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希尔芬靠着阿尔薇特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渐渐平息。阿尔薇特突然说,“希尔芬,我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去骑马,怎么样!”
“出去骑马?这……这可以吗……”
“对啊,为什么不行。我记得你,守卫会放你们过去的。带着大家去他的领地避难,你认得路的……”
希尔芬无法摇头。是的,她认得那条路,无拘无束的风曾经伴随着她们,在原野上奔跑。
跑过低矮的篱笆,开花的果树,跑过所有有人和无人涉足的小道。
——“希尔芬,快跑!”那一天,少女阿尔薇特将她扶上小马,一只手制住气急败坏的伯爵少爷,一边对她大喊。“你不能留在这里,快走!别担心我,我随后就来找你!”
“不,我不能……”
“快走!”阿尔薇特高喊一声,白马听令,嘶鸣一声,仿佛是在告别,然后挥动蹄子。“带着大家,快走!”
人群在希尔芬眼中倒退。她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撒出一条弧线。
金发少女扛着长剑,浑身浴血,孤身站在城门小小的豁口中。
听到部队的声音在走远,阿尔薇特的视线已经模糊,却也是欣慰的,她冲着夜晚喊道。“风的精灵啊,请庇护幸存的人们!还有红发的,霍恩家的希尔芬!她会带领人们,走出黑暗和长夜!”
这是她的骑士,英勇不凡,一往无前。一次次在她最黑暗的时刻赶到。
只不过到最后,白马给了她,披风也给了她;荣誉给了她,生命也给了她。
“阿尔薇特!”红发少女在马上大喊。“我祝你,战无不胜!”
后来,霍恩家的希尔芬的名号,一直在生还者口中传颂。和协助疏散的施泰因阿赫家一起,建立了新的王城。
队尾的人们回忆说,那位不像骑士的女骑士独自走进屏障,挥舞黑剑和来袭的怨灵战斗。孤身奋战的女骑士,在城门念着一段歌谣。
【我是……瓦尔基里的后裔。】
【她们骑着白马,和大神一起飞驰过这片大地时,王国还没有名字。】
【她们寻找最烈的美酒,最好的刀剑,和最英勇的武士,】
【在永恒的圣殿,为终将到来的末日而战。】
“答应姐姐,永远不要使用魔法。”
“好啊,姐姐,这是一句预言吗?”
“是的。”维尔忒诺没有说出预言内容。她不希望妹妹和自己一样,永远笼罩在命运的阴影下。
我亲爱的妹妹啊,我看到你灿烂的生命,将会因为一道魔法而终结。
***
希尔芬带领着幸存的王城城民,连夜赶路,终于进入了施泰因·阿赫领地。
原本关闭的防守看到伯爵的徽章,只得放行。因为伯爵特别叮嘱过,只要是一个骑着白马的女士拿着这个徽章,就必须让她通过。
得到边防急报,夜不能寐的伯爵立刻赶来。然而见到的并不是他所等待的那个人。
“老爷,我们也没有办法。”守卫低声解释。“因为您嘱咐过。但是这位女士坚持一定要所有人都过了关,自己才肯进来。而且这位是霍恩家的小姐,不是传闻说你们……”
面色苍白的伯爵走出来,看到一群疲惫的流民。一天之前他们或许还是王城优渥的居民,如今已经没有人在意身份。阿赫领地似乎对此有充足的准备,让人们逐渐安心。
“是伯爵!伯爵来了!”逃难的人们面带感恩。这是他们递过来。
伯爵死死盯着他的披风。这个华贵的披风已经被血渍染得暗红。“哦,你受伤了。”他不抬头,干巴巴地说。
“不是我。大人。”希尔芬低声说。“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伯爵颤抖地接过披风,不顾脏污地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从中挤出一个缺席者。
这是他留给她的希望,也是留给自己的希望。如今这个希望却交给了王城最后的人们和希尔芬·霍恩。
“活下来的人,恐怕都在这里了。”霍恩小姐简略描述了事情经过。“亚薇她,选择留在城门抵御怨灵。”
“开什么玩笑。”金发伯爵抬头,木木地说。“那是上千年的怨灵!就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你们,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留下……”
“伯爵,是时候坦白一切了。”霍恩小姐示意周围侍卫暂避。“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亚薇的秘密,上次我没能告诉你。”她闭了闭眼,郑重地说。“其实,阿尔薇特和她姐姐维尔忒诺一样,可以使用魔法。”
年轻伯爵猛然抬头,仿佛受到重击。“不可能,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
“你还记得她从小戴着的项链吗?那上面的石板是她姐姐给她的限制器。就像每一个未成熟的法师一样。”
“但是限制器在法师十岁时就会解除,阿尔薇特的项链一直戴到十六岁!“
“您记得可真清楚。”希尔芬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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