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闻言,立刻拍了一下脑袋,自责道:“我当日是生了病,眼神不好,老眼昏花的没看清二公子的样貌,今日一看,二公子仪表堂堂,跟天神下凡似的……”
言成碧听着这夸讚,心中不屑极了。
当时,这个王欢可是对他横眉竖眼,百般嫌弃,这时候却赶过来拚命巴结了。
晚了。
他不是大度的性子。
而是睚眦必报。
好处,他收下了,但是想让他不记恨,那是不可能的。
言成碧面上做出一副无奈的姿态,催促道:“王大人,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我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王欢闻言,并没有怀疑他的话。
在王欢眼里,言成碧不像秦漆禾那样,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还是个没有受过官场熏陶,一尘不染的白纸。
比秦漆禾好讨好的多。
王欢直接开门见山,“二公子,实不相瞒,我这段时间筹谋了一个五品的官位空缺,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来胜任,不止你是否……”
言成碧早就知道,王欢因为秦漆禾缺席殿试,失了圣心,所以转移目标,开始巴结自己。
他急于给秦漆禾下药,正是衝着这个官位来的。
从五品。
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状元的,是从五品这么高的。
言成碧急不可耐的咽了下口水,为了谨慎起见,在答应之前,他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
果然,他看见了默默在一旁,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秦漆禾。
言成碧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没那么蠢,急急的答应王欢。
他假装不知道秦漆禾在看自己,拧了拧眉,不悦的呵斥道:“王大人,你也太过分了吧?你明明知道,我大哥他……这个位置只有他能做,他虽然不是状元,但好歹是个进士,有授官资格的,你竟然背着他这么做,实在是太没有信用了!”
王欢听他有拒绝的意思,立刻有些急了。
他如今是从三品,要想网上升一升,没有人提携是不可能的。
他虽供职于吏部,但是平白弄一个五品京官的空缺,也是脱了一层皮,付出很大代价的。
秦漆禾虽然有授官资格,可是对圣上不敬,这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他可不想将这个人情浪费在他身上!
王欢闻言,当即赔笑道:“二公子,实不相瞒,我觉得你才是最有资格胜任这一职位的人。大公子秦漆禾他太过鲁莽,连殿试这样至关人生大事的机会都能错失,以后能成什么事?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小吏了,毕竟这得罪的可是圣上。”
言成碧闻言,隻觉得苏爽无比。
他状似不经意间,瞥向了不远处的秦漆禾,发现秦漆禾的脸色极其难看。
也是,任谁听见原先巴结自己的人,在别人面前拚命的拉踩自己,心里能好受?
秦漆禾这种当惯了天之骄子的人,肯定就更难受了。
言成碧强压下嘴角的笑意,摆出一副极力为秦漆禾说好话的样子,纠正道:“别乱说,大哥只是运气有些不好,能力还是没得说的。”
“运气?运气也是仕途顺利的的一部分,大公子这么衰,这辈子在仕途上也就到头了。”王欢一脸狗腿的拍着马屁,“别人都是低,后续一点点往上升,唯有他开局摸得一手好牌,现在全打烂了。在运气这方面,他连你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他、他连言成碧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听到这句话的秦漆禾, 瞳孔猛得收缩,不敢置信这个评价。
虽然知道王欢这样说,有故意夸大的意味, 但他敢这么说,就意味着在他看来, 言成碧的价值比他更大。
秦漆禾的心里酸酸的,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浮现在了胸腔里。
言成碧的成长速度, 超出他的想象。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王欢面前,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王大人, 说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找个隐蔽的地方?”
王欢听到他的声音, 身子立刻僵住了,尴尬的咳了两声。
但他到底久经官场, 很快从容的笑了起来,“那什么,下官还有急事,就先不陪几位公子了。”
说罢,他眨眼间离去了,仿佛有人追赶他一般。
秦漆禾望着他的背影,眸子幽暗了一瞬。
但他很快又收回了眼神, 笑容温和的看向言成碧,“阿碧, 恭喜了。”
言成碧如今还不敢跟他撕破脸。
他注意到了秦漆禾朝自己恭贺时, 掩饰在眼底的酸涩与迟疑。
也就是说,秦漆禾貌似开始嫉妒他了。
只是秦漆禾一向虚伪, 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不愿表露出分毫的嫉妒。
言成碧的心跳开始加速,喉结滑动间,体内的血液也流动得极快。
终于不是他仰仗着秦漆禾的鼻息了。
他会继续将秦漆禾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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