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力的快感疯狂操着他的这个人身上,沈翡获得了稍许安慰。说不清跟着他来有几分是真的关心他的伤口,似乎自沈珀闯进茶室那一刻,看到他的冲动莽撞后心里竟产生了暗暗的期许,是不是从一开始他就期望会被这样对待?从小到大没有一人挥拳向他,母亲即使严厉也不愿动他分毫,更因为乖巧懂事,一路长大连皮都几乎没有蹭破过。也许命运的诙谐在此,你原以为自己过敏的东西,恰恰是自己所渴望的。
红肿的屁股已经阵阵发麻,连身后人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也没发觉。又是一记重掌火辣辣地落在臀瓣上。
“还撅着呢,骚货。”
支起许久的腰终于无力地落在床榻上,那股制住他的力也突然消失。翡翠落下,在他颈间摆了几下,归于原位。沈翡感到股间有什么东西流出。
沈珀系上裤腰带,冷眼瞧着他。许多年后沈珀想起沈翡时,想到的常常都是那个画面:与清秀面容毫不相称的淫邪身体,从淡泊中倾泻出的熊熊欲望。只是经过记忆的美化,沈珀似乎忘记自己当时因为憎恨上头而做的太过火。离开时沈翡走路都一瘸一拐,身体因阵阵余痛而佝偻。
沈介青看见鼻青脸肿地回家的沈翡,又怒又悔又心疼,直怪身边的侍者当时怎么没将沈翡拦下。从此,沈介青与沈珀彻底决裂,不许沈珀靠近自己的地盘。也不许家中任何一人与沈珀来往接触。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和妻子忙于管理公司事务时,沈翡的身影数次出没在沈珀的公寓,又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回到家。两人已经心照不宣地达成某种共识,沈珀将伤的范围控制在不显眼处,而沈翡开始大部分时间都穿长袖长裤。
不久后,沈翡在沈介青的安排下到国外读书,沈珀的帮派也逐渐壮大。如同伤口隐藏在宽大的衣袖下,二人的纠葛也掩藏在各自绚烂的幻光灯之下。
霓虹灯环绕的海报上,一个性感魅惑的女郎分开两腿坐在一张椅上,对着画外的人作着招引的动作。海报下,身着西装的付游在一群男女的簇拥下被带进那张开的大腿下的大门。
一进门,付游就被暧昧的粉紫色灯光包裹,一双双涂了各式甲油的媚手从四面八方在他身上游移挑逗,推搡得他走路都歪歪扭扭。沿江路一带的地盘都归沈珀,这家妓院就在其中。来到下城区一段时间后,付游已经对这边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沈珀便安排他做一些收租之类的活。
原本应该躲在街头小巷的风月场所,在这下城区大张旗鼓地在最繁华的地段揽客。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的付游不免有点不知所措,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下勉强面不改色地往里走。
“好了好了,散了。”一个爽利的声音响起,周围的男男女女们应声散去。一个眉毛高挑,颇有气场的女人蹬着一双高跟鞋向付游走来。她抱臂,垂眼瞟了瞟付游西装前别着的蛇形标志,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他的来意。她一招手,示意付游到里间来谈。
“兄弟,看你面生,可能也不了解姐这里的情况。”女人翘着二郎腿,眉毛紧锁着吐出一口烟。她递给付游一根,替他点上,“别看咱们这看着热热闹闹的,唉,也有个困难的时候。你明白姐的意思吧?”
付游沉静的眼对上女人试探的目光,定定地说:“我也是奉命办事。今天我不能空手回去。”
“害,瞧你这话说的。兄弟,姐不为难你,姐就是这一时半会拿不出钱来,但姐的为人你放心,我从来不赖帐。”女人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匣子,递给付游。付游打开一看,满满当当列着一排手镯。
“这些你先给沈老板,剩下的,我过段时间会补上。”女人拍拍付游的肩膀。
付游不免有些震惊,这么多手镯,居然还不够交租金?自己全身上下所有家当,在这地段怕是连一个星期都租不起。
被女人送出门,付游登上了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黑色轿车。轿车立刻启动,驶回沈珀的赌场。
沈珀的休息室设在赌场二楼,相比起楼下灯火通明的盛况,这处显得幽深僻静。走廊壁灯提供的微弱灯光仅供勉强看清路。付游顺着扶梯向上,皮鞋敲在木制踏板上的踏响回响在走廊。
端着摆满玉镯的匣子,付游心中有些忐忑。他对玉器并无半点了解,不知这一批做抵押的货究竟值多少。万一沈珀觉得不满意怎么办?他怀揣着不安,慢慢走向沈珀的休息室。
终于磨蹭到虚掩着的门前,付游迟疑了片刻。沈珀似乎在里面,房间里有细微的声音。不知为何,那奇怪的声音有些耳熟。他弯起食指,轻轻叩了叩门。
里面的声音猛地一下停了。半晌,沈珀慵懒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付游推门而入。然而,看到眼前的场景,他手中的匣子险些掉落。
正对大门,沈珀大张着腿,靠在一张办公椅上,领带松动,衬衫纽扣全部解开,神情飘然。他的身上骑跨着一个人,背对着门,此刻衣服只一半挂在身上,下身裸着,似乎正与付游下身相连,纤细的手正搭在沈珀颈上的青蛇上。两人的衣服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那个背影,付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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