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醒来后唯一见到的人只有为他治伤的楚荆,还未曾见到那位教主的真容。
不知何时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既然这位神秘教主能够将他从天牢中救出,又安排人为他治伤,那又是为何要将他双手双脚都铐在床上,受此屈辱呢?
神仙骨的药效在锺惟清体内生了作用,他体内余毒渐清,虽偶有浑身灼热如烈焰浇身之感,但他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与内力在逐渐恢复。
在内力回涌时,他本想试着挣脱手脚上的镣铐,没想到无论他如何施力,镣铐仍旧纹风不动地牢牢拴住他手脚,这让他明白,看来还是要那位教主愿意放了他,他才可能挣脱这沉重的束缚。
夜倾尘摒开丹书,深夜独自来到暖阁看望锺惟清。
见到听命照顾锺惟清的楚荆四仰八叉的睡在外间,连来人了皆无丝毫反应,夜倾尘冷眼垂眸一笑,无声无息的缓缓步入内室,看到摆放在案牍上的伤药,他取了一瓶坐至床榻边,拉下锺惟清腰间的衣带,将他衣襟由上而下慢慢敞开。
或许是楚荆自个儿图上药方便,便没有再为套上内衫,因此锺惟清衣衫之下毫无遮蔽,就连亵裤也无。
夜倾尘拉开锺惟清的衣衫后邪魅一笑,心想这楚荆干这事,真不知该罚还是该赏。
他用指尖揩了抹伤药,细细的涂在锺惟清已逐渐长出新肉的鞭痕上,有几处原本深可见骨,这些天按时上药后已好了许多,不过仍可见肌理受损,伤口愈合的速度并未如想象般的快。
锺惟清睡梦中似感觉身上有人抚触的凉意,本未曾多想,只觉约莫是楚荆又再替他上药,须臾间却意识到不对,楚荆上药的手法与此人不同,更何况此人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抚过他的下身。
"锺将军醒了?"
夜倾尘眉眼含笑,与眸光幽深,瞪视着他的锺惟清四目相望。
"你是────叶公子!"
锺惟清紧盯着眼前人,在睁眼那刻,便已认出了来人是谁。
不过见他出现在此处,锺惟清大概也能猜到当年他应是未将真实身份告诉自己,虽与当年同是银发白衫,但两者的眼神与周身气韵截然不同。
"你究竟是谁?"锺惟清眼神戒备地问。
夜倾尘如同当年转身离开那般灿然一笑,没有隐瞒地道出自身身份。
"无冥教教主,夜倾尘。"
无冥教教主夜倾尘的名字,纵如锺惟清多年征战在外不曾涉及江湖,仍听说过他这号人物。
"那叶清臣────"
"也是我。"
夜倾尘望着锺惟清惊讶的神色,只是淡然一笑。
"锺将军,文弱可欺的叶清臣是我,杀人如麻的夜倾尘亦是我。"
夜倾尘俯首贴在锺惟清耳际细声低语道:
"将军,说好的以身相许,倾尘绝不食言。"
孟秋之月,应是暑气最炽之时。
持着一柄无名长剑在月色下拖曳而行的白衣男子,浑身上下却笼罩着寒凉如渊的死气,长剑上汩汩流下的腥红液体与地上尘土混杂在一起,随着一声声痛不欲生的惨叫,浸湿了长剑所经之处。
夜倾尘拖着手上那柄长剑,踏出玄元观的大门后暂且停了片刻,妖艳异常的脸上闪着不同于以往的兴奋与欢愉。
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太久,太久了。
众人在道观外守了一个时辰,夜倾尘独自提着剑,在一个时辰内将这道观里里外外的活人都杀了。每一剑都直指心窝,划肠破肚。
待夜倾尘终于带着一身浸润着血气的虚弱身驱从道观内走出,他将手中那柄沾满鲜血的无名剑交给为首之人,让身后所有人止步于道观前。
"知遥。"
他轻声喊着身后为首之人的名字。
为首的黑袍女子应声后单膝跪下,静待着夜倾尘的指示。
"这里就交给你和焕七,不必寻我,时候到了本教主自会现身。"
"属下遵命。"
被唤作知遥的女子双手握拳上下交叠于胸前,俯首低身向远去的夜倾尘恭敬行礼,随后起身再次踏入道观中,冷眼俯视地上混乱堆叠的尸首,一滩滩的血污和散落的脏器从门口延伸至内,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地儿。
"哇!教主一个人把玄元观里的畜生全屠啦?"
楚荆完成夜倾尘交付的命令后姗姗来迟,原本还想着能赶上热闹,没想到只看到了一地被长剑给挑出肠花的残破尸身,这死状算来还是便宜了这些畜生。
知遥只是淡淡地瞥了楚荆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出道观,与左护法于焕七并肩站立后,低声而冷峻地下令。
"点火。"
众人接到指示,迅速移动至埋藏火药之处,点燃引信后即刻离开。
瞬间轰隆爆炸声四处发散,夹带着一阵阵青红黑白的烟雾,整座道观顷刻间陷入火海,烟雾笼罩之处将寸草不生,毒气萦绕,纵来日有漏网之鱼想取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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