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下意识不想面对莫名有点拉近的情况,楚楼主想继续拉远,保持契约关系。
打个哈欠,原地跳跳,自我感觉应该不会感冒,他顺着饭香,终于寻到忘恩负义的楚楼主。
院落旁边的草地上,楚楼主摊开一大块布,端坐于上,三层食盒已打开,四菜一汤,足够两人份,以清风为佐,以竹林下饭,还挺风雅。
沈鲸毫不客气,招呼一声不打,拿起剩下的一双筷子,一口吞掉汤包,夹一个烤鸡腿。
楚狂真不由白他一眼:“不跟你楚哥打个招呼么?”
“真真,下次麻烦给我一条毯子。”最前面两个字,沈鲸用了毕生最肉麻最娇媚的语气,口头攻击的同时,筷子不停。
楚狂真被他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这孩子怎么一点亏都不肯吃。然后吃货一个没忍住,指点他:“先喝海贝山珍汤,三号餐厅也就这个菜还挺有水准。”
你是什么少爷啊,这么娇贵,身在福中不知福。沈鲸个人感觉三号公共餐厅基本每个菜都在及格线以上,比他高中大学食堂要好吃许多,脸上替厨师们抱不平。
不过喝了一口汤,基于铁一般的事实,他转而觉得,啊,好吧,确实好好喝,高出其余菜肴一大截。
间或聊几句,吃饱喝足,天都快黑了,沈鲸对喂虫子没有兴趣,胳膊肘推推旁边人,问:“晚上什么打算?”
他必然是问晚上那一小时怎么帮他双修。楚狂真斜躺着二郎腿,一手撑在餐布上,嘴里叼根小草,含糊不清地随意回:“随你,给你手,给你口,给你上,反之,都行。”
沈鲸脑海里闪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差点脱口而出:你不是海棠攻么?
怎么回事?却原来,是我刻板印象了作者的刻板印象?
楚狂真误解了他表情的意思,好心解释道:“鱼鱼,你做好了被我上的心理准备了么?”
沈鲸差不多头摇得飞起,他要是只奶狗,此时尾巴也该摇得飞起。
可惜他不是只奶狗,不然楚狂真还真想撸撸小狗屁股两把。他吐掉那根草,在餐布上正对少年坐好,踌躇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楚楼主只要不开口说话,不散发威胁感,坐姿站姿端正时,很能唬人,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都是天底下少有的容颜气质具佳的美男子。
可惜他在沈鲸这儿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异界而来的幽魂不怀好意地故意为难道:“要是我一直没做好被你操的准备呢?”
楚狂真疑惑不解地看他一眼,自然而然天经地义道:“那就你操我。”
有你这样的海棠攻么?不都是只进不出菊花被水泥封住了么?
沈鲸忽然陷入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海棠文的动摇,想想周围哈士奇般奔放的原住民,还是重新坚定了三观。
不过,人都是贱得慌。小楚这样做派,这样上床,都不讨价还价,让前任杠精非常之不得劲,浑身上下不舒爽,恨不得跟买屁股的金主来回唇枪舌剑一番才对味。
最关键是,他还绝代佳人,他还国色天香,搞得沈鲸默默有点愧疚感。总觉得仅仅就楚狂真这张脸而言,不管睡他,还是被他睡,小楚都在往死里亏本。
想到这里,反正丢的是沈鱼的脸,关他沈鲸什么事儿,他很不要脸地自我放飞:“我好看么?”言下之意,你睡得下去么?
楚狂真简直要为年少者的脸皮叹为观止,作为长辈,不管怎么说,先得肯定地点个头,然后仔细端详眼前的少年。
严格来说,沈鱼并不是他以往会一眼注意到的类型。眼前人不够高,什么武功都不会,偏向萌感、可爱的邻家少年那一款。他更喜欢身高差不多,武功差不多,胸肌大,腹肌好摸,床技纯熟,禁欲系或性感尤物那款,最好人还得聪明绝顶、知情知趣。
然而,少年不是没有暗藏的心事和小心思,却总能轻轻松松笑起来,仿佛这世界上毫无负担,他跟自己过尽千帆的笑意,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一笑,眼神清澈灵动,脸颊一边有酒窝,手贱的楚楼主已经忍了很久,没有去戳一戳。
要去污染这样纯粹的少年么,教会他所有性爱的秘密,让他的身体里里外外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确实会让他由衷的性奋,也确实会让他发自内心的悲哀,觉得自己苍老得死得差不多了。
大概是他沉默反思得太久,少年有点羞涩地摸衣服上的系带,大咧咧放出豪言,给他减轻心理负担:“楚哥,请负责教会我,怎么让你舒服,怎么让我舒服,怎么更有效率地双修。”
昏黄夕阳下,翠绿的竹林旁,春天的花香中,少年眼睛亮晶晶,就差拍手加油鼓劲,一脸诚挚,轻飘飘说出虎狼之词:“额,还有,性爱花样很多,不必纠结于插入,太阴茎崇拜了。我有阴蒂,你有阴蒂,听说很爽的。先从这里开始。”
莫名被小三岁的菜鸟先决定了双方性爱战略性方向的楚楼主,望望天,心有不甘地刺他:“你活了18年,就没有自己摸过?”
他万分头疼地想,这个菜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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