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呼呼大睡。
5
柳星闻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剑也没练,醒来时天早已大量,春光从老旧的窗间泄进来,赵思青连夜换了床被子,仍旧是绣着鸳鸯的大花背,品味实在堪忧,柳星闻看了一眼就不想看。
只身边空落无人,不见赵思青踪影,想来是又种地去了。柳星闻没由来的气闷,想果然如此,龙吟掌门也是庄稼汉也是,一个忙于门派事物一个忙着种地,睡了他第二天不见人倒是一脉相承。
却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嘈杂,赵思青驱赶鸡鸭的声音响起来,柳星闻趴在窗上一看,竟是赵思青在窗沿下烧热水烫鸡毛又磨刀,热火朝天的杀鸡。
赵思青睡到了宝贝媳妇高兴得不行,精神气也足。见柳星闻醒了,擦了擦手,将煨着的煮鸡蛋和烙饼拿出来招呼柳星闻来吃早饭。
过惯了在镜天阁里锦衣玉食的日子,柳星闻头次吃粗茶淡饭。他就当吃个新鲜,一面剥蛋壳,一面问赵思青杀鸡做什么。
赵思青直言给媳妇补补,一声中气十足的媳妇柳星闻差点噎住,可赵思青习惯性权当耳边风,只当是柳星闻害臊。
柳星闻习惯了每日练几个时辰的剑,此刻也不例外。就是腰酸腿软的,他练剑的时候腿都是抖的,剑法自是迟钝滞涩了不少,还险些把腰给闪到。柳星闻老实了,垮着脸回去,赵思青已经熟练地杀鸡去脏下锅。
龙吟掌门洗手做羹汤,这倒罕见。柳星闻坐在经历了昨晚半个晚上风雨飘摇的床上,支着下巴看赵思青忙前忙后切菜做饭,新鲜得不行。毕竟以前他俩再好没见过赵思青亲自做饭的,更何况是完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
看来赵思青还蛮了他很多事情。
柳星闻心里笃定,不禁想逗逗他,喊了声赵思青,幽幽道: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二人已经和离了。”
这话倒也没错,毕竟他早就与赵思青没关系了。没想到赵思青一听急眼了,急头白脸道:
“俺跟你为啥和离?俺不跟你和离!”
他好像真的听信了,憨直汉子此刻很是无措。柳星闻看着好笑,面上还得正色,装出一副漠然。却真的想到往日,赵思青因着是掌门而处处考量,显得与他柳星闻在一起有多上不得台面似的,这下好了,柳星闻就是不当真也不开心了。顾而他是真的冷了脸,懒得多说,随口道:
“因为你对我不好。”
赵思青急了。
“那俺以后一定对你好!”
赵思青耿耿于怀了一个中午,直到床榻了,一声轰鸣是这张老旧木床在昨晚承受了大半个晚上的剧烈摇晃而发出的最后一声绝望的悲鸣,柳星闻和赵思青在饭桌上大眼瞪小眼,赵思青摸了摸鼻子放下碗筷说去修,柳星闻道用不着,他回头就飞鸽传书让人订一座更大更舒服的红木大床来。
这破床小得可怜,他和赵思青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腿脚都伸不开,不如换张大的这床赵思青劈了当柴烧。
赵思青直言媳妇想得周到,柳星闻听不得这两个字,顿时搁了碗筷吼赵思青。才不出几日他已被赵思青带出了几分乡野的习性,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忍不住去拧赵思青的耳朵,而赵思青甚至乐在其中,埋汰!
柳星闻唾弃了一会儿自己,而赵思青当真把塌了的旧床搬到外头劈了堆成柴。柳星闻在屋里待着,正想出去透气,却听闻熟悉的声音,玄衣身影接近,柳星闻抬眼一看,不正是赵思青的师弟顾听雷吗?
6
赵思青的记忆被重组得颇有些一塌糊涂,一生里几个重要的人基本都被重新排列组合赋予崭新的藕断丝连的身份。比如他本人是个种地的庄稼汉,柳星闻是他婆娘,那顾听雷就是他打小一起长大泥巴里打滚的堂弟,可惜后来跟他婆娘和离带着任逍遥跟越云星俩娃。
失了智的赵思青脑瓜子一动,一拍大腿想嗨呀这不就如果柳星闻没回来是他跟柳星闻的未来的写照吗!和离独身带俩娃,唯独不同的事柳星闻还没给他生个娃娃出来。
这可不成,这可不成!
赵思青出了一头的汗,握住柳星闻的手直道俺一定对你好云云,柳星闻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直到赵思青煞有介事跟柳星闻说了他堂弟顾听雷坎坷的一生,柳星闻差点笑倒在床上。
故而看到顾听雷的身影柳星闻就想笑,只能躲在里屋不出来。
毕竟镜天阁和谪仙岛不对付,万一被顾听雷看到他从赵思青屋里出来指不定要闹出什么风波。他自然不惧顾听雷,且他早听闻剑魔已悟出龙吟三训,其剑法与赵思青不相上下,若是可以他倒是很想与顾听雷比上一次。
柳星闻站在窗边,只消偏偏头就能看向窗外二人的交谈。不用想也知道无非是来劝赵思青回龙吟的,可惜现在的赵思青就是个一身犟脾气的庄稼汉,顾听雷说什么他不信,只指了指堆在窗外的一堆的苞米,只道什么事等俺扒完苞米再说。
顾听雷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更差了,而他竟真的在窗下坐下来,扒了一下午苞米。柳星闻躲在屋里险些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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