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不能例外!”法师跪在他面前。“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让我的血从此流干!”
仿佛有什么片段,极快地从男孩脑中闪过。但是当他试图回忆,只有女骑士淡金色的长发飘拂。
“那与我何干。”男孩俊秀的脸庞浮现出一丝冷酷。“我和她有契约誓言,不需要你们插手。我警告你们。”
“契约誓言?那真是出于您的自愿吗?”法师轻轻反问。
——女人垂危的嘱托,少女忍住哭泣,颠簸的马蹄声,还有城门前的伯爵掏出一封盖着金色火漆的信件。守卫对视一眼,侧身让开,然后等到红发少上前,又无声地挡在她面前。
“霍恩小姐,请回吧。”
“为什么他就能进去?”虽然见惯这个家伙手眼通天,红发少女不甘地跺了跺脚。
金发伯爵整了整领子,冠冕堂皇地回头。“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你不是之前嚷嚷着,绝对不会原谅她么?”
“那怎么了,总比你想总跟在她背后摇尾巴强!”
“哦,借你吉言。”年轻伯爵说着掏出镜子理了理头发,施施然走进高塔。
高塔狭窄的楼梯旋转而上,透着不见日光的阴冷。
“大人,到了。”
“谢谢。”伯爵拿出一个钱袋打点了掌灯的看守。看守十分识趣地退下。
听到大门合上,年轻的伯爵立刻向前,几乎贴在铁窗上。“亚薇,亚薇!你怎么样?”
圆窗在牢房内投射一个井口大小的亮斑,勉强能看到简陋的石室。穿着法袍的女骑士抱着膝盖蹲在一角,闻言身形微动。“瑞卡尔,你怎么来了?”牢房昏暗低狭,稍微高些的人都站不直。阿尔薇特弓着身窸窸窣窣走近,有些苍白的脸仿佛密林间露出的银月。“我还好。”
仅仅一天未见,年轻伯爵透过栅栏紧紧盯着熟悉的脸,上下细看确认没有什么伤处,才缓缓松了口气,排出些胸腔满溢的担忧。“吓死我了,你真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爵快速梳理了一下思路。“亚薇,昨天的比赛发生了什么?你不会把人砸晕了吧!”
“别提了,我什么都没做。”女骑士哭笑不得。“我连剑都没带,就一根拐杖。”
伯爵微微皱眉。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更复杂。“这就奇怪了……”
“我也觉得奇怪。比赛本来已经结束,突然有一位长袍长老出现,可能是来考察胜者资质的。但是一个参赛者突然跑到长老面前,询问自己已经升任长老的族亲近况如何……”
伯爵的面色逐渐凝重。
“前来的长老不知说了什么,那个参赛者突然大叫起来,说什么‘不可能’‘她应该在神殿侍奉’,然后就被一道光打中,拖了下去。接着神殿来的人施了一个大范围的遗忘魔咒,所有在场的人都昏倒了,除了我……”女骑士抓了抓头发。“然后他们,就把我抓走了。”
“……”伯爵无奈地捏了捏鼻梁。“好吧,你还真是什么都没做。亚薇你这个笨蛋,就不能学别人一样昏倒么!”
“啊,啊我没想到。骑士就算战败,也不能倒下!再说,这条裙子是新的……”
伯爵用鼻子重重哼了一下。“这不叫裙子,这是法师袍。”
“现在怎么办?”女骑士有些茫然。“我听到他们说,遗忘咒语对我无效。一个咒语只会被更高级的咒语或施法者压制。要么我曾经被施过一次高级遗忘咒,要么我身上有更强大的持续性魔法。但比神殿使者的魔法等级更高的,只有十长老。我想不明白……对了,赛弥尔他还好吧?”
“他好得不能更好了!”听到那个名字,伯爵有些烦躁,原地踱步。“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亚薇,不论他们问什么,你只要装傻,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但愿十长老并没有注意到她……
“哎,瑞卡尔,你脸色不太好。”女骑士突然凑近。“你没休息好吗?”
“谁,谁没休息好了!”伯爵像是被看不见的鞭子抽中,白皙的肤色陡然涨红。“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破事整夜没睡写一大堆信还约见!我只是刚好路过!”
“——哦,这样啊。”女骑士拖长声音,眨眨眼。“还以为你是特意赶早来的呢。真——遗憾啊。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顺路——来看我。”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笑。”伯爵耳朵更红了。“亚薇,你冷不冷?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他脱下斗篷,透过栅栏塞进去,用眼神催促对方披上。“提审最早安排在下午。你一口咬定自己是个报错名的,没有魔力所以有魔法抗性……我都打点过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女骑士在对面一阵点头,忽然脸色凝住,低声说。“有什么东西……有什么来了……”
“你在说什么?这可是囚禁法师的……”
“——趴下!”女骑士厉声喊。
塔身忽然一震,上面几层传来一阵爆炸声。碎石和烟尘一蓬蓬落下。一个尖声的叫喊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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