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阿斯顿从他下车开始就一直在打量他,不得不说,这个人长得还挺带劲的,一副刻薄精英脸,光一个眼神就能把你骂的说不出话。
“你是瞿思杨的助理?”阿斯顿好整以暇地看他。
“嗯,”卡维尔侧过身,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不算是不善,但打量审视的意味过于明显,让被看的人莫名不爽。在看到他手臂上的十字架纹身时卡维尔挑了一下眉,“我知道你是谁,不用介绍了。”
阿斯顿掩藏着笑意,指了一下问:“哦,你调查过我。”
卡维尔解释道:“不是刻意调查你,只是你和拉查克有一些关系,我会留心一点。”
“别误会。”卡维尔又添了这么一句。
俩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这段时间阿斯顿总是不安分地偷看他,眼神让卡维尔有些不安和不自在。
“出来了。”卡维尔看到瞿思杨一个人从监狱里出来,身后没有跟其他人。
瞿思杨抓了一下头发,路过他俩身旁时说:“他待会儿出来。”
卡维尔看着他走到车的另一边,一副惆怅的模样,背影也显得孤寂黯淡,他忙跟过去按着他的肩问:“出什么事了?”
瞿思杨看他,低声说:“他被打伤了,监狱长说他精神好像出问题了,每次看到他,他都是缩在角落然后被人挑衅,有时候监狱长去的及时能拦住,去的不凑巧就拦不住。”
说到最后瞿思杨已经声如细蚊,甚至有些哽咽。
卡维尔没有安慰他,他知道在一个人情绪低落时安慰,会让对方瞬间哭出来,他只是安静地离开。
等了十分钟左右,拉查克才被警察带出来,被拽着胳膊,很被动地往前走。
他手臂上和手上还缠着绷带,头发凌乱,脸上有淤青,看起来很颓废。
“大……大哥?”阿斯顿上前扶着他,走出几步后,拉查克眼睛逐渐回了神
“你也过来了?”他微微抬头,看到背对着他的瞿思杨,顿时把视线偏到另一边。
“上车吧,”瞿思杨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转身说,“坐副驾驶。”
拉查克笑着打开车门,钻进车里系好安全带。
卡维尔对阿斯顿说:“你和我坐一辆车吧,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阿斯顿挑眉:“好啊。”
两辆车内皆是一片死寂。
瞿思杨没有发动车子,只目视前方,看着眼前空旷荒芜的草地。
“保释金是多少?”拉查克侧过身看他,“我回去转给你。”
瞿思杨看到他脸上的伤,忍不住伸手抚摸,但被拉查克躲过去了,他把脸偏向另一边,看起来像是很反感他的触碰。
“多少钱?”拉查克又问了一声。
瞿思杨没有回他,而是解了安全带,俯身去吻他,
在快要吻上去的时候,拉查克后缩了一点,低头说:“我才吐过血,没漱口,嘴里有股血腥味,别和我接吻。”
瞿思杨蹭了蹭他的鼻尖,低声问:“为什么会吐血?”
拉查克刚要开口解释,嘴才张开,就被瞿思杨堵住。
瞿思杨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搂着他的腰,不断加深这个吻。他确实感受到一股血味,但他并不觉得恶心。
最后是拉查克推开他,唇上还沾着瞿思杨的唾液,他抬手抹了一下,反常地偏过头说:“开车吧。”
“你以前不会这样。”瞿思杨深深看他一眼。
“保释金是多少?”拉查克又问了一遍。
“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瞿思杨反问。
“你想和我车震吗?”拉查克突然转头,嘴角噙着笑意,“在警察局外面。”
“你,想,吗。”
瞿思杨手搭在方向盘上,看了眼车窗外的大门,又看了眼拉查克,“我当然想,但绝对不是在这。”
拉查克苦笑一下,重重地靠回去,看着他把车开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区。
“去哪,我想回自己家。”拉查克说。
他把手搭在瞿思杨腿上,难得示软地张了张手。
瞿思杨低头看一眼,空出右手来和他十指紧扣,大拇指摩挲着他的指甲。
“上了我的车,当然是回我家。”瞿思杨吻了一下他的食指指关节,“很快就到了。”
“你还没告诉我保释金是多少,”拉查克问,“告诉我吧,我好吧人情还上。”
“我垫了13亿。”瞿思杨说。
“好,”拉查克把手抽出来,“去银行吧,我先转给你一点,每日转账有限制,我可能要拖欠一段时间。”
“我可以不要你还,”瞿思杨已经把车开进人烟稀少的郊区,车速减慢,“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拉查克抹了一下脸,一直摇头:“我还是还你钱。不用担心,我还得起。”
瞿思杨把车停下,四周没有一栋房子,路边没有任何人,只有泛着涟漪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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