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解决至阴之体另外的法子,你真要走吗?”
我愣了一下,想到沈晏,心情有些复杂。
“我本不是天水教之人,自然是要回我家里去。”
上官云绮神色有些黯然,没再多问。
说来好笑,上官云绮没事就缠着我讲话本,还托了人下山采买,我俩偶尔还能谈论几轮人物和剧情。她的狂热引得教里和她关系不错的几个小丫头也沾上了话本的毒,我总能听见她们在探讨故事。
兴许是和那钱长老回教有关,这些时日沈晏和护法们不大出现。
这几天梦做得频繁。
梦中的景象混乱不堪,嘈杂、喧闹的人,飞闪的画面,让我冷汗岑岑、烦躁不已。
最让我在意的是梦里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也有熟悉的——沈晏。和他接触越多,心底的某些感情就越汹涌,仿佛有什么将要破土而出。梦里的沈晏流了很多血,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我想走近,发现手脚如被捆缚住,丝毫动弹不得。旁边一个衣着怪异的黑衣人冷笑几声,将我推到刑架。我知道那是什么——烙铁,对犯人施加的残忍刑罚。他在我身上烫了好几个印,这痛感如此真实,仿佛还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疯了吗?从梦中惊醒,我揉揉眉心,看了看窗外泛了鱼肚白的天色。
天水教的守卫比之前紧张了很多。上官云绮告诉我有一批江湖杀手时常来进犯,三番四次被教众击退。那群人的目标很明确,沈晏。只是不知是谁透露了天水教的位置。他们一直在查探,无果。
我想以沈晏几乎天下第一的功力,解决那些宵小之辈如同捏死蚂蚁一般。
但上官云绮难得严肃起来,忧心忡忡。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教主的实力在武林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一次次的侵入倒像是在试探天水教的深浅。”
如今的天水教已经不再固若金汤。虽说有教主和护法坐镇,不至于到人心惶惶的地步,但是教中的气氛一直紧绷。
而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傅誉声。
眼前的人似乎还和当初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他突然出现在我的小院里,“跟我走。”
“等等。”我挣脱他,“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傅誉声没回答,猝不及防点了我的穴道,带我离去。
他行得很快。一路上四周都是不熟悉的景色,但天水教独有的植物还随处可见。这里一定是天水宫外围的群山处。
“教主,别来无恙?”傅誉声把我扔到地上。
“你与我的恩怨,与他人无关。把他放了。”沈晏一向气定神闲的脸透露出几分紧张。
“哼。”傅誉声冷笑,“我现在当然不会对他怎样,因为解决你的这场好戏,怎能少了他?”
“你到底是谁?”他一定不是傅誉声。我亲眼看着他背叛我后又为了救我而死。死而复生也不算稀奇,但直觉眼前这个人说话的语气神情,必然不是他。
“哈哈乖,不要打扰我的兴致。你最喜欢在我为你表演的时候破坏气氛。”接着,他点了我的哑穴。
我殷白珩长到现在,没有见过这个假傅誉声那样的武功。离奇邪门,角度刁钻,和道家的更为相似,杀伤力却大得多。
沈晏在他面前左右支绌,成了被玩弄的老鼠。
“啪!”沈晏被打了一耳光,嘴角流血。
我动弹不得,心里干着急。
沈晏一直处于下风,显然他的招数似乎完全对对方没有影响。他不再从容不迫,一脸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谁?”我也看出来,那人的身手和抵御力不是常人所有,处处透着诡异。
两人你来我往十几招,假傅誉声掐住了沈晏的脖颈。我看着狼狈的沈晏气血上涌,一阵头昏眼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拼命涌现,点穴解开,我却疼得瘫软在地。我抱着头在地上打滚,从来没有试过如此刻骨的疼痛。
“呵呵。”假傅誉声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摩轲,你想起我了吗?”
一瞬间,所有记忆进入脑海。
我恨透了这个声音,我怎么可能忘记。
沈晏沈晏就是符渊,而我,摩轲,魔神座下的幽冥使者。
我是魔神尊者从混沌大陆捡了从小养在魔宫的小童,长到五百岁成了魔尊的使者。符渊是和我同期的使者,我俩好上了以后被魔尊手下的魔将夭桀无意中发现,他本就嫉妒符渊,使计离间我和魔神的关系。魔神以为我沾染了他的魔后,处决了我。在那之后符渊疯了,自毁元神爆体而亡。却未曾想我和符渊是“阴阳”圣体,生生世世轮回不灭,夭桀便在我们身上下了咒,要我们不得善终。
“看你的样子,是想起来我是谁了?哟,转世了还是这般皮相。”他扔下沈晏过来抚着我的脸,“魔神就这么将你收养,居然没下手么?至阳之体,想必别有一番销魂滋味。呵呵,在他面前上了你应该很有趣。”说着来解我的衣扣。
“放开他!”沈晏强撑着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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