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只想找个人让我暂时依靠一下。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按照西索的要求把我交给他,但你没有做的话应该算是违背委托了吧。宫村家不会对你有惩罚吗?你一直在我这里是因为回不去了吗?”
既然宫村不让我把这个戒指强制摘下来,那我也收起了身体好就分道扬镳的心思。不管怎么说,能把我从伊路米和西索的监控下带走并隐藏这么久足以说明宫村的实力,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行走的话估计很快就会被抓回去了。
“本来不想告诉你,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的,但既然你问了,还是说了让你心安一点吧。”
“我把你藏起来就是为了让揍敌客和莫罗能够趁此机会将宫村家铲平。”
信息量太大,让我惊地猛一下抬头撞上了宫村的下巴,一个揉着下巴一个揉着脑袋,两个人脸上是一样的严肃。
“你要叛出宫村家?”
“差不多吧,他们反正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自己人。”
“怎么会!你的能力那么好用,你们家不应该很看重你才是吗?”
这是一句实话,宫村的能力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尤其是出其不意的对毫无防备的敌人。就像我只是被他短暂地定住了一秒就躲不开飞过来的利刃一样,如果合理搭配使用宫村的能力,这将是宫村家的最强秘密武器。
“可惜,对于没有什么本事还想要争权夺利的人而言,我的存在只是烫手的山芋罢了。”
“这就是为什么宫村家争不过揍敌客的原因吗?”
我真的是诚心发问,却让宫村笑着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想想伊路米这么强势的人都可以给目前来看只是有白毛的奇犽让路。本可以将争夺家主之位的竞争对手扼杀在摇篮里,伊路米非但心甘情愿的退出竞争,还热衷于训练奇犽,这种家族一体化的责任感真的可以惊掉旁人下巴。又想起某次无意提到家主继承的事情,被伊路米杀气教育了一通的惨痛回忆,我这才深刻理解了揍敌客一直霸占杀手圈龙头地位的核心原因。
“算是吧,一个从内部腐朽的家族,只需要从外面点一把火就可以烧起来了。”宫村的眼神落在了虚空里,仿佛看到了一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将他憎恨无比的家族烧成一把灰烬。
“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了,能够把艾比从揍敌客和莫罗的泥潭里解救出来就已经很开心了。”
宠溺地摸着我的头,这种西索和伊路米都没有过的包容总是让我享受起来心底发虚。
“可是……为什么要救我呢?”
这句话还是一不留神就溜出了口,实在不应该问的,应该自私一点让宫村这莫名其妙的保护延长得更久一点才是,任何一点不对的苗头都有可能让这短暂的信任关系化为乌有。
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眼里的懊恼。
“宫村,你不用回答的,你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很谢谢你。”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宫村放开了搂住我的胳膊,反手撑在了床上,和我一样瞳色的菱形眼睛透过镜片将眼神落到了贴着壁纸的墙上,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只能站起来在一旁活动着自己的四肢,好让场面不完全尴尬。
“可能是,在揍敌客家见到你穿着红色的长裙,提着带血的刀从山下一步一步走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你未来吧。”
带着点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停下了动作不解地看向他。宫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挨着他坐好。
“我的未来?宫村你还有预言的能力吗?”乖乖双腿并拢在他旁边做好的我小学生提问。
“是看到过另一个女人,曾经走在你之前走的道路上。”
宫村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但我还是很不解。
“然后呢?”
“然后,因为自己的懦弱与愚蠢,早早地凋零在了无数的恶意中,留下一个稚子独自挣扎着艰难求生。”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看向宫村的目光中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想他一定不希望我怜悯他,我甚至都没有资格怜悯他。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孤儿,怎么去跟一个至少曾经拥有过父母的人说你过得真可怜。
“我的母亲,是言灵血脉的继承人,偶遇了外出任务的父亲,被他英俊的外表和异国风情所吸引,抛下一切追随着他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度。却没想到宫村家只是看重她血脉里蕴藏的力量,想要她作为母体生下强大的继承人。”
宫村顿了顿,费力地咽了下口水。
“没想到一次生育就掏空了她的身体,生下来的孩子也没有继承到她强大的能力,只能学会一些皮毛。失去了价值的母亲在父亲的眼里变成了占据正妻位置的障碍物,得不到爱情供养的娇贵花朵就这么一天天的枯萎,即使还有一个孩子需要她的保护……”
“这个女人眼里也只有那个虚伪的男人,即使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了也会当做看不见,眼睛只会追随着我父亲的背影,变得神经质,变得歇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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