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口上的黑纱打开,放倒陶壶贴在自己掌上,只见两只外观相似,体形一大一小的虫子,缓缓地爬至夜倾尘掌中。
"那是什么东西?"
锺惟清盯着这两只从未见过的奇怪虫子,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夜倾尘抬眸对着锺惟清笑了笑,道:
"这是将你我缘分锁在一块儿的好东西。"
那可是夜倾尘养了多年的蛊虫,可不能随意用在他人身上。
"将军,只要你让它咬一口,我就帮你解开锁链。"
闻言锺惟清眼中难得出现惊惧之色。
夜倾尘这疯子现在是想用蛊虫控制他吗?不行!绝对不可以!
"将军这是不愿意?"夜倾尘挑眉问道。"可怎么办呢?我这虫子,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呢!"
夜倾尘伸手抓起体型较小的那只蛊虫,放在锺惟清颈边,让它在锺惟清的颈上轻轻咬着,半晌后才又将虫子抓回陶壶中,之后抓起体型较大那只蛊虫,贴在自己颈边,让它也在自己颈上咬了一阵,才又把虫子关进陶壶里。
"你这个疯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锺惟清气愤地仰望着夜倾尘,却见他无所畏惧地笑了笑。
"那就杀吧。"夜倾尘俯身亲了亲锺惟清。"真到了那日,将军可别对我手下留情。"
夜倾尘言而有信,说好只要锺惟清让虫子咬上一口,便解开束缚他的玄铁锁链。
锺惟清愤愤地看他慢条斯理的为自己解锁,气的咬牙,半声不吭地紧盯着夜倾尘。
母虫在夜倾尘颈边咬下的口子比锺惟清深的多,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任由暗黑色的血液流下,沾染了部份衣襟,在一身红衣上,抹上朵朵颜色深红的花。
帮锺惟清解开锁链后,夜倾尘才稍稍抬手抹去颈边的湿润。
他笑着直视锺惟清那积怨颇深的眼神,一点都不怀疑下一秒锺惟清就要亲手将他结果,果不其然,当锺惟清刚恢复自由的那刻,他便翻身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左手,用虎口使劲掐住了夜倾尘的脖子。
锺惟清只要稍加用力,夜倾尘颈边的血洞便汩汩流出血来。
察觉到掌中的湿意,锺惟清确实有一丝讶异。
什么虫子竟能留下这么大一道口子?夜倾尘用来咬他的那只虫子,似乎并没留下多深的伤口呀?
虽是如此,锺惟清还是没有松手。
夜倾尘被他掐着,呼吸间多少不那么顺畅,但他丝毫不避地迎视着锺惟清的眼,眸里含笑地问:
"将军,你把我杀了,那你也活不成了。"
听到夜倾尘的话,锺惟清面不改色地睨着他。
"本将军有何惧?若要和之前一般被你铐在床上如砧上鱼肉任人宰割,还不如死了痛快。"
"呵。"
夜倾尘抬眸轻轻一笑,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
笑声传入锺惟清耳里,让他听着万分刺耳。
"将军,你真现在死了,要如何痛快?"
夜清尘凝视着他。
"你被陷叛国之事尚未昭雪,你守护的百姓被屠深仇未报,你若现在去死,如何能痛快?"
夜倾尘趁他不备抚手拨去锺惟清钳制他的手,两人在床上过了数十招,最后锺惟清抬脚往夜倾尘腰间一踹,见他失衡伸手把人拖向自己,翻身将人牢牢压制在身下,迅速拉过床边的锁链,反手就将夜倾尘牢牢铐在了床上。
情势已然逆转,夜倾尘却不怒反笑。
他望着压着自己的锺惟清,一点都不担心换成自己被铐住,会遭锺惟清非人的对待。
"将军,你将我铐在这儿,是想和我再度共赴云雨吗?"夜倾尘媚态百生,说道:"我这衣带愿为君宽,将军可得怜香惜玉些,上次倾尘被你顶的有些疼呢。"
"一派胡言!我怎可能又和你……"锺惟清面上难掩羞躁,这夜倾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不知廉耻。
多言无益,锺惟清倏地站起身,不想再与夜倾尘继续牵扯下去。
被关押在此处多日,外头如今情况演变如何他无从得知,必须尽快离开此处,找到大哥和葛三乾,查出陷害他的人。不为自己,而是为万千被屠戮的御海城百姓,以及忠心追随他的将士们报仇血恨。
见锺惟清欲抬步离去,夜倾尘并未开口挽留,只对他说了:
"将军,你现在离开,没有半点活路。"
"我的事不用你管。"锺惟清站的离夜倾尘有半步之遥,冷冷地回应。
夜倾尘哼然一笑,说:
"真不要我管?那你哥的生死大事,你管不管?"
听到夜倾尘提起大哥,锺惟清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回床畔,俯视着被他锁在床上的夜倾尘,怒气冲冲地咬牙问道:
"你把我哥怎么了?"
虽然他在事发之时便要葛三乾尽速前往御灵山将锺惟德带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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