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宫村吗?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让我忍不住抖了一下。陌生的环境让我十分不安,虽然不能暴露在脸上但手指挣扎着摸索大腿边的武器。但很快手就被一个冰凉的手掌握住了。
“艾比小姐,不用害怕,我们很快就到了。”
你这么说我真的更加害怕了……先是一言不合就被你追着砍了一路然后跌落悬崖,醒来以后还四肢无力动弹,我怎么能不害怕?话说这是给我注射了什么肌肉放松的药剂吗?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按道理不应该啊,就算没有童子功但我的抗药性应该还是很能打的啊。不时的晃动表明正在一个快速行驶的交通工具上,莫非这就是离开?西索给我安排的剧情是死遁?就算失败了,我应该也是被挟持的人质吧,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飞驰着的车辆十分平稳,且隔音效果良好,躺倒在宫村腿上的我都没有被转弯给晃晕。说起躺在宫村腿上,这种突破安全距离的接触让我内心十分不适,但奈何被制于人无法动弹只能暂时忍耐。实在是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当时和伊路米订婚时来的宾客得有小一百人,对他印象几乎等于没有说明他并不是宫村家的代表人物,但又和西索有着这样秘密的牵扯,说明实力不差。
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一直被圈养在揍敌客家当一柄乖乖听话的刀,听让听的话,见让见的人的我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越发觉得离开揍敌客是个明智的决定。说起揍敌客,还不知道伊路米知道我失踪以后会是什么反应……一想到这个刺激的局面我的脉搏又变快了,一直捏着我手腕的宫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手指在手腕内侧的抚摸让我脉搏变得更加不规律……
在我的胡思乱想下,车确实很快就停下了,但旅途还没有结束,我又被转移到了另一个交通工具中,加速起飞的感觉告诉我这是一家飞艇。看来这是认真的了,转移到其他城市揍敌客的搜索难度就会剧增。但为什么要瞒着我?这是我最大的疑惑,如果是为了让我离开揍敌客的控制,那我配合的话不是会更好吗?满脑子问号的我全程被宫村抱着搬来搬去像个工具人。
等到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已经昏过去又醒过来了好几次了,但每一次醒来眼睛上的遮盖都没有取掉,四肢都仿佛不存在了一样。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有宫村「亲切」的问候。我真的怀疑我是不是被西索卖给了这个宫村,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完全不受控制的事情让暴躁一点点的积累在心里。
直到被搬到一个房子里,被摆在柔软的床上后,眼罩终于被摘了下来。突然恢复的光明让我眼睛一片刺痛,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才发现这是一个布置得很温馨的小公寓。还是带着眼镜的宫村坐在床边,一脸温柔的握着我的手,像探望垂死的病人一样。黑色的柔软卷发下眼镜反射着光让我还是看不清他的神色,这很难不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反派啊……
“艾比小姐,你现在安全了,不论是西索还是揍敌客都再也不能对你做些什么了。”
嗯??这又是什么发展?少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
张了张嘴,嗓子还是哑着的,宫村好像才意识到我不能说话一样伸手在我的喉咙处摸了一下,冰凉的手指还在伊路米留下印子的地方刻意摸了一下才离开。
“谢,谢谢你?”
我不确定地说着,嗓子还是哑,但好歹能说出话了,这是他的念能力吗,可以控制人的行动?想起来在阳台上也是他突然说要我别躲我就没躲过去最后一击。这么强大的能力我居然都没有听说过?
宫村握着我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的样子让我头皮发麻,虽然他看起来很温柔很体贴的样子,但没见过几个正常人的我还是无法对他放松警惕。
“艾比小姐不用担心,现在这里安心住下吧,这个小镇里揍敌客和莫罗的势力都很远,他们找不到你的。”
我越来越糊涂了,他到底是不是西索派来的人,还是伊路米对我的试探?
“你想要什么?你应该联系揍敌客把我送回去,揍敌客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艾比小姐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帮助想要逃跑小姐的好心人,如果联系上揍敌客的话只怕我们两个都会没命呢。”
“西索呢?西索在哪里?”
“艾比小姐确定要联系西索君吗?好不容易离开了揍敌客,确定要再落到莫罗的手上?”
宫村的话戳中了我心中隐秘的担忧,我的确是想从伊路米和西索的两个人的世界里同时消失,不管西索想要借我的消失达到什么目的,我和他之间都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但宫村如此贴心的对自己的雇主反水反而让我不敢相信。见我陷入了沉默,宫村也没有再紧逼我,起身给我到了水放在了床头。
“能不能先把我的手脚上的束缚解开?”
他的立场到底如何先不提,能恢复行动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在伊路米手上还能做半个自由人,离开伊路米以后反而只能做个躺在床上的废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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