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用自己的浴巾把oga包裹起来,然后翻出新的牙刷,让他刷牙,又帮他吹干了头发。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都做完后,凌深才在塞涅尔的身上披上自己的睡袍,然后把人抱到三楼去。
凌深自己的床上全是塞涅尔留下的体液和两人的精液,濡湿混乱一片,肯定暂时没法睡了。他们在三楼还有一个备用的房间,通常是在发情期一晚过后去过夜用的,因为床单什么的都得换过,第二天才能再用。但他不准备留宿在那间房间里,打算一会儿去书房的沙发上将就一晚。
他把塞涅尔放到床上后就要离开,可手腕却被oga抓住了。
“深……”塞涅尔轻轻喊了一声,然后好像下了很大勇气似地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问道,“你能留下来陪我一晚吗?”
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哽咽,眼神是惊惶又恳切的。凌深固然平时对自己的妻子都很冷漠,但也架不住被用这样的目光请求着。他无可救药地心软了。
他知道塞涅尔今晚是真的感到有些害怕。
冲进去看到那个场景时他就意识到,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副惨无人道的场面。等待塞涅尔的不是血溅当场,就是最残暴的身体凌辱。四个虽然有些年纪却依然如狼似虎的alpha会怎样对待一个在药物作用下全然无法反抗的oga,这种事情对于高高在上惯了的妻子来说无异于最残酷的身心摧残。
无奈叹了口气,他除去了自己的睡袍,背对着塞涅尔躺下。
灯灭了,熟悉的黑暗又一次将他们湮没。黑色是什么都没有的色彩,又包含着所有的色彩,那些白日里的五彩斑斓在此时汇聚到了黑暗之中,凝聚成了两个看到不对方的孤独的灵魂。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远远分离。
在这种寂静的时刻,无人能有任何旖旎的、美好的、幸福的想象,他们之间只有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还没有睡着的凌深听到一阵很轻的窸窸窣窣的响动,随之而来的一具温热柔软的躯体慢慢向他靠近,试探着贴近他的身体。先是额头抵住了他的后肩颈,柔软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散落在他的皮肤上,他感觉到轻微的痒意。然后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间,之后他感受到oga的胸部、小腹、下体的男性性器和大腿,还有脚尖更加轻地搭在了他的脚后跟上。
塞涅尔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手臂动了动,几乎立即感到身后的oga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但或许是对妻子真的心生出那么点怜悯,他没有拒绝塞涅尔这么碰他,甚至微微放出一点点信息素来安抚自己的妻子。
丈夫温柔的默许令塞涅尔胸腔一阵酸涩,他低下头,用力呼吸着alpha的信息素。杜松子酒的味道让他沉溺在晕眩之中,飘飘然间进入了一种自我安慰般的幻觉里。
又过了良久,他忽然轻声开口:“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身前的alpha没有什么反应,他以为丈夫可能睡着了。
正当他准备更贴近一点时,凌深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以后不要这样了。”
塞涅尔心中一阵苦涩,眼眶也酸胀得跟针扎似的。
“无论你想做什么,至少不要让别人伤害你。”凌深又说了一句。
情绪中辛酸、苦涩和令人作痛的部分在黑暗中彻底解开了长久压抑的限制,蛮横地占据了塞涅尔的身体。凌深的不责备和生硬的关心温柔地击碎了他对自己所有不择手段的开脱,他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无助、自我厌弃和对丈夫的愧疚。
他很少这样失控过,哪怕是在他们订婚和结婚前,凌深两次告诉他“我不爱你”,他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如同艾希曼家族的所有人一样,塞涅尔从来都是高傲且强硬的,即使知道这个alpha不爱他,他依旧固执地要求履行婚约,并且用尽不光彩的手段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留在了他的身边。
可今晚,他的眼泪就像停不下来似的,痛苦鞭笞着他,又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来释放平日里一切压在心底的不可忍受。他知道眼泪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除了展示脆弱不堪的内心,但此时此刻,他需要眼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塞涅尔说不出其他的话,抵着丈夫的肩膀,眼泪打湿了凌深的皮肤和自己的头发。
环住alpha的手紧握成拳,颤抖着,他蜷缩在凌深的背后,袒露着自己的软弱。
他习惯于不以感情作为度量自己行事手段的标准,却始终无法摒弃对感情的渴求。或许在他的一生中,唯一幸运的和为之痛苦到辗转反侧的,就是对凌深的感情。
眼泪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太过于清晰,以至于凌深无法熟视无睹。塞涅尔的哭泣依旧让他觉得不可信赖,但同时他又觉得这样置之不顾似乎过分残忍。犹疑和怜悯的反复折磨、冲突和相互厮杀令他无比疲惫,妻子的眼泪无法抵达他的内心,却依然让他为之心酸。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缓缓地张开了自己左手,轻轻发颤着,握住了塞涅尔的手。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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