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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哥居然来找我了。
他出现在街头一边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出现幻觉了,可慢慢走进,我看见他目不转睛注视着我,像在南方小城夏日傍晚,他在门口等着欢玩的我回家一块吃饭。
他第一次主动寻我,像是在沉重繁忙黑调生命里不期而遇的阳光,瞬间温暖笼罩着我。
或许我的基因里面就刻着喜欢他的字样吧,以至,每一次看见他,我都会在心底由衷地想,他怎么一直在我眼里闪闪发光啊,我真的好爱他。
环抱他时,思念瞬间被欢喜填满,又暗暗不知郁结着什么,心底堵得慌。
我拉着他往家走。
街边的风把我的头脑吹醒了几分。
林哥偏不逢时,这个时候寻我……
过往的任何一刻,只要他像这样转头看我一眼,我都能破罐破摔说我爱你,我想缠着你一辈子。
可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再等等吧,等事情结束,等我毫无牵绊,我才能完完全全地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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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他去看了形婚对象,双方见面,女生的伴侣也稍安心了,甚至提出两对形婚。
我沉默着没反应,如果把林哥拉下水,那对我来说就简直太好了,被牵制着,他只能爱我。
可,他没有必要,他原可以肆意自由地度过一生,世俗的力量无法选中他。
果不其然,他拒绝了。
后来,我仍旧忙碌,但晚上回到自己亲手打造的阳光一样的房子里时,还能看到我最爱的人,还能亲密地拥抱他,似乎一切也不是太糟糕。
这个因爱他,思念他而装的房子,终于住进来它的本体,可林哥还是没记起来什么,他好像彻底忘了中学时他手持黑太阳旗帜的光明正义,也没记起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我。
算了,习惯了。
只是偶尔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如果他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就好了,如果他能陪我一辈子就好了。
可惜,他似乎并不快乐,之前祥和平静的眼眸里忧心忡忡,我常常看他欲言又止,他似乎变得小心,谨慎。
而我忙于婚礼琐事,束手无策,在这个时候,我许下任何的诺言都像渣男出轨钓鱼时夸夸其谈说的漂亮话,尽显我的虚伪懦弱无用。
我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亲吻他,夹紧他,企图用肉体像他证明我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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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如期举行,这是我第二次以主角的身份踏上婚礼的红毯。
这一次酒席上半数是我熟悉的面孔,热热闹闹地和我家人说着祝福,世俗的力量终究凝聚成行,把我狠狠地钉在所谓幸福美好的婚姻柱上。
奶奶称病未出席,爸妈也强颜欢笑着,女方家人那边倒是乐呵呵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这个女孩,应该更加煎熬痛苦吧。
和女生一块盛装走向礼台中间的时候,我看见了林哥。
天知道我有多爱他。
在那一刻我甚至想像那八点档的狗血剧一样,飞跑到他身边,贴着他耳边说,
你带我走吧,我们回南方去,我不要管这些人了。
可时间的推移并没有给我增长丁点的勇气,我仍旧如中学时懦弱无能,一步步走向世俗为我规定的路线。
而这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林哥面前。
我看见他喝了一杯酒就匆匆离席,仓促的背影赤裸裸地向我宣示他的厌恶。
我似乎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东西,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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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结束酒席,我换下礼服,便匆匆赶回家,却早已人去楼空。
柜子翻落了一地,那个月老庙前求的木牌也大咧咧地躺在地上,上面的名字仍旧歪歪扭扭的。
这个月老真不靠谱啊,一点都没留住他。
酒席喝的酒太多了,此刻胃口躁动地翻滚着,酒气涌到喉咙来,挤占着氧气的通道。
在厕所吐了很久,恍惚间看见了红色的液体。
我进了医院修养,婚礼后的诸多事宜推掉了许多。
待身体稍微恢复好,草草处理完所以的事情,我便马不停蹄的寻找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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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满地找人,折腾了几天,我终于在江边寻到了林哥的身影。
我看见他望着江水苍茫疲惫的眼睛,他钓鱼时都不曾如此眼神空洞。
我过去想要抱他,企图搅碎他身上落寞颓唐的气息。
我靠在他肩上说,
哥,我好想你啊。
我原以为可以像以往一样被他接纳,可他缓慢坚定地推着我的胸口,把我往后推出两步。
脸上没有生气厌恶的情绪,只有沉静冷酷的认真。我看清了他眼里浓重复杂的情绪,好像是带着爱意的情愫。
我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爱意像星光般一点点的消散,最后徒留下冰冷的陌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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