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家吃烧排骨了。
沈介青将那串珠子揣入怀中,示意周边的医生护士。沈珀猛地将他一撞,快步走出病房门。
七个月后的一个雨夜,沈介青竟然破天荒好声好气地邀沈珀聚一聚。沈珀心中挣扎许久,最终还是在约定的时间闯入老沈的茶室。
茶桌边端坐着三个人,老沈坐在主坐。见他进来,老沈身边的两人欲起身向他示意,被老沈拦下。他扫了两人几眼,是一个穿着入时,保养精致的漂亮女人,对面坐着一个形容出众的少年,清眉秀目,挂着一个翡翠项链,举止间有些腼腆,怯生生瞄着这个大大咧咧的不速之客。
侍者搬来一个椅子,沈珀不客气地坐下,一只腿屈起来踩在椅面上。还没等沈介青开口,那个女人就亲切地凑过来,一只挂满琳琅饰品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这就是珀儿吧,哎呀,长得真是跟你爸一样风流帅气。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翡儿的哥哥了,这么一看你们两兄弟长得还是蛮像的么!”
沈介青清了清嗓子,示意女人不要说话。那女人也识趣地收回了手。
“之前没让你们兄弟俩见过面。这是你弟弟,叫沈翡。我欠你周阿姨许多,也是想了她母子俩一家团圆的心愿。这次叫你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下个月我们结婚,希望你能来露个面,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老沈说着软话,语气却有些生硬别扭。
沈珀哧地笑了一声,点燃一支烟,隔着桌子玩味地盯着面前这个男孩,看得他红着脸低下头去。
“到底是体面人啊,出轨都这么体面,找了个这么体面的小三,生了个这么体面的儿子!”沈珀挂着一脸的冷笑,声音里却满是愤怒的颤抖。
哐的一声,一个杯子碎在他眉角,顿时半边脸鲜血如注。他顾不上疼痛,起身奔进电梯,将老沈失声的叫骂和那个女人的惊叫重重关在电梯门外。
大楼外的世界风雨交加,绵密急促的雨点甚至不留给他呼吸的余地。沈珀疯一般拦下一辆车,狠狠砸上车门。可紧接着,车门又被拉开了。
竟是刚刚那个所谓的弟弟。他手忙脚乱地收着伞,不敢对上沈珀要撕了他一般的眼神,却固执地尝试钻进车门。
“你来干嘛?给我滚下去!”沈珀想把车门拉上,却还是被他钻了进来。他缩在车门旁,不敢靠近沈珀,小声嗫嚅:“你……你受伤了,不能就这样不管……”
“你喜欢当好人?好,好。”沈珀重重点着头,换上一副阴沉的表情,“我让你当个够。”
转头,他向司机报了一个地址。计程车在雨夜中疾驰而去。
当时的沈珀,还和阿文一起租住在公寓里。
计程车在公寓楼下停下,沈翡被沈珀一把拉下车,还踉踉跄跄地要撑伞,被沈珀抢过伞来丢在一边,拖着他上了楼。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翡被推进去。窄小的出租屋里漆黑一片,阿文不在。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水滴滴答答从两人身上滴落。
沈翡单薄的双臂抱在一起,身体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面前这个暴走的哥哥。只是他的眼还是关切地看着沈珀额角的伤口。伤口很深,好在已经不再流血,血痂厚厚一层结在他眼周,那只眼被血糊住,只能半睁。看起来像一只负伤的野兽。
“我告诉你,你来演好人就是个最大的笑话。”
一只手抵住沈翡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墙上。那可怖的血眼逼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
沈珀手心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是那块挂在沈翡脖子上的翡翠。离得太近,沈珀闻到对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像竹叶般清爽的气息。那清秀的面容没有因为惊惧而扭曲,反而那副闪烁着委屈的泪光,微抿嘴唇的样子更使人生怜。瘦白的脖颈上,喉结因为剧烈的呼吸在沈珀虎口处上下动着。沈珀看着自己满是血污的手狰狞地卡在那块翡翠上,却没有让它夺目的色泽逊色半分。
好像这个私生子,真的比他更像个公子哥。他回忆起沈介青看着这个私生子的眼神,和他往日新得一块宝玉时欣赏品味的眼神一模一样,心中更是又气又妒。他另一只手紧握,一拳狠狠砸在沈翡颧骨上。
沈翡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紧接着,又是几拳落在他身上,他却像一个沙袋般不躲不闪,低着头任凭沈珀发泄他的愤怒,只是吃痛地哼唧。
“不还手什么意思?我还用你让着我啊?”沈珀看他这副样子更火冒三丈,向后拽着他的头发把他脸抬起。他狼狈地叉着腿瘫在地上,被打过的地方已经变得青紫,头发蓬乱,原本斯文的打扮变得破落不堪。一股血流从他唇角渗出,划过愈发惨白的脸。他还是不挣脱,仰着的脸上目光却变得闪躲。
沈珀看着他这副落魄样子,好像神仙被贬下凡一般,心里好像舒畅了一些。他松开沈翡的头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接着,他却注意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沈翡的双腿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撑起来了。他依然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难为情地夹紧了腿。裤子的昂贵面料柔软轻盈,此刻却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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