季真言正趴在床上睡午觉,半条腿耷拉在床边,睡得跟个猪似的,看着季真言逍遥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己被欺压的样子,祁衍越想越气。
他走过去,抓起季真言的腿,往后一拽。
季真言一个哆嗦,从梦中惊醒,连滚带爬地坐起来准备骂人,看着祁衍满脸怨气,他骂人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开学吗?”季真言揉着眼睛,埋怨道。
祁衍一屁股坐在床上,怨愤地看着前方,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说不清也道不明。
“唉,”季真言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吃饭了吗?过了中午你才回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饭。”
他这话说得像等着老公回家的妻子。
祁衍怔怔地看着季真言,愣神间,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弯了,居然能把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往夫妻方面想。
他挪开视线,烦闷地揉捏着鼻梁。
已经下午了,陈渐程好像也没吃饭吧,他直接把人丢在山下就走了,他现在应该开车走了吧。
祁衍掏出手机,准备叫份外卖,手机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道友打来的。
“喂,祁衍,你来观里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师父到处找你呢。”
“找我干嘛?”
“刚刚有个人,给观里捐了五万香油钱,师父叫你过去帮忙接待一下。”
祁衍听得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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