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醒,他加了个大夜班,又被我拉着操了那么久,估计真是累了。我关了灯,房间里登时就一片昏暗,窗帘的遮光性很好,我有点失去时间的概念了。
我也很累,站在两张床中间,看看他安稳的缩在那张不大的单人床上,又看看旁边那张一片狼藉的,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掀开被我们弄脏的那张床的棉被扔到一旁,裹着个浴袍就这么躺上去。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估计现在可能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一点光都没透进来。
“苏絮。”我叫了声。没有反应。
我坐起来,黑暗中隐约看见旁边那张床平坦的没有任何凸起。
打开灯,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他走了。
退了房,回到家,我还是一阵恍惚。他就这么走了,不说一声就算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我打开手机,点开他的头像,最后一条消息是他让我去商场我给他回的ok的表情包。我想问他,又觉得憋屈,信息删删减减,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我还记得他睡着之前说的。
“好久没这么爽了。”
“早知道早点找你的。”
他喜欢我操他,他一定会再找我的。
我这么想着,也只能这么想了。
周一,我正常上班。
苏絮整个周末都没联系过我。现在我知道了,他这不是消失,只是玩儿够了,就回归到了他没有我的那部分正常生活里了。
我理解,也接受。说白了这就是约炮罢了,难不成做了一次爱我就指着别人黏上我?况且那人还是苏絮。苏絮是什么人,对着两个法的胡乱攻击。
听见我的声音,那人抬起头,是上次,和上上次的那个男孩。
看到我,他愣住了,脚下的动作也不敢继续,他个子特别高,可能有1米九多,真要干起来其实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可能确实年纪不大,一看到有人来立刻就慌了,往后退了两步,拔腿跑了。
我赶紧丢了瓶子上去看苏絮。
他还抱着胳膊护住脑袋,没察觉到形势的变化,直到我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他脸上脏兮兮的,右脸肿了,上面还有一块黑黢黢的鞋印。
他眯起眼睛,似乎不敢确认,我这才发现他的眼镜也被踢飞了碎在一旁。
“李意?”
“对,我是李意。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说着就要站起来,一使力身体却没提起来,我看他扶着腰部的位置,表情很痛苦。
“你小心点。”我上去搀住他,让他能半靠在我身上。但他站稳了之后却摆摆手,一手撑着墙,不愿意让我扶他。
“你怎么回事?”
“小事儿,”他还是没打算多说,“诶,你怎么在这?”
我没回他。
小事儿?我要是不来他今天说不定就被人踹死了在这,还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
“李意?”
“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又来了,又是这种失控的感觉,一碰到他,我的理智,思考通通出走,情绪化的如同五岁小孩儿。
他被我吼得愣住了,然后笑了,他他妈居然笑了?!
“李意,王滕说的没错,你确实很好玩儿。”
他用他没扶着墙的那只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下巴,“真没事儿,他就一神经病,抽风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情形下提起王滕让我的怒火烧的更旺了,王滕?每次见到他都要扯上王滕?
“他神经病你还找他?你真来者不拒啊,是个男的你都行?你他妈喜欢玩儿s也有个限度吧?贱不贱?!”
其实我知道他那些印子已经不可能是简单的情趣了,但我就是,受不了,很想发狂,很想一拳摁在他伤口上,让他别他妈再笑了。
听了我这话,他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反应,蹙起眉来看我。
“李意,”
我对上他的眼神,瞪着他。
“这话我不喜欢听,下次别说。”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怒火还是没能平息,所以只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没跟上去。
我突然发现每次见他我他妈都跟个哈巴狗似的,张大嘴巴伸出舌头等他过来逗弄垂怜。他贱不贱我不知道,我反正是真挺贱的。
回到家,我还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他不识好歹吧这人?看不出来我就只是关心他吗?干嘛总是跟对小孩儿似的敷衍我,没一句真心话。他甚至都不想花心思骗我,他他妈就是根本懒得搭理我。
把头埋在沙发了自顾自生了一会闷气,刚有点冷静下来,思绪又一个转弯拐去了不同的方向。
三次了,这个男的跟苏絮一起,而且每次碰见他们都不是在什么好地方。他到底谁啊?上次他昏倒被送进医院不会也是那男的打的吧?苏絮虽然看起来好像有点轻微的s癖好,但明显我刚才见到他,他非常抗拒啊,跟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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