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决将方才对你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你凑近孟寻冬,低声道,“你可会介意让他借宿一晚?”
孟寻冬一怔,看了一眼云决,好一会儿才摇了头。
依照他的打算,明日他便要与你一起离开这安溪镇,如今冒出一个陌生男子借宿家中……这男子看起来还身份不凡,拒绝无用,只怕还会引来纠缠。纠缠对你们的离开可不妙。
只希望,这男子能如他口中所说,天一亮便离开,不然……
你点了点头,让云决进屋。
云决踏进屋内,环视了一圈,视线又落到你与孟寻冬身上。
他声音中含着十足的好奇,“孟女郎,这是你的夫郎?为何大晚上还带着帷帽?声音还……”
他像是一个天真的幼童,口无遮拦,“声音还这么难听,像鸭子叫。”
说完后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对着你柔柔道歉,“对不住孟女郎,是我话多了。”
说自己说多,却不说自己说错。孟寻冬如活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孟家算不上大,但多一人住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决在你引他来的屋中坐了一会儿后便迈步出了屋,走向院中的主屋。
主屋中的屋门未完全合上,他站的位置角度刁钻,凑近些便能将屋中的情况尽收眼底。
屋中烛光未灭,两道影子重迭,暧昧于空气铺陈。
云决心心念念的孟女郎正被人抵在木桌上亲吻,额发散乱,被欺得衣襟半散,半处圆润莹白的春光软和。
云决喉结猛然滚动,如一条被鱼饵钩住的鱼,视线几乎无法从那人身上移开。
凤朝女子为尊,女性的地位要比男子要高,便也导致了,于情事上,往往是女子要比男子要更强势。
男子大多内敛,性情温顺易羞,成婚后,在床事上,多是自己的妻主来主导,甚至为了避免被自己的妻主嫌弃自己浪荡抑或怕被旁人说闲话,多数男子会更保守。
云决从未听过有妻主会被自己的夫郎压在身下,被欺得如此可怜。
他眼珠僵硬地转动,见到了与你交缠的人。
先前见面时,你的夫郎一直围着帷帽,声音古怪,你道是因为他感染了风寒,许久未好,怕传染他人才这样。
但如今那张躲在帷帽后的脸出现在云决眼前,令他瞳孔骤缩,难以置信。
那张脸与他心尖上的孟女郎有几分相似,情动时的模样愈发相像。两张相似的面容紧紧相贴,口唇相接,暧昧的银丝浸润对方的唇瓣。
他是你的亲人吧?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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